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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煩心了

2024-05-10 22:48:50 作者: 薔薇

  老張只是往我這邊兒看了一眼,然後就推開隔壁的門走了進去。

  外面靜悄悄的,有的只是一聲接著一聲的蟬鳴。

  躺在床上的我久久無法睡著,一方面是因為剛剛被老張的一個眼神嚇得不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今天晚上見到了周冄。

  雖然和周冄見面了,但是周冄卻並沒有履行承諾。

  她只是跟我說了自己不是人也不是鬼,警告我不要再次進入老張的房間,其他的事情還是什麼都沒說。

  周冄說自己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她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跟我一樣的沒了靈魂的存在?

  不應該啊,如果她跟我是一樣的存在,那她為什麼能夠進入到鏡面裡邊兒而我卻不行呢?

  使勁兒擰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生疼生疼的。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滿滿的都是茫然。

  能跑能跳,能呼吸能說話還可以感受到疼痛,我還活著,但是體內卻已經沒了靈魂,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還有,周冄說老張不是壞人也不算好人,那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周冄說話總是這麼模稜兩可的?

  我在這公墓裡邊兒也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能弄清楚老張的真實身份和他房間裡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張一直鎖著房門不讓別人進去自己房間應該就是為了隱藏那幾個看起來黑乎乎的絲毫不起眼的瓷罐。

  那麼問題來了——瓷罐裡邊兒到底裝著什麼?

  說到老張的房間,我想到了那個始終都是西裝筆挺的劉叔。

  那個在自己還活的好好的時候就已經為自己立起了墓碑的始終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到底居心何在?

  明明他自己手裡就有老張房間裡的鑰匙,那他為什麼不自己進去而非要讓我進去一探究竟呢?

  周冄明確的告訴過我,說我要是再進去老張的房間就會死,那劉叔肯定也知道老張房間裡隱藏著不知名的危險——這老棺材瓢子是在把我當探雷的炮灰啊!

  越想越覺得氣憤,我心裡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相信劉叔那個老棺材瓢子了,那老東西忒不是個東西了,竟然把我當炮灰使喚,以後就算是打死我都不會再進去老張的房間了。

  我相信周冄,她說不要進去那我就不進去。

  想著想著,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床的邊緣——之前周冄就是坐在這裡的。

  她說自己一直在等我,還說什麼只有我才能讓她變成真正的活人——這裡邊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來想去,我總覺得老張房間裡的瓷罐大有問題,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上一次我進入老張的房間,卻並沒有在鏡子裡看到周冄的身影,但是我卻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是不是也像今天晚上我見到的那樣被老張伸手抓住封印在了那黑乎乎的瓷罐里?

  這個念頭大膽的讓我都覺得瘮得慌,趕緊搖了搖頭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

  既然周冄說我要是再進去老張的房間就會死,那我就不去了,我相信周冄不會害我的。

  不過周冄臨走的時候說下一次見面要等一個月之後,但是我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就這麼坐以待斃。

  萬一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沒能等到女神一樣的周冄來見我,卻已經被某個居心叵測的歹人給害死了呢?

  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我想到了白天吊死在自己辦公室的那個精瘦精瘦的男人。

  我剛想要找他了解情況就看見他吊死在了辦公室,這裡邊兒絕對有問題,看來我必須得找趙主任的媳婦兒了解一下情況了。

  以前我還只是猜測,覺得趙主任可能知道一些非公墓的隱情,現在趙主任死在了我的眼前,這不但沒有打消我的猜測,反而讓我更加確定趙主任知道一些隱情,否則不會死的這麼蹊蹺的。

  實在是睡不著,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是午夜兩點多了。

  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圓,皎潔明亮的月光溫柔的傾灑在人間,把整個墓地都照的明晃晃的。

  既然睡不著,那我乾脆就披著被子坐了起來,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的一大片墓地立刻映入眼裡。

  一塊塊矮小的墓碑就像是一隻只鬼魂在半蹲著朝拜某個人一樣,黑壓壓的連綿一大片。

  我把目光投向墓地的中央,雖然除了墓碑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了,但是我知道,我的靈魂肯定還在墓地的某個地方不斷的徘徊著。

  說真的,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事到如今我都還沒能搞清楚狀況,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就把我的靈魂給禁錮在了墓地里。

  劉叔讓我親眼看到了自己的靈魂,但是他卻是在把我當做炮灰使喚,我不相信他。

  半夜三更抱著瓷罐去墓地中央的老張神神秘秘的,雖然並沒有害我的跡象,但是我也不相信他。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著我。

  說來慚愧,現在想起這個問題我都會忍不住的臉紅。

  那天晚上趁著我酒醉拉我去賓館險些發生關係的女孩兒到底是誰?

  她有著和周冄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周冄說過,那個人並不是她——那天在賓館裡的女孩兒到底是誰?

  一個接著一個有頭沒尾的詭異問題不斷的在我的腦海里轉啊轉啊,最終我被轉迷糊了,幽幽的睡著了。

  晚上睡的太晚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睜開眼睛。

  劉叔的房門緊鎖,平車也不見了,應該又出門去了。

  看著他房門上掛著的大鐵鎖,我有一種衝進去把那些詭異瓷罐全部都摔個稀巴爛的衝動。

  不過好在我這個人意志力比較強,最終還是強行把那個衝動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深呼吸一口氣,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

  老張抱著瓷罐坐在墓地中央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但是看他那熟稔的動作和古井不波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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