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六類邪靈
2025-03-30 07:20:14
作者: 凶唱
跟著魘娘朝入口方向走去,沒多久我就看到牆面上有很多凸起的東西,走近了去看才知道,整面牆上都是半陷進去的死人枯骨,數量近百,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毛骨悚然。
「看見了嗎?如果你剛才沒出來,那麼結果就會跟他們一樣了。這裡到處都是這樣的枯骨,只有剛才那面牆上什麼都沒有,所以問題就應該在那面牆上。」
「你的意思是說那面牆裡面有問題?」
「我想應該不是牆的問題,是那面牆後面應該還有什麼秘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排除一切雜念打開石台機關。」
「那你感覺石台機關下面可能會有什麼?」
「這個地方和邪靈店一樣古老,也許石台機關下面就藏著邪靈店的秘密也不一定,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來打宗祠的主意。」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裡跟邪靈店一樣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那麼我們一旦打開了機關,裡面的重犯跑出來怎麼辦?而且我們也惹不起又怎麼辦?你也都看到了,這裡的防守非常嚴密,所以我的擔心是有必要的。」
「那你覺得一直被邪靈店壓著很過癮嗎?」
「就算不願意也要考慮自己有沒有去知道這個的資本。」
「所以你是不想讓我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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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其實我也很好奇石台下面有什麼。」
「那你剛才還廢什麼話呀?」
說完,魘娘轉身就朝石台走去,等把十四張鬼牌都放進了方坑內,我和魘娘也馬上開始找能啟動石台機關的地方。
找著找著,我忽然就看到牆裡那個自己又出現了,我們對視了幾秒時間之後,牆裡的那個我才忽然一臉平靜的說道:「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不會打開那扇門。」
「你之前都走了,這會兒又回來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警告你們了,這扇門不能打開,而且眼下你們也打不開。」
「為什麼?」
「陳仙姑,你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魘娘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回答:「我想你是在說真正的第十四代鬼頭人還沒誕生,花銘還沒有他的本命邪靈對吧?」
「對,鬼牌不是誰都能持有的,因為鬼牌是鬼城的通行證,同樣也是在鬼城裡有權有勢有名望的鬼類邪靈貴族才有的東西,花銘又不是鬼類邪靈,再說他手上也沒有鬼類邪靈,所以他的鬼牌並不能真的稱為鬼牌,所以石台機關你們也打不開。」
「你到底是誰?鬼牌的來由你為什麼這麼清楚?」
「陳魘娘,你是新鬼城第二代的鬼城之主,老一輩的鬼類邪靈都幹了什麼你未必都清楚,雖然真正的陳仙姑已經魂飛魄散了,但是老一輩的鬼類邪靈並沒有死絕,對他們來說你依然還是小輩,就算你手上有凶榜,我想他們也不會高看你。」
「這麼說你就是那幫老輩鬼類邪靈之一了?」
「錯,這世界上確實有人、屍、鬼、蟲、金五大類邪靈,但是我卻不是這五大類之中的。」
「你是第六類邪靈?」
「沒錯,你也可以把我當做是邪靈店的人,我在這裡守了很多年月了,殺的人比你們見過的人都多,可如今我良心發現了,不想再繼續殺人了,想做個好人,所以請你們滿足我的心愿,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離開這裡好嗎?」
「我雖然制不住你,但你也未必製得住我。」
「看來你在邪靈店裡思過的八十二年算是白待了,如果你真的想再繼續在邪靈店裡待八十二年,那我現在就能成全你,你想待的更久一些,我也能滿足你。」
他說的足夠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是說他自己雖然不可能打殺魘娘,但是卻有足夠的本事把魘娘永遠的關起來,如果說邪靈店是個監獄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可能稱作是獄卒了。
不,獄卒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和本事,他是管獄卒的人,邪靈店監獄的典獄長。
剛想到這裡,鏡子裡的那個我就忽然朝我這邊看了過來,同時也笑著說道:「你看,連他都猜到我是誰了,陳魘娘你還不清楚嗎?」
「我想知道你的名號,方便告訴我嗎?」
「好吧!反正我跟你們也沒什麼冤讎,索性就徹底斷了你們打開機關的念頭好了,你們聽好了,我就是邪靈店九級虛類邪靈典獄長彭侯,奉命看守死獄的大門,石台機關下鎮著六十三位窮凶極惡的邪靈,隨便放他們一個出來就會鬧的天翻地覆,所以你們再不離開的話,我會視你們為同黨,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人家的話說的已經相當的到位,所以我和魘娘要再繼續掰扯下去可就是我們的不對了,這時候魘娘冷眼看著鏡子裡的我,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滿臉堆笑著回答:「那我就不打擾前輩清修了,告辭。」
「不送。」
說完,魘娘收起了鬼牌,隨後就拉著我的手從我們下來的地方離開了密室。
等我們又回到了宗祠內,這時候魘娘才放開我的手輕聲說道:「這裡也是邪靈店的地盤,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虛類邪靈。」
「原來你早就知道虛類邪靈存在。」
「沒錯,我花了八十二年時間去調查青城的邪靈店,又在花家宗祠待了八十五年時間探究祠堂的秘密,雖然結果有些遺憾,但是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用將近兩百年的時間去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你說是就是吧!我不想跟你辯解什麼。」
說完她就直接朝外面走去,而我知道她心裡還有秘密,所以也趕緊追了上去。
魘娘沒有走遠,等我追上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在開始擦拭祠堂里的那些牌位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我問什麼,她都一聲不吭,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她都沒有說一句話,我尋思她可能是還沒想通一些問題,所以也就沒去打擾她,給她一個人安靜思考問題的時間和空間,說不定明天她就能想通了。
我一直在宗祠外站到了後半夜,耳邊傾聽著昆蟲的低鳴,呼吸著大山里新鮮的空氣,心裡也舒暢了很多。
不過原以為自己的生活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可以閒來無事打發時光了,可一轉眼就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真的平靜下來,以往發生的很多事情只是在關鍵時候有人把我支開了,所以我才覺得那些事情根本沒有圓滿。
隨著一時間思緒萬千終於泛濫成災,我心裡的舒暢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壓抑和鬱悶,乾脆就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抬頭數天上的星星。
數著數著,忽然就看到一顆流星划過了天際,而此時我還聽到了魘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看見流星你也不許個心愿?」
「那些都是騙人的,我才不是傻子呢!」
此時魘娘也坐到了我身邊,跟我一起抬頭看天上的星星,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忽然問我:「問你個問題唄?你有信仰嗎?」
「我只信我自己,可是某些時候又不相信自己,以前我曾經想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就算我身邊沒有女人也可以,可當我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的時候,心裡就著實不好受,你知道嗎?我還萌發過一個病態的想法,我要拆散全天下所有的夫妻、情侶、戀人。」
「你還真是一個人待太久了,看來我的出現還挽救了一個迷途的青年。」
「誰說不是呢?要不我怎麼會死纏爛磨的粘著你呢?對了,你說我長的也不醜,身材還算高大,可是為什麼以前就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呢?我覺得我對她們都挺好的。」
「這是你自以為是,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發現你人品和性格都有問題。」
「少說我啊!你自己就沒問題嗎?」
「我可沒說自己沒問題,你要想好好聊會兒天的話,那咱就都淡定點,不然的話這天沒法兒聊,還不如滾回去睡覺得了。」
「睡覺?我自打認識你就沒見過你睡過覺,你一直都這樣嗎?難道你就不困嗎?」
「其實我每晚都在看別人的夢,我把美夢攪和黃了,把做噩夢的攪和醒了,一宿時間我游遍五湖四海,看遍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學他們的喜怒哀樂,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個人,可到頭來我卻發現,喜怒哀樂我學會了,但是煩惱也多了,離自己的世界越來越遠了。」
「真沒想到你也會聊人生,對了,所有的邪靈都這樣嗎?」
「如果都會這樣就好了,那樣一來他們就不用整天生活在孤獨的世界裡了。」
「對了,他們有沒有說過我什麼?」
「誰?」
「廢話,當然是那些邪靈了。」
「他們從來不會去評論一個鬼頭人的是非,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自己生活的一片天地,如果你能滿足他們,他們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任何事兒,就算是死也義無反顧,這就是邪靈的悲哀,我懂他們,所以希望你也懂他們。」
「我懂了,我會跟他們交心做朋友的。」
「可以往的教訓卻讓他們不敢和一個鬼頭人交朋友,歷代鬼頭人的恐怖是你所不能想像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不如我來教你如何玩轉鬼牌吧?」
「好呀!我老早就想學了,不過我該從哪兒學起呢?」
「先從邪靈武器點金筆開始,省得你老說人家是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