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 對話

  儘管宋默然看過來的目光冷冽，但是白小飛卻沒有任何要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依舊面帶懷疑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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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宋默然率先低下了頭，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似乎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順暢呼吸。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從來都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哪裡來的理由責怪我呢？」宋默然不滿的強調道。

  白小飛不為所動的看著他，兀自說著自己的理由以及想法，那信誓旦旦的模樣讓人忍不住信任，就連宋默然，如果不是他身為當事人知道所有的事情，恐怕也忍不住被白小飛繞進了彎里。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著什麼樣的擔當，無論你和鹿橙之間誰對誰錯，你總歸是男人，讓著她一點有什麼不對的嗎？」白小飛反問道。

  聽著他這套理論，宋默然沉默了一下，十分不滿的開口說道，「所以要求我無無怨無悔的付出嗎？」

  白小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不斷的喘著粗氣，白皙的側臉早就已經通紅一片，看起來卻並不顯得猙獰。

  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點頭贊同宋默然的詢問，因為他知道無怨無悔的付出，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多麼的艱難，但是偏又覺得搖頭似乎就背叛了鹿橙，一時間舉步維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好。

  看著白小飛僵硬的身體，宋默然滿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故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這不就是你的理論嗎？」

  白小飛怒視著對方，有些狼狽的往後退了退，背部依靠著牆壁，像是找到了什麼支撐似的，低聲問道，「我能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最大的矛盾是什麼嗎？」

  陡然間聽到這一個問題，宋默然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微微的皺起了眉，試圖想起鹿橙憤而離開之前他們的談話，不過努力了許久，腦海中卻依舊一片空白，就好像是有人把那段記憶一點一點的擦去了似的。

  看著宋默然此時的表情，白小飛有些不敢相信的尖聲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壓根就沒有放在心裡？」

  宋默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像是一潭寒冷的冰泉，激不起半點的漣漪。

  「只是沒有必要告訴你罷了，」宋默然語氣平靜的強調道，「不要忘了，在鹿橙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朋友，並不是無可替代的。」

  宋默然毫不猶豫的踩著白小飛的痛腳，試圖含糊其辭的把這件事矇混過關，臉上卻顯露不出任何的心虛，那表情反而變得越發冷硬了起來。

  白小飛無意識的握緊了手指，僵硬的垂在身側，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那只是失憶之前的他的看法，我相信，經過這麼多天的陪伴，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比你要更加親密。」

  不想在這件事上討論太多，白小飛站直了身體，徑直往那個早就已經熟悉的方向走去，口中還不忘了叮囑道，「你在這裡等我的消息，不要擅自過來。」

  宋默然早就已經站了起來，理所當然的跟在他的背後，就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他的囑咐似的。

  「我可以在外面等你，」宋默然平靜的說道，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給人留下任何可以勸告的空間。

  白小飛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面無表情的扭頭看著背後跟著的那個人，過了許久，有些喪氣的說道，「隨便吧，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

  宋默然從來都不會懂得什麼叫做以退為進，他知道的唯有掠奪以及堅持，聽到白小飛的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就連腳步也沒有絲毫停頓。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白小飛沉凝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即使背後越發靠近的腳步聲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白小飛最終在一扇緊閉著的房門停下，他回頭看了一眼宋默然，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留在原地。」

  宋默然的手指不易察覺的跳動了一下，眼裡飛快的划過了一絲惱怒，不過儘管心裡各種情緒繁雜，他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我需要親耳聽到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宋默然面無表情的強調道。

  就知道！白小飛的眼裡飛快的划過了一絲惱怒，他不滿的怒視著宋默然，開口質問道，「親耳聽到？病房裡的隔音還是很好的，你要怎麼樣才能夠親耳聽到呢？」

  好像壓根就沒有感受到白小飛似乎馬上就要爆炸的惱怒情緒，宋默然抬手指了指房門，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門不要關緊，其餘的就不需要你多管了。」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不斷的蔓延，唯有白小飛時不時傳出的粗氣打破了那一次次凝結的氣氛，兩個人互相對視，過了許久，白小飛抬手遮著自己隱隱有些發紅的眼睛，說道，「隨便你，但是希望以後你也不要做出什麼胡攪蠻纏的事情。」

  把宋默然和胡攪蠻纏這一個詞語放在一起，在白小飛看來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了，但是偏偏當事人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就連眼神也沒有什麼變化，這讓白小飛不由的感到些許的挫敗。

  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嗎？自己的名聲？別人對於自己的評價？白小飛在心裡想道，看著宋默然的目光越發的冷厲。

  不知道白小飛如今在心裡對於自己的怒罵，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模樣，宋默然眼裡飛快的划過了一絲不滿，毫不猶豫的開口催促道，「你快點進去吧，為了鹿橙，我不會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宋默然說話實在是太過理所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複雜的情緒讓白小飛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總之，他下意識的順著宋默然口中說著的話推門而入，臉色還保持著一開始的茫然，看起來十分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