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談嶼時拿來的快遞
2025-03-30 02:58:36
作者: 南莜杭
蘇宴沒形象打了一個哈欠,大半夜的瞎聊什麼,他就不困嗎?
「閣下,你剛才說你頸椎不舒服?」
盛朗熙點點頭,黯淡的目光又亮了起來。
「那就不要熬夜了,快去休息吧,平躺有助於緩解頸椎疲勞!」蘇宴認真的說。
盛朗熙怔了一下,唇角逸出一絲苦笑,輕咳一下站起來:「那我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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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晚安!」
盛朗熙走出蘇宴的房間,站在昏暗的走廊里,自嘲的搖搖頭,盛朗熙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
盛朗熙說了,在沒有對外正式公布蘇宴的身份之前,蘇宴的主要任務就是看管達達,要蘇宴把這件事當做一項工作認真對待。
蘇宴有了一個新身份——達達的貼身保姆。
早上送達達去學校,傍晚接達達回家,達達餓了,陪他吃飯,達達冷了,給他穿衣,達達無聊的時候陪她玩耍,兩天下來,蘇宴累到虛脫,比在醫院上班還有辛苦。
蘇宴累極了真想撒手不管,隨便他那個小禍害幹什麼吧,可達達的另一個保姆夏夏告訴她,總統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有攝像頭,如果讓六叔發現誰疏於工作,降職減薪是小事,當著全總統府的人發通告批評就事大了。
在總統府混不下去的人,就是重新回歸社會,也沒人敢要。
在總統府被通報批評,等於通告了全社會,你說嚴重不嚴重?
蘇宴被嚇得不輕,只好夾起尾巴工作,唯恐被六叔抓住小辮子讓她在總統府混不下去去。
說起六叔,蘇宴頗有微詞,她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他就是看她不順眼,盛朗熙在場還好,還能維持起碼的禮貌與尊重,如果盛朗熙不在場,蘇宴儼然就是總統府的一個二等女傭,被六叔呼來喝去做這做那,做不好還會被訓斥。
就像上次送達達回來,蘇宴睡得晚起得早,準備回房間補個覺,六叔叫住她,說院子裡的花草該澆水了,讓她給花草澆一下水,蘇宴想著就是澆一下水費不了多少工夫,就用塑料管接上水龍頭給花草澆起水來。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把總統府最近的庭院澆了一個遍,看著嫩綠的葉子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小樹喝飽似的愉快迎風舒展,她還挺有成就感。
澆完樹,困意襲來,放下水管她就回房間睡回籠覺去了。
與周公的約會還沒剛剛開始,只聽耳邊一聲暴呵:「蘇宴!」
蘇宴被震醒,迷瞪的坐起來,只見六叔怒氣衝天的站在她的床前,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傭:「誰讓你給那片多肉植物澆水的?」
蘇宴迷惑的眨眨眼,不是你讓我澆的嗎?
「真不知道總統閣下為什麼非要娶你為妻,你除了好吃懶做給人添亂,還能幹些什麼……」
六叔沖蘇宴發了一通火,然後憤然離去。
蘇宴簡直莫名其妙,後來那個女傭告訴她,六叔讓人從馬達加斯加空運來一些多肉植物,為的是到了冬天的時候能給總統府帶來一些亮色。
多肉植物原產非洲,喜陽耐旱,一個月交一次水就行。
那些多肉植物來得不易,六叔以為愛惜,每次澆水都是他親自執行。
前兩天六叔剛給多肉植物澆過水,今天蘇宴又澆,而且還澆的那麼多,六叔怎麼不氣?
聽了前因後果,蘇宴跑到院子裡去看,多肉植物吸水過多,經陽光一照,有些已經出現潰爛。
蘇宴自知做錯了事,很是愧疚了一番,見六叔頂著大太陽在整修那些多肉植物,她便上去幫忙,六叔不但不領情,還把她臭罵一頓。
蘇宴被罵急了,反駁道:「你只讓我給花草澆水,又誰說哪些不用澆?」
六叔瞪她一眼,恨恨的說:「做人要懂得常識,不然要腦子有很麼用?」
至此,蘇宴跟六叔的梁子結下了,彼此互相看不順眼。
蘇宴雖然做錯了事,也有一番理論,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我做錯了你可以批評我,但動不動就侮辱人人格算怎麼回事?還長輩呢,哼!
打那以後,六叔再讓蘇宴做事,蘇宴能躲就躲,躲不掉就拉人跟她一起去,這樣一來,六叔越發覺得她懶惰成性,她也覺得六叔刁鑽刻薄一點也不可愛,兩人的關係越發緊張。
不但要忍受達達小魔王的身心騷擾,還要防著六叔明里暗裡的荼毒,蘇宴直覺自己的人生陷入了黑暗,第一次出現了總統夫人也不是好當的想法。
好在總統府好吃好喝,盛朗熙動不動就給她零花錢,多少彌補了些她心靈上的傷害。
……
這天傍晚,蘇宴接達達放學,即將到總統府大門的時候,她接到了談嶼時的電話。
自從上次跟談嶼時說清楚後,蘇宴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聯繫一次她就心痛很久,覺得對不起他,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與其牽扯不斷曖昧著,還不如慢慢疏遠讓時間沖淡一切。
任鈴聲響了好幾遍,最後實在不忍還是接了,電話接通後,談嶼時壓抑著憤怒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怕我纏著你,所以連電話也不敢接了?」
蘇宴咬唇:「不是。我剛才……」
「我沒纏著你,醫院有你的快遞,你來拿吧?」
蘇宴計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師姐給她做的dna檢測報告到了,她看了一下日漸西沉的日頭,對著手機話筒說:「你怎麼還沒下班?」
「我今天值班。快遞就在我辦公室,來不來拿隨你的便!」談嶼時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蘇宴把手機放進兜里,心裡有些酸澀,同時又有些糾結,她要不要現在去拿那個快遞,她想見見談嶼時又怕見到他。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去拿。
她都想好了,拿到快遞就走,不給自己任何心軟或者後悔的機會。
她跟司機說她家裡有點事,讓司機送達達進府,她從保姆車裡下來。
總統府地處偏僻,比較難打到車,蘇宴今天運氣不錯,只等了五分鐘就等來一輛出租。
她乘坐出租到了醫院,考慮到她以前跟談嶼時的關係,現在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一定會惹人遐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還是決定打電話讓談嶼時把快遞拿下來,他們在醫院外面見面。
醫院斜對面有家咖啡館,咖啡館規模不大,但是做的東西很好喝,蘇宴就跟談嶼約在這家咖啡館裡。
蘇宴為自己點了一杯藍山,還沒剛喝兩口,就看見談嶼時穿著便裝出現在馬路對面。
他瘦高的身形,俊朗的面容,卓爾不凡的氣質,隨便往馬路上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他手裡拿著一封快遞,站在斑馬線的一端,張望著車輛,紅燈變綠燈,隨著人潮,他朝著蘇宴這邊走過來。
談嶼時一進咖啡館就看見了蘇宴,眸色微微蕩漾,大步朝走了過來:「成了總統夫人,連自己單位都不屑進了,還是說怕人看見我跟你在一起,掉你的身價?」
談嶼時的話說的冷淡又刻薄,每一個字都如鋼針一般扎進蘇宴的心頭,蘇宴緊咬了一下嘴唇:「談師兄……」
「別叫我師兄,我擔不起!」談嶼時俊顏冷徹,目光裡帶著不屑的譏諷。
蘇宴臉色漲紅,想要辯駁幾句,卻又感無力。
辯駁什麼?你本就是貪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人,怎麼別人說你幾句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對盛朗熙的三百萬說不啊,做不到,就別怪別人看不起你!
蘇宴紅了眼圈,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微微仰了頭。看她的樣子,談嶼時很是氣惱,路是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現在又做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
把手裡的快遞遞過去,冷漠的說:「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再見!」
「談師兄!」
蘇宴猛地開口叫他,叫住他之後,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談嶼時亦看著她,眼睛裡帶著某種期盼。
「謝謝!」蘇宴說。
談嶼時眸色一寂,冷冷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蘇宴在座位上失神坐了很久,一大幫中學生勾肩搭背的進來,喧囂的調笑聲把她拉回現實,這才想起快遞還沒拆。
她拿起那封快遞看了一下寄件地址,果然是師姐醫院寄來的,真相馬上就要揭曉,她的心既忐忑又緊張。
手指觸到快遞的邊緣,撕開粘結的封口,剛準備把檢測結果拿出來,帶著帽子跟口罩的盛朗熙推開咖啡館的門,疾步走過來:「蘇宴!
蘇宴拿著檢測報告慌亂不堪,想要藏起來又不知道藏到哪裡,盛朗熙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蘇宴把報告塞進快遞紙袋:「沒什麼,一封銀行帳單而已。你怎麼來這裡了?吃飯了沒?既然出來了,我請你吃個飯吧!」
盛朗熙眸色深沉,聲音如在冰水濾過一樣冷徹,「你手裡到底拿的什麼?」繞到蘇宴的那邊,伸手就要去奪。
奪來奪去,蘇宴急了,把快遞塞進衣服里,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想隱瞞了什麼,又害怕我知道什麼?」
她的聲音很大,咖啡館裡的人紛紛朝這邊側目,盛朗熙出行怕被人認出來,眸色沉了沉,安靜的在蘇宴對面坐了下來:「你剛才見了談嶼時?」
「對!」
「他給你的快遞。」
「快遞內容是什麼?」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