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慘絕人寰
2025-03-28 20:42:17
作者: 安北陌
真的是欺人太甚,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雖不喜花都的為人,但花都好歹是草原的勇士,死後怎麼能那樣任人侮辱,這也是在啪啪啪的打他們的臉,可惡,今天是怎麼回事,聽到的全是噩耗,心情是徹底的不美麗了。
心塞,心堵,心好累。這世界一點都不陽光一點都不友愛,瞬間沒愛了。
「月仲,孤命令你徹查此事,務必找出殺死花都的兇手,以及是何人將劉昌送給孤的。若是查不出來,你就提頭來見!」
月靈皇震怒,自他登上王位以後,還沒有發生過如此讓他無比火大的事情,簡直是太離譜了。他一生輝煌,怎能在臨退位的時候添上這不光彩的一筆。
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若讓他找到真兇,一定要殺了他才能解恨。
「兒臣領命。」
「花都如今已經死了,那麼攻打龍霄的事情你有何想法?」暫未查清的事情就先扔一邊去,還是先著眼現下的難題吧,迫在眉睫的事情也不少,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只是他還是想想聽一聽月仲的想法。
月仲是他比較滿意的繼承人,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權謀野心欲望一個都不少,只是他不會幫他,能不能拿下王位全看他自己的本事,若是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
軍隊不能沒有將領,拖一天都是一種損失,既然攻打龍霄是月仲的主意,那麼接下來的走向想必他也應該有所打算。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因為他已經讓他失望過一次了,而他的忍耐有限,絕對不可能給三次機會。
「父王,兒臣仍舊認為攻下龍霄勢在必行,月靈地廣人稀,且土地貧瘠不比中原土地肥沃,單看糧食,就無法自給自足。若是能夠拿下龍霄,我們就能擁有大量肥沃的徒弟,到時就不會缺糧食了,子民也能過上好日子。而且,我月靈也能開疆擴土,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而且,父王,開弓便沒有了回頭箭,龍霄已經將我們視為敵人,這個時候若是退縮,會讓鳳鳴和言涼看了笑話!」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花都這個左手,可萬萬不能再失去盟軍這個右手了。
「笑話?你以為孤會怕了言涼和鳳鳴?」這世界上他怕的人恐怕還沒出生,或者就是早已上天了。敢威脅他,也得看看他吃不吃這一套!
「父王息怒,是兒臣說錯話了。不過兒臣依舊認為攻下龍霄對月靈百利而無一害。」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做什麼,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中原的酸書生了,慢慢吞吞的,嗓子裡面吞了針麼?你看看你現在,和那些中原人呆的久了,哪裡還有一點我們草原兒郎的灑脫不羈!」
月仲撇嘴,但是沒有反抗。他心狠手辣,他這父王和他相比,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不是他慫,而是一物降一物。不過,他也只怕他而已。
「父王,兒臣聽說月華王妹和龍霄的護國將軍關係不錯,何不讓月華表妹去龍霄探探虛實呢。」
「孤,准了。」
「父王,月靈已動,言涼和鳳鳴也不能總在後面看戲吧,他們也應該有所行動才是。」
「告訴他們,若是再三推諉的話,就別怪孤翻臉不認人!」
給臉不要臉,就別怪他啪啪啪的狠扇他們的臉。
「兒臣領命!」
「現在滾出去,通知月華來見孤。」原來最爭氣的兒子,現在怎麼看都不順眼。
「是。」
月仲有些委屈,花都的死又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想讓花都死啊,幹啥將氣全都撒在他的身上。臥槽,他還一肚子火沒處發呢。一腳將腳邊的碎石踢得老遠,月仲越想越氣,脾氣越大的暴躁。
他抓住一個正在巡邏的士兵,怒吼道:「去叫月華滾進父王那裡。」如同獅吼,震耳欲聾。
小兵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月仲鬆開了手,小兵連忙一溜煙的跑了。月仲看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罵罵咧咧的回帳了。可是剛走到營帳邊上,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陣陣高昂的吟哦聲。
那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歡愉才會發出的尖叫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月仲握緊了雙拳,怒火高漲,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這個賤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在他的帳子裡面公然偷人。此時的月仲急怒攻心,那兇狠的模樣就像是一頭髮了瘋的野獸,看著格外的瘮人。
他猛地走進帳里,果然讓他看到了目眥盡裂的一幕,他寵愛的女人竟然在一個小小的侍衛身下承歡,屋子裡除了催情的香味,還有欲望的香味,十分的濃重。看來兩人歡好已經很長時間了。
說不定他前腳走,這對姦夫*就抱在一起了。混蛋混蛋混蛋,父王訓斥他,他可以忍,什麼時候連賤人和小兵都能給他難堪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月仲抽出了長刀,一刀刺進了正在努力耕耘的小兵身體裡,一刀不夠,月仲又刺了一刀,還不夠,他不知道捅了那個小兵多少刀,等他腦袋恢復清明的時候,可憐的小兵已經變成了血窟窿。
溫熱的鮮血飛濺到了正享受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美人身上,那一股股飛濺的液體驚醒了女人,嚇的她失聲尖叫,與方才的歡愉不同,此時的她驚恐不已。
兩人的身體還在緊密相連,小兵早已經氣絕身亡無力的趴在美人的身上。美人雪白的胴體上開滿了妖艷的曼珠沙華,她狠狠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隨手往地上抓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月仲殺紅了眼,一腳踹開了擋路的死屍,提著刀一步一步的向前又去,就像是魔鬼那樣可怕。美人抖得更厲害了,她嬌俏的臉上一片慘白淚痕累累,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月仲,她卑微的乞求道:「殿下,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這個賤人!」月仲朝著那張他曾經最愛的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瞬間讓俏臉腫的老高,月仲還不解恨,掐著美人的脖子使勁兒前後搖晃,美人被這兇悍的力量折磨的呼吸不暢,雙手拼命的推拒著月仲,尖銳的指甲還劃傷了月仲的臉!
「讓你背叛我,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要殺了你。」美人的背叛壓倒了他最後一根神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瞬間又變成了草原上殺伐狠厲的魔王。
美人絕望的垂下了手,見女人不再掙扎,月仲反而放開了手,他陰惻惻的看著正在拼命呼吸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單手拖著她的下巴,陰陰的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那我就讓你享受個夠。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丟到軍妓帳里,一天不接夠五十個人不准休息。」
什麼?美人怒目圓瞪,他竟然這麼狠!若是真的那樣,那她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決絕的看著她心儀的男人,美人悽慘的一笑,所謂的愛情,不過如此!
多少都是有些感情的,但相見不如不見,若是沒有遇到他,她也不會為了處心積慮的討好他慢慢的沒有了自我。一切都是命,她無力抗爭,或許她從為有過抗爭。
一向柔弱的她竟然猛地抬起了月仲手中的大刀,直戳戳的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嗯。」美人痛的輕呼一聲,對著月仲那張熟悉的臉,決絕的說道:「若是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也再也不要愛愛上你!」
話音剛落,美眸也緊緊的閉上,再也不會睜開了。
月仲對于美人的告白嗤之以鼻,真是*還想立貞節牌坊,愛他?愛他就是給他戴綠帽子?他呵呵噠,呸!
「算是便宜你了,來人,將他們給我拉下去餵狗!」生前折磨不了你,身後也別想安生。
兩人的屍體很快被抬了下去,侍衛們看到這香艷又恐怖的場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跟個明鏡一樣,但是他們不敢說,看著月仲殺氣騰騰的眼鏡,他們抬起屍體麻溜的跑了。
「慢著!」
前進的腳步一頓,他們放下屍體,整理了一下悲壯的心情,轉過身恭敬的說道:「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去將這兩個賤人的三族給我統統殺光,屍體全部扔到狼出沒的地方,敢背叛老子,老子就要讓他們承受代價。誰要是敢偷偷的給他們收屍,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是。」
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可是月仲殿下這簡直是殘忍的令人髮指。滅了滿門還不行,還要滅三族,天吶,以後萬萬不能和殿下為敵,否則他們就算是死了也要連累家人。
不過一夜間,草原上突然消失了二三十口人,等人們再發現他們的時候,屍首早已被狼群咬的破碎不堪。這樁滅族慘案在草原上流傳甚廣,人們對月仲的狠毒很是忌憚三分。
原來他們心中的勇士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那麼狠毒的手段若真的成了草原的王,那他們還有活頭麼,絕對是暗無天日,慘不忍睹!
即使殺了這麼多人,月仲心中的鬱結之氣仍舊難以消散。那一日,他便讓人拆了那個污穢之地,想想都覺得噁心。每當想起這段恥辱,他都恨的忍不住想殺人。
「王兄,你怎能無緣無故的殺了那麼多人!」
「月晟,本王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咸吃蘿蔔淡操心,本王現在沒時間和你說話,從哪來滾哪去!」月仲兀自倒了一碗酒,那不耐煩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蒼蠅一般的厭惡。
「月仲,你別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現在草原上在傳什麼,再傳我們王室濫殺無辜。真的是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叫他一聲王兄是顧念兄弟之情,可人家壓根都不在乎,那他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月仲那蠢貨乾的蠢事讓他們也受到了牽連。真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你罵誰是老鼠屎呢,」月仲一掌拍在桌子上,還醉醺醺的打了一個酒嗝,嗆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誰怕誰,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被帶了綠帽子,呸。
「說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因為自己的野心慫恿父王出兵攻打龍霄,我們怎麼會損失那麼多的勇士。若不是你做出如此滅絕人寰的事來,百姓們又怎會對王室有了質疑。這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憑什麼要讓我們也背上這罵名!」
月晟越說越義憤填膺,越說越覺得委屈,若是哪天月仲死了,他一定會高興的手舞足蹈,還會真誠的為收了他的神明燒高香。
「誰敢質疑王室,誰敢罵老子,老子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