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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鬼鳥來襲(4)

2025-05-01 08:21:44 作者: 於璐

  沈冥冷笑一聲,轉身坐在沙發上。

  人類的嘴臉……

  

  這件事情就像鬧劇一般,沒有人再去提起。

  朱揚與我吵了一架,他書生氣重,臉皮薄,除了偶爾宋明哲問他話,他簡單回答幾句,大多時刻是沉默的。

  門外的鬼鳥的第一輪攻擊挺直,緊接著,第二輪攻擊又開始了。

  在我們以為一切危險都過去,可以好好休息的時候,眼睜睜看著那些鬼鳥的屍體從地上飛起來,不停的撞擊著窗戶。

  阿禾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鳥類版的生化危機?

  殺不死?

  沈華神色一變從懷中拿出羅盤,不知道在鼓搗什麼,表情很難看,連帶著我的心情也跟著糾結起來。

  我心道不好,低聲詢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鬼空間的法陣在改變……把此地變成一個極陰之地,鬼鳥吸收了怨氣,激發體內執念,又重新復活過來……」

  「法陣怎麼能夠隨便改變?」

  在外婆留下的《太陽金經》中曾經提到過,我們的老祖宗講得是天地人,三體合一。

  地勢風水,八卦五行。

  從開天闢地之初便已經存在。

  除非千萬年過去,滄海桑田,五行八卦改變,一個地方的法陣也會跟著改變。

  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法陣不可能會改變。

  除非……人為。

  我與沈華對視了一眼。

  「以生人的怨氣滋養魂靈,強迫改變五行八卦,怨氣集中在此處,主宰鬼鳥的行動……」沈華帥氣的從背後拔出桃木劍,決定與窗外鬼鳥決一死戰。

  我硬生生拉住他,「《太陽金經》中有記載,人為的改變法陣,使得五行錯亂,把死氣引向一處,把這個地方變成死門,卻也因此打開一道生門。不要急著去硬碰硬,我們找找生門在何處……有可能,能夠找到連通外界的大門……」

  我眼中閃著奇異的光,最危險的時刻也有可能是最富有機會的時刻。

  他恍然,點頭,拿著羅盤認真的在房間之中找起了方位。原先的磁場,加上後來的法陣,羅盤上的指針瘋狂的轉動,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看得人暈頭轉向。

  沈華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咬破指尖,一滴血滴在羅盤正中央,朦朧血色籠罩在他清雋的面容上。

  我為了不打擾他,坐在沈冥身邊,眼睛卻全程鎖定在沈華的身上。

  沈冥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熟悉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間,讓我焦躁的心漸漸靜了下來,眼睛緊鎖在他的身上,低聲詢問道,「沈華這是在幹什麼?」

  「沈家的獨門絕技,去偽求真,羅盤對於陰陽師來說正如洛陽鏟對於土夫子,趕仙鞭對於神婆一般重要。」

  我抿了下唇,眼中閃著奇異的光。

  沈冥揉了下我的頭髮,「想學?」

  被識破內心想法的我瞬間低下頭,「是沈家獨門絕技,我姓盧,不是沈家人。」

  他神情瞬間變得嚴肅,挑起我的下巴,「你已經嫁入沈家,就是沈家人,不過。」

  他的手指又滑過我的額頭,雖然我看不見他觸碰的是哪裡,卻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碰的絕對是我額頭上六芒星的位置。

  略微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滑過額頭上莫名其妙出現的印記,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覺得,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被人觸碰,就像彈琴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撥動心弦。

  我全然忘了動作,只盯著那張怎麼都看不膩的臉敲,有些著急道,「不過什麼?」

  「你的陰陽眼全開,環境幾乎無法迷住你,羅盤對於你來說,可能是一種累贅。」他的語氣間帶著一股隱隱的自豪。

  這算是……被誇獎嗎?

  心裡竟然有些小雀躍。

  宋明哲手上的傷口遲遲不愈,不停的往外流出血,阿禾也是一名醫生,不過學習不怎麼好,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又不好麻煩在遠處的我,只好憑著自己的感覺來包紮,只當可能是被細菌感染的。

  打開藥箱,抹藥,包上紗布,動作一頓。

  宋明哲沒受傷的手彈了下阿禾的腦袋,沒正經道,「是不是本少爺的手臂太完美,讓你無法自拔?」

  阿禾氣得打了他一下,轉念一想,他還生著病,又把手收了回來,「受傷了還滿嘴跑火炮,就應該疼死你。」

  嘴上雖這麼說,動作卻不自覺的放輕柔。

  熟練的包紮,心裡想著卻是另外一件事情,真奇怪,剛才她好像從傷口處看到有黑色的毛髮往肉裡面鑽,速度快的像是一條黑色的蟲子。

  一閃而過。

  待她定睛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

  想著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看花眼,張了張嘴想告訴宋明哲,卻又覺得應該是自己太小題大做,萬一引得人心惶惶怎麼辦?

  阿禾包紮完,蹦蹦跳跳的離開。

  宋明哲瞬間變了臉色,手臂上的傷口又有紅色的血滲透出來,像是有什麼東西使勁的往裡鑽,把他的血肉再一次劃開。

  疼得他幾乎受不了,眼前出現重影,窗外的鳥鳴聲不停的放大,大到他幾乎聽不了朱楊近在咫尺的聲音。

  朱揚劇烈搖晃著他的身體,隱約能夠看見他的嘴大開大合,卻聽不了他在說什麼。

  一陣劇烈疼痛結束之後。

  他的意識漸漸回壠,一身冷汗,頭髮狼狽的粘在額頭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你剛才和我說了什麼?」

  朱揚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覺得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有,可能是失血過多,有點暈,沒關係,過一會兒就好了。」宋明哲無所謂的笑了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艱難的笑了下,「瞧你那緊張的模樣,和個小娘們一樣,丟不丟人啊。」

  朱揚心不在焉的點頭,重重的坐在沙發上,他自嘲一笑,可能是有些神經質了,剛才……應該是看錯了。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不可能變化那麼快。

  可還是有些不確定,他悄悄往外看一眼,鳥瘋狂攻擊著,把玻璃窗戶撞出一個大塊裂縫。

  這只是在朱楊的眼中是如此,事實上,也就一個小瓷碗大的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作祟,看了鬼鳥兩眼,就挪不開眼睛,一定要在他們身上找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出來。

  飛在最前頭的鬼鳥正是阿禾口中的張開,最奪人眼球的便是那張臉,高高突出的額頭,尖而長的鼻子,正常人的鼻子絕對沒有那麼長,在尾端處向下勾起。

  紅色的尖嘴不停的撞擊著門窗,最被撞歪到了一邊,他也毫無感覺。

  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眼睛不是在一個平面,而是分開兩側,像魚一樣,不知道這樣的眼睛能不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有潮濕的氣流從玻璃窄小的洞吹進來,帶著濃濃的腥臭味,像是在高溫天氣中放了好幾個月的生肉,慢慢腐爛的那股子酸味。

  朱楊嫌棄的別開眼,從沒有見過比這個更噁心的東西了。

  恰好醫藥箱在他手邊,他翻找了兩下,找到一團棉花,他仔細掰開,兩團塞在自己的鼻子中,另外兩團遞給宋明哲。

  宋明哲不明所以,把受傷的手臂揚了揚,指給他看手臂上的傷口,「你給我這個幹嘛?傷口流血,用棉花是止不住的。」

  「是用來堵鼻子的,你不覺得那些怪鳥身上的味道很臭?風口對著我們,我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解決不了,你難道要干坐在這裡,聞這奇怪的味道聞一宿?」

  「這……」宋明哲勉為其難的接過棉花,象徵性的塞在鼻子裡,若有所思,朱楊說的奇怪的味道,他並沒有聞到,難道是受傷毀了他的嗅覺?

  他不信邪,手臂湊到鼻尖,仔仔細細的嗅著那股消毒水混合著鐵鏽味的刺鼻味道,難聞到他立馬皺眉,鼻子沒壞的喜悅還未湧上心頭,一種怪異感席捲全身。

  為什麼獨獨沒有聞到朱楊所說的酸臭味?

  沈華手中羅盤上的指針漸漸趨於平靜,阿禾突兀的尖叫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嚇得彈了起來,向她的方向望去,房間與屋外聯結的縫隙有很多黑色的絲線涌了進來。

  朱楊罵了聲娘,攙扶著宋明哲起身,不停的往後退。

  沈華一把把阿禾拽了回來,護在身後,羅盤定位也因此打斷,到時候不得不重新開始。

  密密麻麻的頭髮看得我頭皮發麻,就像海底不停長著的水草,以門窗為根,往上,往外蔓延,碰到任何活物,根根烏黑粗糙的髮絲包裹住它,再鬆開時只剩下一攤泛黃白骨。

  他們的到來夾雜著一股濃郁到噁心的氣味。

  今天四處奔波,這才記起什麼東西都還沒有吃,肚裡空空,聞到奇怪的味道就想把昨夜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沈華直接把阿禾甩向我,提劍戰鬥,阿禾懷裡抱著羅盤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遠處干跺腳。

  房間之中只要有縫隙的地方,那些噁心人的頭髮就源源不斷的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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