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再臨天塹之地

  「容淵」這句話一出，可想而知接下來的腥風血雨，顧靈之又是借題發揮地打鬧了一場，還想將小玉給就地解決了，被「容淵」堅定地攔住了。

  「靈之，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可小玉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拿她撒氣。」

  「你終於承認了？」顧靈之慘笑，「我早就看出你們兩個不清不楚，怎麼現在不隱瞞了？是覺得我顧靈之非你不可嗎？」

  說完，顧靈之渾身的氣勢一變，說出了大多數女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候都會說出的話，「既然你不偷偷摸摸了，我也跟你來個乾脆的。我就問你一句，我和她，你選我還是選她？」

  

  說完這句話的顧靈之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容淵對她太好，讓她根本就沒機會演惡毒原配這個戲碼。說出這句話，真的非常痛快。

  容淵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從前怎麼沒發現，顧靈之居然還有這種小嗜好？看來為了滿足愛人的小興趣，他以後要多費些腦筋才是。

  先不說容淵由此打開了某種羞恥play的新玩兒法，將顧靈之折騰地再也沒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面對顧靈之的質疑的「容淵」露出了難以抉擇的神情。

  「靈之，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就不能……」

  「不能，我的眼中，揉不下半點沙子。」

  「你……」

  「容大哥，你就選了姐姐吧，小玉能得容大哥幾日的憐惜，已經心滿意足，不敢再奢求什麼了，就算日後再也無法侍奉在你身邊，小玉也是開心的。」

  「小玉……」聽她這麼說，本來就難以抉擇，對小玉充滿了愧疚的「容淵」就算想選擇顧靈之，這時候也狠不下心拋棄小玉了，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相當的好。更別說這本來就是顧靈之所希望的效果，見「容淵」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在她們之間做出選擇，當下做出怒極的樣子，將桌子上的茶具掃落地面。

  「滾！帶著你的情人滾出這裡，我顧靈之沒了你照樣能活！」丟下這句，顧靈之盛怒離開。沒多久，屋子裡就出現了一串城主府的侍衛，表面上客氣，實則充滿警惕地對兩人做出請的姿勢。

  「小城主說了，她跟你從此以後恩斷義絕，小城主府自然就不適合您居住了。容半神，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小姑爺出軌來歷不明的女子，被小城主趕出住處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座靈城，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反應不一。

  靈族這邊的人，自然是同仇敵愾地表示小城主不喜歡的人就是他們不喜歡的人，直將想要帶著小玉住進城內客棧的「容淵」給趕到了收留外城人民的城西。

  得到消息的關月等人直到看到了「容淵」的身影，才相信顧靈之和容淵這回是真的鬧掰了。

  不說關月震驚之餘是怎樣的想法，樂言和樂瑤兩兄妹，在容淵踏進城西的那一刻，就笑得跟朵花似地將人迎進了自己駐地。讓後反應過來的其他幾個城主懊惱不已，怎麼就沒快上一步將人給籠絡過來？那可是半神強者啊！有了容淵，他們的實力將大大提高。

  可惜不管反應過來的其他勢力之人派出了多少人前去焚城的駐地求見「容淵」，都被樂言的人擋在了外面。傍晚的時候，就傳出了容淵加入焚城，成為焚城二城主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顧靈之和正牌容淵在潘文入住焚城駐地的時候，就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替換掉了兩個負責伺候「容淵」的下人，近距離地觀看事情的發展。

  小玉的耐心出乎顧靈之意料的強。他們潛伏進焚城的駐地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任何出軌的舉動。就在顧靈之和容淵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力，覺得兩人是不是把小玉的身份想得太複雜的時候，這一日，終於聽到了一點苗頭。

  「容大哥，我覺得顧姐姐對你這麼無情，最大的因素就是壓力太大了。若是我們能將凶獸的事情一次解決，顧姐姐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小玉，你真的知道怎麼解決凶獸的問題？」努力保持著人設的「容淵」聞言驚喜道。連日來的愁容也綻放出耀眼的光彩，讓小玉看得兩頰緋紅，羞怯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我也是偶然聽人談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姐姐生氣地一直不肯見你，奴家也很是難過，就想跟你去試一試。」

  「你儘管說就是，就算不是真的也沒關係，總比一直這麼被動地面對凶獸群強。」

  終於等到了！

  頂著下人的臉在門外等候命令的顧靈之和容淵對視一眼，提起十二萬分的精力，豎起耳朵聽小玉接下來的話。屋裡沉默了一會兒，小玉輕柔的聲音響起，「那是我小時候聽到的故事了，爺爺曾跟我講過，在天塹之地的最深處，生活著一群可怕的生物，圖謀著有一天獸臨天下，除掉所有的人類，將遺失之地變成凶獸的樂園。只不過那故事太過荒誕，爺爺只是將他當成是玩笑講給我聽。直到凶獸對人類發起了攻擊，我才想到這個故事，」

  「容淵」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嚴肅，「你之前怎麼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我，我也不確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玉慌亂解釋道：「要真是我想多了，那就是一個嚇小孩的故事。去天塹之地的人遇到了危險，不是害了很多人嗎？我，我……」

  「好了，別說了，我懂。」容淵一把將小玉攬進懷裡，「是我不好，不應該質疑你的，你這麼善良，不說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明天就去天塹之地看看，若是那故事是真最好，就算是假的，以我的實力，進出一趟也不會有什麼閃失。」

  小玉從「容淵」懷裡仰起頭道：「我也去。」

  不等「容淵」拒絕，小玉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柔聲道：「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是容大哥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不相信自己保護得了我？」

  「容淵」拿小玉沒辦法，到底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決定第二天一早就找個藉口離開。

  屋外，該聽的都已經聽到，顧靈之對著容淵打了個手勢，兩人悄聲離開。等遠離了小玉所在的房間，顧靈之才滿眼歡喜地拉著容淵道：「她終於露出馬腳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身去天塹之地？」

  容淵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妥，我們還是跟在小玉他們身後觀察幾天比較好些，免得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

  顧靈之想想也是，如今靈城能夠這麼輕鬆地守住城池，靈力的補充是關鍵，顧靈之一走，靈城勢必會陷入沒有靈力可用的狀態。在離開之前，她還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確保她就算不在，靈族人也不至於陷入沒有靈力補充的窘境。

  想到就做，顧靈之當即就找到了林仲遠，將她和容淵聽到話對他說了一遍，林仲遠二話沒說地讓她放心地去，他怎麼都會將靈城守住，等到她回來的那一天。

  顧靈之不放心地將手邊能用的容器都裝滿了靈湖水，又留下了一大堆的靈藥和靈器，這才和容淵兩人偷偷跟在小玉和潘文身後上路了。

  帶著小玉這麼個沒有任何實力的拖油瓶，前行的速度自然快不上哪兒去，即便是在半路上抓了兩頭龍馬獸來代步，也依然快不到哪去。

  開始的幾天，顧靈之和容淵還老老實實地跟在潘文和小玉身後，在發覺小玉似乎是真的老老實實地給潘文帶路的樣子，就沒有再跟著對方，而是先行一步地前往天塹之地。

  反正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潘文也能通過跟顧靈之之間的精神聯繫通知顧靈之。以她和容淵的腳程，發現不妥再趕回靈城也來得及。

  經過小半個月的全力趕路，顧靈之和容淵終於再一次到達了天塹之地。

  不同於上一次的冷清，如今的天塹之地外圍相當的熱鬧，無數的凶獸在此盤旋，以族群劃分，聚集在天塹之地外圍。像極了正在等待元帥點兵的將士。

  顧靈之和容淵收斂了周身的氣息，小心翼翼地靠近。儘量不引起凶獸的注意，從一片灌木翻越到另一片灌木叢中。區區幾百米的路，就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走完。

  就在兩人距離天塹之地只有幾米的時候，一頭凶獸似乎發現了兩人的蹤跡，低著頭嗅聞著空氣中的氣味兒，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什麼。

  顧靈之暗叫了一聲不好，她只記得收斂兩人身上的氣息，卻忘了凶獸還可以根據不同生物的氣息來鎖定目標，眼看著那頭凶獸就要順著他們走過的路探尋過來。

  顧靈之望著那同之前一樣漆黑，只有偶爾閃過的靈源點綴的天塹之地，飛快地從儲物戒中取出出發之前林仲遠交給她的兩件避雷衣跟容淵分別穿上，用平生最快地速度衝進了天塹之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