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袒護
2025-05-14 00:27:22
作者: 亦辰
於母急道:「我是為你好啊!我看被人這麼欺負我兒子,我能坐視不理?就算我要回什麼東西,我也要去找宋家說說理去。兢兢業業為公司、為宋家做了那麼多,到頭來一個通知就把人往外攆了,這簡直有病!太過分。這種事情,我都不出馬,你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你就當不知道,我一個人去,你別去!」
於母沉著氣,「我就要問問他們宋家是怎麼打算的!就這麼對待他們家的大功臣?」
於東宇沉聲反問:「你要去鬧,那他們就喊離婚,你能怎麼樣?我和宋新月現在還沒有孩子,你以為我們能拿得住他們?」
於母一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說到離婚了?
於東宇低聲道:「你要這樣多管閒事,你說他們會不會提出離婚的要求?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我還有臉去宋家提要求嗎?你又什麼資格和立場去宋家質問?」
「那也不能在利用完了咱們後,就把人攆走啊!這是人做的事嗎?他們這樣做不地道!」於母怒道。
心口都開始隱隱泛疼,「用我們的時候,舔著臉來求我們,現在不用我們了,就過河拆橋,人不能這麼沒良心,你說怎麼可以這樣?」
於東宇手壓在額頭上,酒後頭疼,睡也沒睡好,噩夢連連還被那女人嚇醒,頭疼腦炸的。
「別說了,別再多說了,我不想聽這些,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會兒,宋家的事,明天再說吧!」於東宇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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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這麼欺負人,你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於母哽咽著,心口堵得難受:「他們把你大哥解僱就算了,畢竟你也早提醒過你大哥,他自己沒抓住這個機會,我們也都什麼都不說了。可你有什麼錯?他們為什麼還對你這樣?你大哥不是宋家的人,你是啊!他們怎麼這樣,我得跟他們講道理去。我要是什麼都不說,那他們是不是覺得這麼做是應該的,是對的,一點都不會愧疚?」
「你就算去說了,他們也不會愧疚。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頭疼得很,媽,你別再我面前說這些話好嗎?你等我睡好了再說,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事。」
於東宇疲累說著,又閉上眼,臉轉向沙發裡面。
於母看著兒子,又著急又心疼。
「好吧,我去給你拿個蓋的,你這麼睡在這裡,會感冒的。」
於母進屋,把年初蓋了的毛毯給蓋在於東宇身上。
「什麼味兒啊?」於東宇難受的推開,「你這是多久沒洗的啊?」
「年初才洗過,只是一年沒用了,是有點兒霉味兒,你忍忍就好,蓋著身子,你要覺得難聞,就轉向那邊去。」於母道。
於東宇無語,就不能拿床新被子?
但做這事兒的是自己母親,他能說什麼?要是下人,他鐵定發火了,他已經這麼疲憊了,還要來折騰他,是不是過分啊?
於母起身去廚房趕緊做飯,老大待會兒就回來了。
一家人也就晚上才能在一起吃個飯,因為白天老大在外面跑車,最開始沒在公司上班,自己在外面跑滴滴,中午於東洋還能回來吃飯,但現在覺得回來也太麻煩了,所以中飯和早餐都在外面吃了。
於東洋沒了工作,小一萬的工作丟了,於家父母都以為於東洋會自暴自棄一段時間,可沒想到被開除的第二天,老大就起早去跑車了。一天下來,還能賺到個好幾百塊呢,所以這樣算下來,一個月還不少錢。
當然,跑車一天多跑幾單錢就會多一點,有時候能跑個四五百,有時候卻只有一兩百的樣子,但怎麼樣也是生活不愁了。
所以於家對於老大沒了工作,在於東洋自己欣然接受下,於家上下都好像沒什麼感覺。
這段時間下來,大家也都接受了。
因為開滴滴也是份兒工作啊,一天還能掙到不少錢,又比計程車好多了,計程車還得交一部分錢給公司呢,但滴滴不用啊,錢都是自己收,就給油錢出去了。
而且跑滴滴時間還自由,多好的工作啊,沒有人盯著你今天來不來上班,晚一點兒、早一點兒都沒關係。
以前於東洋是白領的時候,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想自己跑車,七八點就起來了,自律得很。
於父於母瞧著老大這樣的改變,眼裡都是笑。這工作丟得,人都變好了,大家都高興。
於母剛把米淘進電鍋里,於東洋就回來了,於父在飯桌前坐著,看著老大回來,說了句:「今天這麼早收工啊?」
於東洋臉色不是很好,也沒回應父親的,直接就進屋裡去了。
於父看那樣子,顯然是大兒媳婦把兒子給叫回來得,不然這個點兒上,兒子不會回來,還得再跑兩單才會回來。
於父進了廚房,低聲說:「老大回來了,黑著臉就進了臥室,媳婦叫回來的吧,你進去說說,別讓老大動不動就出來發火,老小剛睡著。」
於母一聽,當即擦了一把手上的水:「你來洗菜,這些東西都備好,我待會兒來炒。要不然你給炒了也行。」
「你炒吧,他們都愛吃你做的,我要是炒,我是能吃,老大媳婦又得嫌。」於父說道:「我給你把這些菜洗了、切了,筍子剝了,你待會兒來炒吧。」
「成。」
於母出了廚房,直接進了主臥。
因為包珊珊生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是不可能再擠在次臥。
之前宋新月回來折騰那麼一下,老兩口和老大夫妻倆換了房間,現在又換回來了。
因為老大兩口子加孩子確實不好住,所以又換回了大房間,進門那邊的小小雜物間,裡面堆了太多雜物,想騰個空間出來都沒辦法。那些東西吧,說不要,又捨不得,要吧,又用不到那個上面去,所以也只能占據著那個空間了。
於東洋進房間,直接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包珊珊讓於東洋看她額頭,得,腦門兒上給梨子砸了個包,沒出血但這眼下已經鼓起了個淤青的包了。
於東洋臉色沉下去:「誰給你砸的?爸媽?都起這麼大個包了,你沒有還手?」
「沒還手,是你弟弟。」包珊珊道。
於東洋提了口氣:「老小回來了?老小回來幹什麼打你啊,他是腦子有病吧?我找他去!」
於東洋當即怒著臉轉身,那邊母親就推門進來了。
「做什麼做什麼?那麼大的怒氣,你坐下,我有話說!」於母關上門,將老大推回床邊坐著,她自己在包珊珊玩遊戲坐的椅子上坐下。
「媽,老小回來了是不是?你看看他把珊珊額頭砸的,你看看,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砸出來啊,你說他怎麼能這樣?他把我老婆砸成這樣,我能坐視不理嗎?我必須找他去!」於東洋南怒道。
於母怒聲止住:「你坐下!」
「媽!東宇他是吃錯了什麼藥,打我老婆?你看看啊!」於東洋讓他母親看看自己老婆額頭上的青包。
於母低聲道:「有原因的!我進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兒,你坐下,心平氣和的聽我說。」
於東洋不聽,於母怒了:「你給我坐下!聽見沒有,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媽,這個傷我都看到了,你還讓我當做沒看到啊。這是我老婆,我兒子的親娘,我能不管嗎?」
「你弟弟心情正不好,被宋劍橋給解聘了,現在是什麼職位都沒有。聽說在酒吧里喝了不少的酒,回來這裡昏昏沉沉的睡下。珊珊這丫頭呢,從屋裡出去找吃的,看見老小躺在沙發上,她就大喊大叫。你弟弟喝了太多,沒睡好啊,她那一叫,你弟弟還能好好睡嗎?你弟弟真是煩躁,氣怒下,就撿了個梨子砸過去。他砸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是誰,就算是我跟你爸站在那,他也是會出手的。」
「什麼?梨子?」於東洋問。
於母道:「是啊,用梨子砸的,你以為用鐵錘啊?你想想你自己吧,你睡著了你能允許誰在你面前吵吵啊?都一樣。所以你要理解你弟弟,他遇到這種事,在宋家又不能發泄出來,只能回家。又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失手砸了珊珊,不是故意的。」
於東洋沉著臉一時間沒說話,於母再道:「你媳婦沒跟你說事情經過吧?只說了被人打了吧?我就知道你媳婦做事不靠譜,你說這事兒我要是不跟你說說,你現在是不是就跟你弟弟打起來了?老大,你也體諒體諒他吧。老小這一年多來,為了公司做了多少事情,可就這麼一下子就被解聘了,宋家是做得太絕情!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啊,你弟弟被解聘,他能安心嗎?他心裡不好過,你就擔待一點吧。咋們家裡平時也沒有幫得到他的地方,工作沒了,還能不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
於東洋問:「東宇被解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一早,他下午離開的,喝了不少酒,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你說他知道砸到誰了嗎?他更不是故意的。」於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