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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巧事、怪事

2025-05-07 19:19:42 作者: 潔白的翅

  所以鶴泰就是怕魚蝶兒見了鶴炎以後,鶴炎對她說些什麼,是否會左右她的想法。

  這一切的不確定,令他心煩意亂。

  但是儘管心中不情願,他還是去想辦法了。

  晚間,魚蝶兒沐浴後便躺下了,空蕩蕩的床榻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鶴泰自從白天出去就沒有回來。

  待燭火燃盡,房內陷入一片黑暗,都還是只有她獨自一人。

  ……

  「小蝶。」耳邊隱約聽到鶴泰在喚她。

  她一骨碌坐起來,「你去了哪裡?現在才回來。」

  「既然爺答應了,自然是去想辦法了。」他說的平靜,鶴泰也沒點燭火,昏暗中魚蝶兒看不清他的面色,不知他是喜是怒。

  只是他說的話令她欣喜,「想到辦法了嗎?什麼時候我可以去看他?」

  她的聲音急切,語氣焦急。

  她竟這樣等不及了?

  鶴泰不由得心中一惱,冷了聲,「先履行了你的承諾再說。」

  悉悉索索衣料的聲響告訴她,他在脫著衣袍。

  片刻後他便然後上了床榻,鑽入了錦被中。

  順手扯了她的衣衫,毫無預兆的進入橫衝直撞起來……

  她難受的蹙緊了眉,先是忍著,任由他動作,可是後來的確疼的很了,她才哀求,「不要了……」

  鶴泰咬著她的嫩頸,「不要?是你說要侍寢,知道什麼叫侍寢嗎?」

  他寒了聲,「就是要讓本王舒服,懂嗎?你可以讓本王快些,狠些,但是不能說不要。」

  魚蝶兒聽到他的話,頓時臉色慘白。

  她攥緊了手,指甲嵌進了肉里,卻沒再求饒。

  他毫不憐惜、橫衝直撞的動作透著無情,一下更狠似一下。

  「啊……」她實在受不了,下意識鬆開了一直緊咬的唇。

  足有快半個時辰,他才有爆發的徵兆,便更加快了速度。

  她更是難熬,疼的招架不住,再次發出無助的祈求,「求你……求你……輕點,我好疼。」

  他卻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減緩力度。

  她被搖晃的頭暈,雙臂下意識的掛在他的脖頸上,看起來更像心甘情願的承歡,而非此刻她只有的疼痛。

  ……

  一陣快意襲來,他終於控制不住……

  魚蝶兒攀在他肩頭的胳膊乏力的軟軟滑落,此時她眼神有點渙散,眼中亦蓄滿了淚,那模樣看起來真是柔弱的不堪一擊。

  「明晚,本王帶你去見。」他從她身上翻下,沉沉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側身,背對他躺著,淚流滿面。

  她不是想拿這個來交換,真的不是!

  他的心何嘗不是痛的一絲一縷。

  鶴泰晨起上朝時,魚蝶兒在睡著,可兩條煙眉依然蹙著,似乎很難受。

  他沉默的看著小蝶不舒展的眉和唇瓣上被咬破的痕跡,分明在控訴他昨夜的冷酷。

  鶴泰下意識握緊了拳,他只是太在乎她了!

  因為在乎,所以害怕更多。

  所以總是控制不住的做錯。

  ……

  春天多雨水,絲絲的雨又一連下了幾日,且未有停歇的勢頭,經過雨水的澆灌,嫩柳更嬌,江河更柔。

  連空氣中都瀰漫著青草和花朵的清香味道。

  只是這一個月來皇宮裡發生的事兒卻與這春的柔和美麗完全相悖。

  不但毫無溫情,反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每個人都感受著什麼是詭異怪事,什麼叫人心惶惶。

  如同一股宿命的惡風颳向皇室,將人籠罩在內,逃脫不得。

  就仿佛預兆著即將來臨的風雲突變,翻天覆地。

  淳陽王大婚過後,人們還未從喜慶的氣氛中醒過神來,宮裡就出了事,先是皇后養的小皇子正在玩耍時突然暈過去一樣倒在地上,待奴才抱起來一看,已然沒了氣息。

  太醫們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皇后最後的指望就這樣沒了。

  而那小皇子的生母得訊後便吊死在了房中。

  她本份位低,有幸得了臨幸生下孩子,卻被皇后領走,雖然心疼不甘卻也安慰自己,只要孩子能得榮華富貴也好,比跟著自己強,卻想不到孩子就這樣死了。

  她便也跟著生無可戀。

  之後五皇子不知怎麼竟爬到宮裡最高,葉兒最茂密的一株大樹上去了,還站在上邊兒呼救,待奴才們和侍衛趕來要救他下來時,他竟直直的跌了下來。

  那大樹年頭久遠,樹高葉密,這一摔直摔的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竟離奇的連損皇子,令人膽顫心驚,背地裡還有人說是鬼怪作祟。

  兩位皇子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亡,自然是查不出什麼。

  若說是人為,這些事都是發生在枝凰使者來了以後,可他們卻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對方已將公主嫁給四皇子淳陽王,示好的誠意看似滿滿,若是揪住別人不放,倒顯得有點無事生非。

  只是皇宮畢竟出了這種人命事,使者也不便多留,這麼多日子也玩夠了,便向皇上辭行,啟程回枝凰了。

  皇上命量刑司與刑部聯手再徹查一次宮內各處,人員也全部再次審問,若還無異常線索,那只能說兩位皇子的死的確並非人為了。

  但枝凰使臣在宮中向皇上辭行,然後離開京城的那一天,儲青宮的奴才大驚失色的發現,大皇子鶴炎不見了。

  皇上龍顏大怒,未加細想就下令將使臣攔截,可一番搜查並未發現鶴炎的蹤跡。

  待皇上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進殿來辭行的只有使者與雲妃二人,除了轎夫就還有幾位隨從。

  而這些人只到了宣儀殿,並未到內宮之中,更不可能到儲青宮去帶走鶴炎。

  再說,他們要鶴炎做什麼?

  一番歉意過後便放他們離去了。

  經過徹查,還真查到了可疑之處,量刑司查到在兩位皇子出事時,枝凰使者不在場的證據有一次是淳陽王做的證,說事發時他正陪著枝凰眾人在宮外遊玩。

  可在審問宮中奴才時,有個太監說他那日奉命去宮外採買,曾見到淳陽王在街上,只與公主一人。

  若太監所言屬實,那淳陽王就是在說謊,意在為枝凰眾人開脫。

  但太監所說是真是假還待查證,萬一是栽贓陷害,就會又害了一個皇子。

  茲事體大,量刑司未擅自輕舉妄動,立刻將原委稟告了皇上。

  還未等皇上決策是否將淳陽王帶來對峙,淳陽王鶴璧就也出了事。

  早起奴才在房內沒見到鶴璧,到處去找,最後在一座僻靜的亭子裡發現了,只是已成了一具屍首。

  屍身已冰涼,應死去多時了,太醫在其身上未發現中毒的跡象,最終也只做了突發急症而亡論處。

  只是淳陽王為何在半夜孤身一人去涼亭中?成了個未解的謎。

  其隨從奴才、太監宮女沒有一人知曉淳陽王夜間竟不在寢榻之上,由此可見,應是避過了人,悄悄出去的。

  宮人皆暗自唏噓,四皇子真是沒造化,好不容易封了王,竟無福消受,就這樣去了。

  其母梁貴人痛哭幾日,神形蕭索。

  有一日竟然闖入崇棲宮,將皇后給刺傷了。

  那一日崇棲宮的奴才恰逢都被量刑司叫去查問,以致皇后身邊只有兩個宮女守候,這才使的梁貴人輕易得手。

  真是有些巧了。

  皇后因被刺中了要害,不治而亡。

  實則是因為太后身體有恙,皇上命太醫們都在榮祥殿候著,皇后那邊才耽擱了。

  真是巧事趕到一處去了。

  量刑司奉命將梁貴人拘押,審問時,她只反覆的幾句話,「羅氏這個壞女人,她的孩子沒了,指望沒了,就來害我的兒子,我要殺了她,我就是要殺了她。」

  問她如何說是皇后害的四皇子,她可有證據?梁貴人倒是說不出來,反反覆覆就只絮叨那幾句。

  在牢中更是又唱又跳,口中念念有詞,狀若瘋癲。

  獄卒們見了,無不搖頭嘆息。

  如今她這形態,完全的一個可憐人,但自古有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月之間,宮中連損三位皇子,若是傳揚天下,必定人心不安。

  為了天下安定,民心安穩,不出訛傳鬼怪之說,皇上下密令不得將真實原因外泄,一律按因病而薨為說。

  即便是因病,可一下子三位,說出去也夠駭人的。

  更何況真正說起來是四位。

  因為還有大皇子鶴炎。

  雖然他只是不見了,可不說薨了,能怎麼說?

  難不成說逃了?

  那更令皇家顏面蕩然無存!

  雨淅淅瀝瀝的不停,魚蝶兒便也養成了一個習慣,無事的時候便倚在廊下,望著檐下滴落的水珠出神,靜默的像一尊雕塑。

  金松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怕嚇著她似的極力放柔了聲音,「王妃,該用膳了。」

  「不是用過了嗎?」她頭也沒回,幽幽的問。

  「王妃忘了?」金松小心翼翼的提醒,「那是早膳,這是要用午膳了。」

  他覺得魚蝶兒近來心神都不在狀態似的,話少且記性差,就像裝了一肚子的心事。

  「哦,是嗎?」魚蝶兒淡淡的回了,便折身往屋內走。

  「王爺沒回來?」她邊走邊問。

  近來她每天都要問這麼一句,金松都習慣了。

  「沒呢。」金松與以往一樣,耐心的回話,「宮裡出了這麼多事兒,皇上派刑部與量刑司共同查辦,想必王爺在忙著公事。」

  「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歸的,昨兒是快凌晨才回來,簡單用了點膳食就又急急忙忙走了。」

  「王爺走的時候還去房內看過您呢,許是看主子睡的熟,所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魚蝶兒皺眉,「他來過?」

  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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