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棋逢對手

  臨近中午，江一鳴正在給女子自衛班的學員上課。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的事情，今天這些女學員看江一鳴的眼神，那都跟防賊似的。

  這搞得江一鳴很鬱悶。

  「你手要擡高點。」江一鳴看見有人動作不標準，過去糾正，卻不想那女學員跟見著鬼似的躲開……

  嗚嗚~虎哥都怪你，想我江某曾幾何時，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沒想到穿越後居然栽你手裡。

  人言可畏啊，這事也不知得多久才能淡化。現在已經影響到生意了……不行，這事必須解決了。

  江一鳴搖搖頭，索性把課堂交給了黃鶴他們，反正是套路時間，黃鶴他們幾個也都很熟悉了。

  過去給唐虎特訓，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江！」王朔笑著上前，展開雙臂。

  

  江一鳴側身避開，與王朔握手道:「老王，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幹啥？」

  「你幹啥？」

  「抱一個呀。」

  「不抱。」

  王朔固執的非要抱一個，江一鳴見招拆招就是不抱，直到隨王朔過來的那位美女咳嗽一聲後，王朔責怪的擂了江一鳴一拳。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鐵哥們，江一鳴。」王朔說完又介紹美女道:「這位是我們劇組的美女場務，餘珊珊。」

  「你好。」江一鳴伸手握住餘珊珊的玉手，「餘珊珊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

  王朔嘚瑟的說:「你才發現，你猜猜看她多少歲，給你三次機會。」

  江一鳴笑道:「美女嘛，今年十八明年十八，年年都十八。」

  王朔臉色一僵，「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臉多少錢一斤，賣你你要啊？」

  餘珊珊又咳嗽一聲，費力從江一鳴哪裡把手抽回去，微怒道:「我們還是先談談歌曲的事情吧。」

  江一鳴笑著拍了下自己的手背，「好啊，不過得等等，我還在上課。」

  餘珊珊點了點頭，自顧走到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

  王朔沖餘珊珊陪笑了下，三兩步追上江一鳴道:「你搞什麼？什麼人都敢撩了現在？」

  「她撩不得麼？」

  「她這麼年輕就是場務，還能代表劇組出來談歌曲的事，你說呢？」

  江一鳴捏著下巴道:「那我就更有興趣了。」

  「你敢！她要開口，我分分鐘滾蛋知不知道。」王朔沒好氣拍了江一鳴一下，見江一鳴居然躲開，不爽道:「你還躲？」

  「哎呀你這問得好奇怪，你要打我我連躲都不可以啊？」江一鳴怪叫著，然後也悄聲說:「她到底誰啊？有什麼身份？」

  「你還不死心？」

  「不說算了，一會我自己問。」江一鳴嘀咕著，見王朔有往自己耳邊靠，趕忙退開一步道:「對了，我發覺你進了劇組之後，怎麼gay裏gay氣的了？」

  王朔瞪眼道:「你才gay裏gay氣呢！」

  「你別誤會啊，我不是歧視gay。」

  王朔皺眉，沒聽懂江一鳴在說些什麼。

  江一鳴見狀也覺得奇怪，不由道:「你昨晚和那個陳晨導演……」

  「哎呀你想什麼呢？」王朔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道:「劇組在外面拍戲，我和陳導一個房間而已，兩張床。」

  「哦~嚇我一跳。」江一鳴恍然之餘，心裡也鬆了口氣，至少在大學裡和王朔當室友的時候，沒有……是吧。

  王朔看江一鳴繼續講課去了，就悄悄走到訓練的唐虎那邊，「虎哥，老江這次恐怕真的問題大了。看見誰都敢撩，而且他根本放不下前女友。」

  「怎麼說？剛才你發現什麼了？」

  「不是剛才，而是昨晚，他寫了首歌，分明就是寫的他和李心穎。」

  「他還會寫歌？」

  「我也奇怪呢，他和李心穎分手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還多出來好些秘密。」王朔往餘珊珊那邊揚了揚下巴，「喏，他那歌還寫得真不錯，我們劇組直接派人過來談合同了。」

  唐虎沉默了一下，「要不，跟他找個心理醫生？」

  「別，我先試著跟他聊聊，如果不行……再找心理醫生。畢竟你知道，站在他的角度，對心理醫生肯定很抗拒。」

  「好，那就這麼定了。」唐虎跟地下情報分子似的，「你別在這晃，免得他懷疑。」

  「呃……虎哥，你諜戰劇看多了吧你？」

  中午，下課了。

  江一鳴，王朔和餘珊珊三人，離開拳館後，找了家咖啡館，在安靜的角落坐下。

  「請坐。」江一鳴拉開休閒椅，很紳士的讓女士優先。

  「謝謝。」餘珊珊很冷淡的回了一句，坐下後直入正題，「江先生，我代表凱達傳媒公司，就你所寫的……」

  「我要壺鐵觀音，水瓶拿大的過來，珊珊，你喝什麼？」江一鳴直接打斷道。

  王朔兩眼一瞪，「你怎麼不問我？」

  「我不是讓人家水瓶拿大的了麼？」

  「……那你寫的歌叫什麼名字？」王朔無語，幫忙問了個關鍵問題。

  江一鳴也不著急，等餘珊珊點了喝的後，才撐著臉頰，含情脈脈的對餘珊珊挑著眉毛道:「默默把……想你。」

  王朔在桌下猛踹一腳，江一鳴這才坐好，不動聲色的揉著腳背。

  餘珊珊深吸口氣，恢復平靜道:「好的江先生，就默默把你想……」

  「是嗎？那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我也在默默把你……」江一鳴故意打斷。

  這次沒等王朔出手，餘珊珊直接就變臉了，更加冰冷的說:「江先生，請你尊重一點，我們不是非得要這首歌。」

  「好吧，不愛開玩笑我不開就是了。」江一鳴聳肩攤手，恢復正經道:「你繼續。」

  「就……這首歌而言，凱達傳媒公司願意出價五萬塊，向江先生買斷。」

  「對不起，這個條件我肯定不會答應。」江一鳴搖搖食指，「要不是王朔請求，我根本不會專門給一部電視劇寫歌。所以，貴公司要買，也隻能是買這首歌給電視劇做插曲的授權。」

  談回生意，江一鳴雖然不太懂娛樂圈裡面的門道，但作為一個生意人，在談判中拉鋸是相當熟悉的。

  兩人唇槍舌劍，各顯神通。

  倒是把王朔聽得來一愣一愣的，完全找不到插話的機會，同時也更加感慨:江一鳴真的變了，浴火重生啊。

  幾個回合之後，餘珊珊見正面硬剛打不出缺口，就換了個方式，旁敲側擊道:「很難想像，江先生能寫出這樣一首歌，你像個生意人，而不是音樂人。」

  「彼此彼此，珊珊小姐也出乎我的意料。」江一鳴笑著回應，舉杯道:「喝茶，喝茶。」

  在商談的過程中，江一鳴已經不止一次的請茶，現在又喝……王朔可沒有參與商談，又不口渴。

  所以這次王朔隻是淺嘗，但江一鳴卻不樂意了。

  「老王，喝茶。」

  「……我喝啦，你幹嘛老讓我喝茶。」

  「你跟著劇組在外面拍戲，日曬雨淋，風吹雨打的辛苦嘛。剛才又說我不關心你，現在關心你你又有意見？」

  「我我我……」

  「我什麼我？喝茶啦，大口點不給面子？」

  「江先生，我們還是繼續談歌曲的事吧。」餘珊珊把話題拉回正軌，兩人又一番拉鋸過後，總算是有了初步的結果。

  這時王朔憋不住了，告罪一聲去了廁所。

  而江一鳴則繼續和餘珊珊商量著細節，同是把手機掏出來，按響了鈴聲。

  「抱歉，我接個電話。」

  「請便。」

  「喂，你說話。」江一鳴拿著手機裝模作樣一番後，「餵？喂喂？靠，沒電了。呃……珊珊小姐，這事挺重要，能不能借電話用一下？」

  餘珊珊拿出電話。

  江一鳴接過來，撥通自己的號碼打過去，另一隻手在桌下接聽起來，又裝腔作勢一番。

  「謝謝，差點兒誤事。」江一鳴把手機還給餘珊珊。

  餘珊珊接過手機，沒來由的說了句，「你知道，手機有個功能，可以屏蔽陌生電話的。」

  「是嗎……哈哈哈。」江一鳴乾笑道:「今天真是……我喜歡今天，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可以說回正題了嗎？」

  「可以。」江一鳴咬牙挽高衣袖，「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