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得節制

  中午，送走了今日的青春女性，江一鳴和韓偉兩人結伴，來到了樓下的餐館。

  相互客氣著進了包間，韓偉接過服務員手裡的茶壺，往茶杯裏續著茶水。

  「來，喝茶。」

  「請。」

  江一鳴舉杯遙敬，淺嘗一口放下茶杯，你都不急我急什麼？看你能忍到幾時……要不先點菜？

  正想著，韓偉就客氣的讓江一鳴點菜。

  江一鳴也不客氣了，點了幾個硬菜後，依然老神在在的品著茶水，好像能從著廉價茶葉裏品出個花來似的。

  靠，裝逼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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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偉心中暗罵，臉上卻滿是笑容，「江師傅？」

  「別，韓館長不用這麼客氣，師傅師傅的越喊越生分，畢竟咱倆既無師徒之實，又無師徒之名嘛。」

  「那我托大，就叫你聲小……江老弟？」

  ……江一鳴還是覺得彆扭，他喵的穿越後年輕了，碰見個誰都矮一輩似的，不僅如此，老是學功夫派的人說話，累得慌。

  「偉哥，我倆都不是什麽正經的習武之人，都輸了奔著賺錢去的，還是直入正題吧。」

  「那太好了鳴哥。」韓偉也憋得難受，心說要不是你一直老派的說話方式，我至於麼我？「先前說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我不說了麼，天武併入八極門。當然，目前還在帶的跆拳道學員，也繼續帶，不過以後的主要開班的方向，得是八極。」

  嘶~

  茶杯被韓偉不輕不重的放到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兄弟？憑什麼？」

  「憑咱們樓上樓下，憑唐虎有拿金腰帶的實力。」江一鳴說著一頓，見韓偉面帶怒色，才道:「憑我能讓你的收入翻倍！」

  韓偉的憤怒，被收入翻倍這一盆涼水澆滅，心情也不上不下的，沒好氣道:「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個人風格不能丟。」江一鳴壞笑著搖頭。

  韓偉沒脾氣道:「那你說說，怎麼讓我收入翻倍？」

  「好啊。」江一鳴正要說話，服務員端著硬菜上桌了。

  於是他倆都很有默契的停下，等菜上完後，把門關上。

  江一鳴夾了筷滷肉在嘴裡嚼著，「不過在我說之前，想確認一下，偉哥你的天武跆拳道館，主要收入在那一部分？」

  韓偉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這也很容易理解，有道是女人的年紀男人的錢包，不該問就別問。

  所以江一鳴也沒真想韓偉會回答，隻不過藉此延伸話題而已。

  「現代都市生活的節奏很快，不過隨著生活質量越來越好，人們也在逐步的追求健康，這是目前各類拳館，健身俱樂部興起的主要原因。」

  韓偉點頭認可，放下筷子等江一鳴繼續。

  「但隨著拳館和健身俱樂部的興起，同行之間競爭越來越大。收學員，收學費，已經很難維持收支的平衡。當然，名氣大的地方除外。」

  韓偉繼續點頭，附和著嘆了口氣，「是啊，像我們這類的小拳館，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學費收不起價格。太貴沒人來，太賤會賠本。」

  「沒錯，所以大多數的拳館和健身俱樂部，學費主要是用於支付教練的薪資，以及場地的日常開銷，很難有多餘的盈利。」

  江一鳴喝了口茶潤潤嘴，「在學費收入不理想的情況下，我相信偉哥你的拳館，也要附帶著賣一些健身產品，對吧？」

  「大家都這麼玩的。」韓偉並不否認，但有些疑惑，疑惑江一鳴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在目前市面上所有的健身產品裡面，蛋白粉應該是比較熱門的一種，在運動後補充蛋白粉，能夠迅速的修補被撕裂的肌肉，以達到增長肌肉的效果。」

  「但是！」江一鳴說著話鋒一轉，用了個重音，「在怎麼修補被撕裂的肌肉，運動後肌肉的酸痛都是不能避免的。這讓很大一部分想要健身的人望而卻步，畢竟他們明天還要上班呢。」

  韓偉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有一副師門傳下來的古方，不光杜絕肌肉酸痛，還能活血化瘀，固本培元，可以說妙用無窮。」

  江一鳴說著，見韓偉面帶懷疑，又道:「當然了，口說無憑。今天下午偉哥你可以試試，先見證奇蹟，然後我們在談合作細節。」

  韓偉想了想道:「如果古方真有你說的那麼管用，天武跆拳道館，明天就改名。」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江一鳴端起茶杯，以茶代酒。

  韓偉舉杯一碰，「合作愉快。」

  ……

  飯後，八極門依然沒什麼學員，江一鳴以鍛鍊膽量和口才的藉口，把黃鶴幾個免費勞動力打發出去發傳單。

  然後去樓上天武跆拳道館視察了一番後，回到八極門陪唐虎特訓。

  「左右左右，上下……」江一鳴一邊提示，一邊向唐虎攻擊。

  唐虎不能還手，隻能盡力閃避，在無法閃避的情況下才去格擋，然後就挨了一下，怒道:「你說下攻我上路？」

  「廢話，我說那打那還是特訓？那叫套招好嗎！」

  唐虎鬱悶，雙手護頭緊盯江一鳴的動作，繼續閃避。

  還別說，才兩三天的功夫，藥浴加藥膳，已經把唐虎的實力恢復到了他的巔峰階段。

  再加上江一鳴單對單的授人以漁，醍醐灌頂之下，唐虎的實戰經驗也是蹭蹭蹭的往上躥。

  相比最開始訓練閃避，三拳他就有可能挨一拳的情況，到目前如果不用言語欺騙吃他反應，江一鳴已經不容易打中他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唐虎的實力就已經高得沒邊，而是江一鳴的體質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江一鳴目前是八極拳高級，單以他的經驗和理論來說，在競技格鬥比賽裡面拿個名次並不困難。

  但問題是他目前的體質……別說競技格鬥比賽，就算是競技格鬥比賽的拳手的每日的訓練量，他都絕對吃不消。

  所以，拳速問題，是他訓練唐虎最大的問題。他的拳速追不上唐虎的反應，也跟不上自己的想法。

  這他喵的很尷尬。

  「停一下。」江一鳴呼呼喘著粗氣，抹了下汗水道:「我算是陪練不了，你要訓練閃避，得另想辦法。」

  「要不你也開始吃藥膳泡藥浴？」唐虎隨口一提，又想起什麼道:「哦對了，你內傷用這些無礙吧？」

  「無礙，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江一鳴氣還沒喘勻，「要不，一會讓黃鶴他們一起圍攻你？」

  「可以試試。」

  「那就這麼定了，我過去坐會。」

  「嗯，我在打會沙包。」唐虎往沙包那走了兩步，回頭，「你看你，才多久就喘成這樣，和鄧佳……得節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