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自己的鍋自己背

  授人以漁，單從字面意思看，高端大氣上檔次。再從說明上理解，低調奢華有內涵。

  這簡直就是為師者夢寐以求的技能。

  孔夫子厲害吧？座下弟子三千，也就出了七十二位聖賢者。

  但江一鳴更高端了，有了授人以漁的技能，隻要他樂意，拳王金腰帶，他教一個拿一個，教一群拿一群。

  當然，授人以漁這個技能，也不是沒有限制。

  

  在向一群學生教學時，最多隻能讓他們領會到比江一鳴低兩個等級的經驗。比如說江一鳴目前的八極拳為高級，那麼在他向一群學生講課時，學生隻能領會到低級的運用經驗。

  但這也挺不錯的了，別看低級這兩個字難登大雅之堂，要知道在低級，那也是系統出品。

  招式套路，如何運勁，實戰經驗，那都是全方面概括的。

  毫不誇張的說，以系統出品的低級八極拳，上擂台揍同級別的對手，那就跟鬧著玩似的。

  而授人以漁這個技能在面對單人教學的時候，就可以讓學生最對領會到僅比江一鳴低一級的經驗。

  這就好比是醍醐灌頂了，在武俠小說裡面那也屬於高端能力，不是什麼張三李四都會的。

  江一鳴研究了會技能，嘴角上揚的角度是越來越高。

  有授人以漁，實戰經驗的問題解決了。再加上藥浴和藥膳，這他喵的是要批量生產拳王的節奏啊？

  可以試著展望一下，在不久的將來，世界上所有的競技格鬥比賽，有一個算一個，冠軍全是八極門的弟子……

  「要不得要不得。」江一鳴歪歪過後馬上打了個冷顫，開玩笑，真要弄成這樣，還不得變成全民公敵？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不過系統在手天下我有，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午飯過後，拳館裡又恢復了冷清，除了江一鳴和唐虎外，也就大貓小貓兩三隻。

  說到底，還是學員……不，還是口岸有問題。

  穿越前的那個世界，有位成功的商人曾說過他的經商訣竅:第一是口岸，第二是口岸，第三還是口岸。

  目前拳館位於生活小區，按理說生源應該不成問題。

  但別忘了，這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住在附近的除了本市居民，更多的是外來務工人員。

  他們千裏迢迢來到這個國際性的大都市，可不是為了享受生活，而是要在這裡生存，要在這裡奮鬥的。

  所以，這一部分人根本沒時間來學武，甚至連健身的時間都沒多少。

  想到健身，江一鳴擡頭打量著拳館，暗自搖頭道:「看來在選好口岸之前，第一要務還是擴建啊。」

  「小師叔！」

  「黃鶴？猴子，你們怎麼回來了？」

  幾人扭捏了一下，「我們想學真功夫。」

  「這話有毛病啊？難道以前教的就不是真功夫？」江一鳴調侃道。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幾人說著，看了下又在打沙包的唐虎，「我們也想當拳手，拿金腰帶。」

  江一鳴敲了敲桌子，「說真話。」

  「我們都快畢業了，學校裏學的東西……你知道。」黃鶴撓了撓後腦勺，「你不說可以讓我們當教練麼，所以我們就想……」

  「好，我欣賞你們的坦率和誠實，還有務實精神。光有夢想那就是空中樓閣，經濟基礎才能決定上層建築。」江一鳴笑道:「不過更重要的，是可以免費學功夫吧？」

  「嘿嘿……」

  「嚴肅點，有想法很不錯，不過能不能行，這得用事實說話。」江一鳴想了想，現在拳館的宣傳正在勢頭上，擴大發展肯定是下一步的重心，所以教練是必須要請的。

  與其高價去請外面的教練，倒不如培養自己人。

  畢竟系統那邊還發布了個偉大的任務，要讓八極拳威震全球。

  「這樣吧，你們現在呢，先用心把金剛八式這些基本套路練熟，然後就算是實習教練吧，能不能留下，看你們的本事。」

  「沒問題。」

  「你就瞧好吧小師叔。」

  「先別回答的這麼快，你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作為一名教練，在面對學員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麼？」

  黃鶴想都不想，「是嚴厲！」

  侯曉峰稍微想了一下，「是專注，不藏私。」

  廖雲多想了一會，「是給拳館賺錢。」

  江一鳴擡頭給他贊了一個，然後搖晃著食指說:「賺錢固然重要，但在此之前，你憑什麼讓學員心甘情願的掏錢呢？」

  廖雲撓頭。

  「是推銷，推銷你自己。」江一鳴說著，心想說都說到這了，就順帶提了一下道:「正巧，我這裡呢，正準備推出一款產品，是師門一代代傳下來的古方。主要作用呢，是舒筋活血，固本培元……」

  江一鳴說著一頓，擺了擺手道:「這麼說太複雜了，你們看那邊。」

  黃鶴等人看向唐虎。

  「我師兄這兩天都在強化訓練，訓練量有多大，你們有目共睹。而他卻能每天堅持，不會出現肌肉酸痛的症狀，就是這個古方的功勞了。」

  「這麼說吧，蛋白粉你們肯定都知道。健身俱樂部裡面都有在賣，是專門為健身，想要快速擁有肌肉的人準備的。但你們聽好，在好蛋白粉，也沒有緩解肌肉酸痛的功效。」

  「所以在這一點上，很多健身的人都有個顧慮。就是今天訓練量加大了，明天沒辦法上班。」

  說到這江一鳴停下，該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這個古方，是藥浴，泡澡用的，我準備賣198一份，你們可以想想叫什麼名字，能讓這款產品更神秘，更誘人。」

  布置了功課，江一鳴也不指望他們能馬上給出答案，畢竟名字這個東西，也就屬於是個代號。

  取得好，當然能讓產品更加吸引人，但其最終還得看效果。

  而初級武練藥浴的效果會差嗎？看看唐虎，答案顯而易見嘛。

  把黃鶴幾人打發去繼續熟悉套路，江一鳴又催促了下廠房生產制服的速度，在給前來諮詢的客戶推銷推銷，介紹介紹，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四點三刻，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唐虎結束了訓練。

  「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接欣兒放學吧，順便也跟鄧佳約約會。」

  「不去，眼下正是咱們事業的上升期，怎麼可以被兒女私情給牽絆住呢？」

  「女人要靠哄的。」唐虎擦著汗水，「說起來你昨天去找鄧佳，發展的怎麼樣了？今天好像你倆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唐虎說著心裡還有些奇怪，按理說前天兩人才認識，然後就親上了，關係應該是正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候，怎麼感覺不對呢？

  江一鳴嘬著牙花子道:「別提了，她昨天還讓我滾呢。」

  「啥？你……」唐虎驚道:「你是不是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豈止動手動……咳。」

  「嘶~」唐虎直接一指頭杵江一鳴鼻子上，「你這就把人家給禍禍了？」

  「什麼叫禍禍？」江一鳴擺頭讓開唐虎的手指，「異性之間，相互切磋一下嘛。」

  唐虎一口氣沒上得來，急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那才是耍流氓！」

  喲呵，學得還挺快啊？

  江一鳴摸著鼻子道:「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才是耍流氓呢，談戀愛那是享受和維繫愛情的一種方式，我是追求快樂，才不要自掘墳墓呢。」

  「你！」

  「哎喲，人家當事人都沒發話，你說你跟著瞎操什麼心？」江一鳴說著指了指時間，「趕緊接欣兒去，順便把咱們幼兒班的學員也接回來。」

  「我……」

  「走走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都不稀說你我。」唐虎咬牙切齒走到門口，又回頭道:「等我回來再跟你說道。」

  沒多久的功夫，幼兒班的小朋友們來了。

  他們天真無邪，沒有煩惱，能夠有更多時間和好朋友相處的機會，讓他們臉上都掛著歡快的笑容，嘰嘰喳喳的好似鬧山的麻雀似的。

  江一鳴暗自扯著嘴角，有些後悔開幼兒班，不過見黃鶴幾人還在，不由計上心頭。

  「江一鳴！」

  這時，一個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唐虎抱著欣兒出現在江一鳴面前。

  江一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察言觀色後逗著欣兒，「欣兒，小嘴翹得都能掛醬油了，跟叔叔說受什麼委屈啦？」

  「你還好意思問！」唐虎怒斥著，感覺不太合適，又湊近了咬牙低語道:「你幹過什麼好事你就忘了？」

  「不會吧？」江一鳴猜出端倪，「她要這麼幹可就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唐虎一把扭住江一鳴的衣領，「我懶得跟你講，這事兒你就說怎麼辦吧？」

  「要不給欣兒換家幼兒園？正好還能開拓新客源，一舉兩得，一箭雙……呃。」面對唐虎能殺人的目光，江一鳴縮了縮脖子，「行行行，我這就去解決行了吧？」

  唐虎這才稍微平靜了些，然後又拉住從吧檯轉出來的江一鳴，「好好跟人家道歉，以後好好待人家，嗯？」

  「放心。」江一鳴撥開唐虎的手，走到門口才回頭道:「我有一百種分手技巧，保證沒後患。」

  「江一鳴！你給我回……王八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