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後宮大軍現象
2025-03-29 15:23:27
作者: 小魚大心
燕凡塵十分自然地回道:「我覺得他們都產生了心魔。」
胡顏挑眉:「哦?」
燕凡塵正色道:「不信啊?不信你看,他們一個個兒笑得多傻。」
胡顏點頭附和道:「經你提醒,看起來確實如此。來來,花老道,你給他們每個人餵一捧子黃符。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可千萬別吝嗇啊。」
司韶道:「喂!你不用這么小心眼,睚眥必報吧?!」
胡顏攤開雙手,無辜道:「我如此關心你們,怎還成了睚眥必報?哎呦,你這麼說,豈不是不相信青染的符好用?若你不信那符好用,卻還勸我吃,那心肝一準兒是黑的。心肝是黑的,定然是有心魔。來,青染,餵他!」
司韶冷哼一聲,不再搭理胡顏。
美男子們一致腹誹道:就是睚眥必報!
花青染當真翻找起黃符,道:「只剩下雷怒符了。」
胡顏道:「一人劈一下得了,可別浪費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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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衣對花青染道:「花老道,你那雷怒符也沒兩張了,是不是?」
花青染道:「是。」
衛南衣暗道:還行,不算傻得徹底。
花青染繼續道:「諸多人中,我與你關心最好,這兩張都給你吧,先為你祛除心魔。」
衛南衣直接罵道:「你個牛鼻子死道士,找揍是不是?!」
封雲起詫異道:「笑面虎,你何時變得如此暴力?」
衛南衣道:「本官發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如小揍當理,動則以拳,來得明白。」
封雲起抱拳道:「深刻!」
衛南衣擺了擺手,得意道:「我等讀書人的見解,自然比你這混人強。」
封雲起笑道:「來,我們練練。」
衛南衣道:「讀書人不與武夫為伍,你若想練,找司韶吧。」
司韶對衛南衣道:「我看你心魔不少。花老道,劈他!」
花青染摸出一張黃符。
衛南衣正色道:「花老道,你謹慎啊,千萬別傷及無辜。我絕無心魔。」
花青染把玩著黃符,看向燕凡塵。
燕凡塵受到威脅,對胡顏詢問道:「寶寶,你所謂的心魔是什麼?」
一直鬧哄哄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胡顏。燕凡塵的問題,才是眾人最關心的事。
胡顏想了想,回道:「都說相由心生,實則不然。有些慈眉善目之人,卻心生殘忍。你說這是不是心魔?」不待眾人回答,她繼續道,「有些看似冷酷無情之人,卻心懷慈悲,你說這又叫什麼?善也好,惡也罷,終歸到底,都是一線之間罷了。」
眾人互看一眼,沒有說話。白子戚卻開口道:「我心是惡,裝著你,便成了我的魔。」
如此特別的情話,令胡顏心生柔軟和愉悅。她道:「我心中是狠,裝著……咳……裝著多情,是魔。」
司韶直接諷刺道:「胡說!你心中明明是多情,卻裝著貪心、貪念、貪慾,這才生了魔。」
胡顏道:「等你瞎了,可以去練攤兒算命了,司瞎子。」
司韶氣結,反擊道:「等你又變老了,倒可以在我的攤位旁放只破碗,當個臭討飯婆子。」
胡顏咬牙道:「你過來!」
司韶一扭頭,十分硬氣地回了句:「不去!」轉而嘟囔道,「去被你踹還是被你打?我腦子又沒病。」
胡顏破怒而笑,罵道:「德行!」
司韶看向胡顏,唇角含笑。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總是靠碰撞出火花,也是一絕了。
不過,很多人對此都不樂見。心中那份酸,就別提了。只不過,事到如今,誰也不好多說什麼。尤其是,那些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主兒,在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誰還有臉指責胡顏什麼?再者,如果胡顏執意要大祭司之位,而不要他們,這事兒……難說。
美男子們心思各異,但此刻想得都差不多。
燕凡塵抱了抱胳膊,打了個噴嚏,道:「這裡的感覺真是怪,明明不那麼冷,卻覺得周圍陰森森的。」
花青染道:「這裡是人間和陰間的罅區,能遊蕩在這裡的魑魅魍魎,都不簡單。總而言之,若道行高的人,在這裡過夏,最是清爽不過。對於你這種普通人而言,呆得時間越長,越容易滋生詭異。」
燕凡塵道:「別嚇我。」
司韶道:「這周圍原本鬼祟橫行,但此刻卻都退得遠遠的,不敢過來。你怕個什麼?!」
衛南衣拍馬屁道:「那些髒東西,定是怕了阿顏。」輕輕瞥了白子戚一眼,「有些人身上戾氣重,最是招鬼怪附體,白剝皮可要小心才好。」
白子戚衝著衛南衣露出一記淺笑,道:「你可曾聽過,神鬼怕惡人?誰若招惹我,定要仔細那身皮。」
衛南衣笑吟吟地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剝鬼皮的。」
白子戚道:「你做鬼了,不就知道了。」
衛南衣搖頭道:「我怎麼忍心讓阿顏等我百年?」
眾人暗道:瞧瞧,這又掐起來了。
封雲起攥住胡顏的手,道:「若我死,你不要再繼續苦等。」
胡顏點了點頭。
封雲起捏了捏胡顏的手,道:「其實,你可以略微猶豫一下,不會應得如此快。」
司韶冷冷道:「你和傅千帆比不了,也不是一個人。」
封雲起回擊道:「聽你之言,好像十分了解傅千帆?」
司韶諷刺道:「我不了解他,卻了解你。」
封雲起目露桀驁之色,挑眉道:「哦?我怎麼覺得,你了解得不夠透徹?」
眾人腹誹:瞧瞧,這是要動手了。
燕凡塵對封雲起和司韶道:「要打架嗎?一邊打去。」封雲起霸占著胡顏的左手邊,衛南衣霸占了右手邊,他看得眼熱。若他武功高超、伸手不凡,也不耐煩和這些唧唧歪歪。一手扯一個,扔得遠遠地,誰也別妨礙他與寶寶親近。可惜,他身子尚弱,不敢爭拳頭大小。
封雲起道:「沒空。」
司韶橫了燕凡塵一眼。
花青染問胡顏:「你不去取回傅千帆的神識珠?」
胡顏道:「不取了。」
花青染問:「那是假的吧?」
胡顏被揭穿,卻仍舊十分鎮定,道:「此話怎講?」
花青染道:「若那顆神識珠里裝著的是傅千帆的神識,你一定不會如此淡定地坐在這裡等之時。」
胡顏笑而不語。
封雲起問胡顏:「你將珠子藏哪裡了?」
胡顏抽回手,道:「自始至終,都沒有那顆珠子。」
封雲起道:「你這麼說,我不信。」
美男子們一同點頭,暗道:糊弄誰呢?
在這件事上,他們的態度達到高度一致。
胡顏勾了勾唇角,說了句模凌兩可的話,道:「珠子不重要,你們最好還是信。」言罷,閉上眼,不再言語。
周圍人覺得胡顏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卻又無法準確說出她哪裡不一樣。
封雲起和衛南衣同時伸出手,想將胡顏攔入懷中,讓她睡得舒服些。
二人的手在胡顏的後背相遇,眼神瞬間拼殺在一起。
封雲起小聲道:「你身體太單薄,枕著不舒服。」
衛南衣同樣小聲道:「你身受重傷,還是靜心養傷吧。」
二人互不示弱,險些瞪成鬥雞眼。
花青染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二人身後,直接拍出兩張「定屍符」在衛南衣和封雲起的後腦勺上。互瞪的二人被偷襲,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暗道:花老道越發陰險了!以後得防著他。
衛南衣和封雲起剛要張嘴怒吼,卻想到胡顏正在假寐,只能將不滿的聲音吞回到肚子裡去。
燕凡塵一看,樂了。屁顛顛地跑過來,和花青染一人拖走一個,扔到旁邊,而後美滋滋地取代了衛南衣的位置,挨著胡顏坐下。
司韶輕嗤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白子戚面無表情,微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
衛南衣和封雲起恨得牙痒痒,卻因暫時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地挺屍。
衛南衣想到自己有外援,將目光投向衛言亭。
衛言亭哪兒好意思和晚輩一起摻和這種爭寵之事?多年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兒子會成為某個女子的男人之一。而這名女子,還曾見過他光屁股跑路的樣子。如此複雜的感情糾葛,讓他這位當父親的人,怎好意思插手兒子的房中事?再者,他曾經的所作所為,造成了對胡顏的傷害,如今就算解除了誤會,他心中也滿是愧疚和苦澀。有些痛苦,曾經那麼真實,真的不是所忘就能忘的。
衛言亭對衛南衣的求救視而不見,繼續和楓靈低聲聊天。
衛南衣對衛言亭小聲道:「奇夫人有相公了,爹你悠著點兒。」
衛言亭氣了個倒仰,暗道:有這樣的兒子嗎?不但調侃老子,還當著眾人的面!他好歹是丞相,也要臉面的好不好?!若非他與胡顏和楓靈由此淵源,哪裡會被如此奚落?一想到胡顏是他的小姐姐,楓靈是他的楓姨,衛南衣又是胡顏的男人,好麼,還得加上一個堵心的「之一」,他就覺得關係十分混亂,難振父綱!
衛言亭瞪了衛南衣一眼,罵道:「死小子!」
衛南衣嘿嘿一笑,道:「胖小子。」
衛言亭覺得,他必須教育一下衛南衣這個小兔崽子了!
於是,沒用別人動手,衛言亭自己照著衛南衣的後腦勺狠拍了兩下。
真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