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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05 19:04:32
作者: 於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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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問話的男聲不認識,但答話的漠然女聲卻是舒若爾記憶尤深的。
果然那段視頻的存在,是經這女人允許的。
她行走的腳步猛然頓住,側仰頭看眼臉色沉著的男人,放輕腳步靠近門,以手握上門把,但卻沒有立刻打開。
「我猜她肯定會來,像她們這種娛樂圈藝人,最在乎自己的形象。」是剛那名男聲篤定說著。
呵!
她確實來了,也確實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但這一趟的目的並不是如他們所以為的是為形象。
隔著門看不見裡面人的表情,只知那男人不等朱傲芙吭聲,就又說,「一千萬能拿得到嗎?」
原來是想敲詐拿錢啊。
不過僅憑那么小段視頻就想要一千萬,你他媽怎麼不去搶啊!
不再猶豫,也不想再聽下去,舒若爾粗暴地推開門,「兩位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病房內兩人被這突然動靜,嚇一跳,那名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男人,嘴巴還保持著欲說話的半張開模式。
而朱傲芙則是臉色慘白,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病的,只見她心虛慌亂的愣了會,開口,「若爾」
「這麼多年,你都是以這種坑蒙拐騙的方式騙錢的嗎?」舒若爾譏消地打斷她,驕傲地走進去,尖酸地懟人,「煩請你這種拋夫棄女,狼心狗肺的人不要叫我名字,我嫌噁心。」
哪怕心中已是千瘡百孔,她嘴上都能尖酸刻薄的回擊對方,字字句句都往都往對方心窩上扎。
坐在病床上的朱傲芙,因她這話晃了下身體,似是受到了天大打擊。
「呵!」舒若爾冷笑著撇開眼,不去看她假惺惺的樣子,「費盡心思的逼我過來,有什麼就趕緊說吧,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寧願坐在家裡發呆,看電視,也不跟著浪費時間,因為不值得。
聽到病房裡有男人,任嘉致不放心,也隨她走進病房,不過他只是默默的守護她,並不打擾,儘管,看著她豎刺逞強的樣子很是心疼。
那名老大爺似的坐著的男人,反應過來,看眼渾身撒發壓迫力的任嘉致,趕忙心虛地撇開眼,虛張聲勢的質問舒若爾,「不是說了只讓你一個人來麼,怎麼還帶個人啊?」
「你當自己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越受打擊,舒若爾的戰鬥力就爆表,加上有任嘉致在邊上撐腰,她是一點都不怕這個,「吃軟飯的狗東西。」
如果來的路上,她還抱著份希望想,朱傲芙這樣做只是為增加順利見到她的籌碼,那在一分鐘前,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是為錢,她就死心了。
原本,她昨日醫療費,請護工,是存著想幫這女人治病的心思的。
「你罵誰是狗呢?」男人憤怒地站起來,氣勢擺的很足。
仗著有人撐腰的舒若爾仍是不怕的懟,「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長著張狗臉嗎?」
這曾瑞在當地是小有名望的二流子,在家更是天皇老子般的存在,從來還沒哪個女人敢這麼不給面的跟他說話,這會一再被舒若爾罵狗,自覺自尊,威嚴受到了損害,怒的衝上前就要抽舒若爾耳刮子。
「曾瑞!」朱傲芙焦急的喊聲剛落下,一道尖銳的男聲就響徹病房。
是曾瑞的耳光還沒抽到舒若爾臉上,就被默默守護的任嘉致捉住手腕。
「啊你鬆手,放開我。」曾瑞疼得臉部扭曲,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叫喊聲。
任嘉致陰寒著臉,不斷加大手上力度,直到聽見骨骼錯位的聲音,才用力將人甩開。
像仍破爛抹布一樣。
曾瑞倒在地上,痛呼不止。
舒若爾在曾瑞衝過來,揚起手時是受到驚嚇的躲進任嘉致懷裡,聽見人被摔出去的聲音,才敢轉身,看向病床上驚魂未定的女人,跟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心中百味陳雜,更覺很沒意思。
緩過最痛那陣,曾瑞扶著受傷的手站起身,憤怒扭曲的瞪著他們,「這麼對我,就不怕我把你棄養生母的事爆出去嗎?」
握著這麼點東西,就敢上來威脅挑釁,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太異想天開,還是太過愚蠢。
不過圈內確實有不少人願意花錢買黑料。
但就這個,真不值他們剛談論的一千萬。
「要」舒若爾才才回個一個字,摟著她腰肢的男人就如獵豹般竄過去,朝著曾瑞胸口狠狠踢一腳。
「哐當」一聲,是剛站起來的曾瑞又被踹趴到地上,這次還撞倒他剛坐的椅子,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嘴裡也吐出鮮血的猛咳。
任嘉致沉臉走過去,踩住他被自己擰骨折的手,「以前欺負我老婆的人的下場,沒在網上看過嗎?還敢上來威脅她,對她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伴著死字落下,踩著他手的腳用力的研磨幾下。
疼得曾瑞又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他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惹到一個老公含在嘴裡都怕化的女人。
朱傲芙被這再次的變故嚇得驚慌不已,求助似的叫舒若爾,「若爾,在這樣踩下去,曾瑞的手會廢的,你快讓他停下來。」
求情的話剛落下,任嘉致又加大力度磨圈,直把地上的人踩得大汗淋漓,叫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此連續的震耳尖叫,引來醫護人員跟同層其他病人及家屬。
但敢推開門進來的,只有醫院的工作人員。
一看裡面情景,就忙關門隔絕外部視線,走上前,「任總,您這是怎麼了?」
昨天才剛往醫院投錢,讓好好治療,照顧這位病人,今日再來就是如此大動干戈,醫師護士都表示不懂他意啊。
「嘉致。」看到好幾個人進來,擔心會鬧大的舒若爾走過去,拉住他手,沖他搖頭,意為勸他收手。
她覺得自己剛太衝動了,不該不顧場合的逞口上之能,激怒對方,引發這齣變故。
滿身威嚴,狠戾的任嘉致,在被她拉住,面對她時,慢慢收斂氣勢,也鬆開踩著曾瑞的腳。
暫得到自由的曾瑞,試著抬手是完全抬不起來,但看見有人在場,又不怕死的,爬起來,怒氣騰騰的叫嚷,「快報警啊,看到有人在你們醫院裡打人,你們為什麼都不報警?」
這要是個普通人鬧事,那肯定是立馬報警。
領頭醫生看看別打得吐血的男人,又看向任嘉致,「任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能貿然報警,了解情況卻是可以且必不可少的。
「沒什麼事,就他打人,你們沒看到我的手都被扭脫臼了嗎?」見無人搭理自己,更無人報警,曾瑞那張本就疼得扭曲的臉更加難看。
任嘉致漠然牽著自己妻子站遠些,免得這男人趁自己不注意時發瘋傷到她,而後才轉向眼巴巴等解惑的白大褂,冷清出聲,「這人威脅我老婆,還對我老婆動手,我不打他難道還要帶回家好吃好喝的供著嗎?」
威脅是真,動手雖沒碰著但也是真的。
這要是自己沒來,那她肯定就吃大虧了。
曾瑞卻覺冤枉,嚷嚷著辯解,「你們看她老婆完好無損,哪有被動手過的樣子,你們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的瞎子嗎?」
吼完沒人理他,他抱著疼得快要失去自覺的手,快步走到病床邊,兇狠地指著朱傲芙,「她是病人,是旁觀者,不信你們問問她,是誰在動手。」
隨著他這話,所有人都轉向朱傲芙,「朱女士是.......」
迎接一雙雙眼睛,朱傲芙避開曾瑞兇狠地瞪視,望向幾人里,平靜的毫無期待的舒若爾,過了將近一分鐘之久才出聲,「是那位.......任先生動的手。」
果然,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舒若爾垂下眼眸,隱去眼中諷刺,繼而又騰升起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