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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聽起來就誇張

2025-05-05 16:45:46 作者: 凰璽

  第一九一章 聽起來就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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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死亡推測的事情很小,可有時候就是破案的關鍵。

  「這個時間,天都還沒有大亮,聽淨塵師父說,他們寅時末才起床,那時候很多人都還見過淨生師父,死亡時間的範圍又縮短了。」

  「從那之後,似乎就沒人見過淨生師父了……而淨塵師父等人卯正時分就到了廚房忙碌,那小院就再也沒有離過人。」

  章奕珵總結得很簡潔,條理分明。

  這讓有些不太清楚情況的貴婦和虞舒,其他和尚和衙役都瞬間明白了具體事宜。

  雖然說,不少衙役都在幫忙查這查那的,可從頭跟到尾的很少。

  所以很多事情並不清楚很正常。

  就說張鑫和身邊幾個手下從開始就跟下來的,也不太清楚章奕珵到底查到了什麼,這會兒也聽得很仔細。

  「淨塵師父,章某這樣說都對嗎?」章奕珵詢問了一句,也等於是要了淨塵的作證。

  「是的,施主說得一點沒錯。」淨塵行了個佛禮,確定的說道。

  章奕珵點了點頭:「寅時末到卯正時分,等於是兇手不僅殺了淨生師父,還將淨生師父的屍體裝進水缸藏匿,短短半個時辰就要做得乾淨,也聽不容易的。」

  「章施主,聽你說,殺人現場並不在廚房小院?」方丈也聽明白了,可心裡更加疑惑了。

  實在白心蘭和小香又年輕又弱小,殺人藏屍,聽起來就感覺誇張。

  「的確,經過勘察,殺人現場應該是在佛香院,這裡的確有一段距離。」章奕珵點了點頭。

  「章施主,其他的不說,老衲就有一點不太明白,兩位弱小的女施主,是怎麼將體重那麼可怕的淨生,從佛香院搬到了廚房後院?淨生可是本寺最重的和尚了。」方丈急切的問出心中所想。

  章奕珵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乍一聽的確有些難以辦到的感覺,可她們用的方法,卻很省力,合二人之力完全可以辦到。」

  侃侃而談的章奕珵竟然有一種不一樣的魅力,連宣雲錦都欣賞起來。

  指不定章奕珵身在現代,還能成為精英律師,活躍於各級法院。

  虞舒早已經被吸引,一雙美目都只差冒紅心了。

  貴婦早已經為人·妻,自然過了那個心動的年紀,但是會覺得欣賞,忍不住問道:「都有什麼省力的辦法?」

  章奕珵揚了揚下頜:「就是用冰。」

  眾人順著章奕珵的示意轉頭,就看見有衙役搬來好大一塊冰,仿佛板車一樣六面平整,讓三四個人坐上去,一個人用力竟然拉動了。

  貴婦皺了皺眉:「看起來有點吃力……真的可以走這麼遠的路嗎?」

  章奕珵笑了一下:「這是剛出冰窖的冰,不是那麼容易,換一種方式。」

  在章奕珵的示意中,有衙役提了水來,不僅將地面潑濕,也在冰塊上潑了潑水,加快了冰面的融化。

  「表面有融化的冰塊,動起來可就要容易多了,尤其地面是濕的,兩個人,一拉一推,絕對省力許多。」章奕珵說罷,就看見同樣的重量,一個人拉起來果然要省力很多。

  若是再加上一個人在後面使勁推,那真是毫無壓力。

  貴婦眨了眨眼,似乎有了找茬的興趣,回頭就說道:「這個天,天不亮的氣溫更低,灑在地上的水不是太明顯了?而且不容易幹掉吧,旁人若是發現,豈不是早該看到那水缸里的人了?」

  章奕珵笑了笑:「那是因為,每天一大早,寺內都會有僧人打掃,公共場所,遇見這種特殊日子,還會用水洗地。」

  「等香客都到了,那自然不好做這事兒,肯定就會趁早。」

  「我相信,白小姐當時也對自己的一時衝動有些焦頭爛額吧!一出門看到有僧人洗地,定然突發奇想的用了這個辦法。」

  「那個時候,早起的僧人都在做早課,要麼就是不用那麼早起床的,加上洗地過後,沒事兒也不會隨便路過散步,當時出現的人反而是最少的。」

  「不容易發現,洗地的水不僅能讓你們更加省力,也幫忙掩蓋了一切痕跡。」

  眾人愣愣的聽著,就覺得章奕珵說得合情合理,但是也佩服白心蘭兩人的心臟堅挺膽子大。

  殺人這種事情,一般人自己都受不了,更加不說冷靜的想辦法處理屍體,還要端著隨時可能出現人的緊張,將屍體運送到廚房。

  白心蘭看著章奕珵,依舊帶著她的高貴優雅,表情冷漠:「的確是突發奇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貴婦驚訝,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破綻:「可是,她為什麼要費時費力那麼做?」

  「製造不在場證明,而且,哪裡有她最重要的人,或許她是不希望某個在天之靈不要看到她醜陋的一面。」章奕珵有些唏噓的說道。

  聞言,旁人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白心蘭的臉色卻變了。

  第一次,白心蘭淡漠的表情破碎了,整個人有些激動難堪:「你到底在說什麼?平白無故的,你還要污衊我到什麼時候?」

  「污衊你嗎?」章奕珵說著,掀開了桌上的布,露出了一塊靈位牌,嚇得虞舒都尖叫了一聲。

  剛才就發現桌子上蓋著什麼東西了,沒想到是這恐怖的玩意兒。

  在虞舒看來,看見一個陌生人的令牌是相當可怕的。

  看見靈位牌,白心蘭整個人都不動了,甚至是痴了。

  丫鬟小香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啊……」

  章奕珵看著白心蘭:「據章某所知,白家的唯一小姐至今未嫁,也不曾被許配給何人,這靈位牌上的字可就讓人看不懂了,『先夫』二字何解?」

  宣雲錦也看向了白心蘭,她總覺得,這裡面應該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通常狗血,也意味著悲劇。

  果然,白心蘭一直都還能撐住,看見靈位牌的瞬間,整個人就有些崩潰了。

  或許這個叫吳皓的人,是她最後的堅持和淨土,面對這個人的靈位牌,她無法再醜陋的狡辯,讓自己變得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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