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現在的你，也配

  從前住院時的衣服還保留著，凌兮洗漱後拉開病房門。

  與此同時，對面房門開。

  相對而站，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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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凌兮一對上司冥絕的視線，立即垂下眼瞼，往房門口一站，讓司冥絕先走。

  「跟上！」司冥絕冷漠的邁開修長的腿。

  腳步聲走遠，司祈平才拉開休息室房門，站在門口，望著一前一後走出大樓的兩人。

  大哥肯定知道他在醫院，避免尷尬，他還是假裝不在的好。

  他們的婚姻依舊有效，也不知道，大哥會怎麼處理。

  離婚，還是繼續保持婚姻關係?

  以大哥的個性，即使離婚，凌兮這輩子怕也是別再想有好日子過。

  司冥絕走出大樓，黑耀立即拉開車門。

  凌兮慢吞吞走向前。

  就在她欲上車時，司冥絕冷聲嘲諷到：「就憑現在的你，也配和我坐同一樣車?！」

  凌兮轉身走向旁邊的車。

  怎料，身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交待下去，以後，司家沒有大少奶奶，只有凌姓女僕！」

  凌兮死死攥住裙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撐開雨傘邁開步子。

  他嫌棄她，卻故意留她在身邊，只為折磨。

  黑色邁巴赫從身邊駛過，隨著距離拉開，凌兮左手腕上的手圈上的顯示屏開始閃爍紅光。

  試圖取下，可手圈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樣，正好將她的手腕包裹嚴實。

  隨著距離顯示拉長，手圈慢慢收攏，就像孫司空的金箍圈一樣越收越緊。

  曾見識過司野桀夫妻的特殊婚戒，據說量身定製，一旦戴上終身取不下，夫妻倆無論身在何處，都能憑戒指找到對方。

  生生世世不會離開彼此的視線。

  這個手圈，怕也是司家發明出來控制人的東西。

  屏幕變成紅色不停閃爍，手圈繼續收緊，鑽心般的痛，感覺手腕骨頭都要被箍斷。

  加快步子，隨著她移動，手圈慢慢變松。

  走出醫院大門，看到開在前面的邁巴赫後，停止閃爍。

  眼見車子漸漸開遠，凌兮忙伸手招計程車。

  上車後，對師傅說：「跟著前面那輛車，保持三十米的距離。」

  凌兮跟著在司冥絕後面，圍著城區繞了半圈。

  剛開始，凌兮不知司冥絕的用意，當經過宮家和蘇家的公司，看到金色「S」標誌時，知他是故意帶她來參觀的。

  他是想讓她知道，多少人因她遭了殃。

  電視牆上正在打GG，隨意一瞥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是溫寶寶。

  時隔一年，以司家的資源，她現在怕已經成大明星了。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參觀完，來到S集團總部。

  邁巴赫開進專屬車位，凌兮乘坐的計程車在集團廣場外停下。

  「一共六十二塊。」

  要付錢時，凌兮才發現，她身上，什麼也沒有。

  「師傅，我出門走太急，沒帶錢。」眼見司冥絕和黑耀己經走向那邊的大樓，凌兮解下脖子上的米色圍巾遞給師傅，「這是Chanel的刺繡長款圍巾，市價一萬多，抵車錢可以嗎?」

  師傅每天和乘客打交道，閱人無數，就沒見過比凌兮長的更好看的，穿的更有范兒的。

  這氣質，不是千金小姐就是富家太太。

  更何況，這裡是S集團總部。

  因而，並沒有接圍巾，而是將一張名片遞給凌兮，笑說：「沒關係，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出門在外誰沒個急事的，這是我名片，改天你再給我車錢。」

  「謝謝大哥。」凌兮接過名片後推開車門。

  手腕上又開始閃爍紅光，凌兮只好小跑著跟過來。

  還沒靠近大樓，司冥絕和黑耀早已經邁進了專屬電梯，凌兮跑到電梯前時，提示已經上了三十六樓。

  站在電梯前，樓層顯示持續上升，隨著樓層增加。

  只是這次，手圈並沒有隨著距離拉遠而收緊。

  最後，停在八十八不動了。

  凌兮伸手按鍵，一點反應也沒有。

  守電梯的保安這時說：「這是董事專屬電梯，普通員工無法使用！」

  這時，一名保清員大姐走過來，對凌兮說：「凌小姐，請跟我來！」

  「哦。」凌兮不明所以的跟著。

  大姐將凌兮來到旁邊不到百米的保潔樓，並將一套全新的保潔服遞給她，「凌小姐，今天你的工作就是打掃整個廣場。」

  凌兮抱著工作服愣神。

  當保潔員打掃整個廣場?

  大姐見她發呆，催促到：「還愣著幹嘛，趁現在沒下雨，將地上的樹葉掃乾淨，現在九點，下午五點下班。」

  凌兮問：「請問，這是誰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大姐估計也不清楚，叮囑到：「最近雨水有點多，抓緊時間掃。」

  上面的意思?

  一定是司冥絕的安排。

  堂堂凌氏千金在S集團總部掃廣場，這要是讓人拍下照片掛到網上，肯定會成為笑談。

  他是故意的，用此羞辱她。

  換作以前，凌兮肯定會掀桌而去，可現在，她所有的稜角都被磨掉了，只剩下順從。

  手腕上戴著手圈，不乖乖服從，她相信，手圈一定會箍碎她的骨頭。

  ————

  頂樓少董辦公室。

  司冥絕靠在辦公椅上，雙腿交迭，左手端著咖啡杯，右手撐著額頭，神情散漫的盯著電腦屏幕。

  穿著保清員，將長發紮成馬尾的凌兮，正拿著掃帚專注的掃落葉。

  黑耀坐在一邊，盯緊面前大大小小的顯示屏。

  主人之所以讓凌兮當保清員掃廣場，一為懲罰，二為引出宮景城。

  她不是一個人在掃，周圍多少雙眼睛盯著。

  有些擔心，昨晚她淋了幾小時雨，折騰到凌晨才退下燒，現在又在冷風裡掃廣場。

  偷偷看眼無心處理公務盯著電腦屏幕的主人，嘴角抽了抽，真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折磨誰?

  偌大的廣場，只凌兮一個人打掃。

  本是落葉飄零的時節，雨天落葉更多，加上卻時不時有人故意往地上扔垃圾，凌兮整整掃了一天廣場，從早上九點一直掃到下午五點。

  頂樓的辦公室里，司冥絕保持坐姿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天。

  五點整，黑耀終於打破寧靜：「主人，接下來怎麼安排?」

  司冥絕終於動了，放下交迭的腿起身，「亞皇娛樂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