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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絕望到窒息的懲罰

2025-04-15 23:45:00 作者: 抽菸的貓

  第108章:絕望到窒息的懲罰    「你說什麼?」

  冷慕宸已經沒有耐性了,看著電梯門要關上,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皺著眉頭將電梯門再打開,踏進電梯裡,看到地上那一雙死死扒著地板的手,彎下身子,仔細聽她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喃。

  「救,救命。」

  如果剛才沒有聽清楚,那麼現在他聽清楚了,這個女人在喊救命,「呵呵,現在才求饒,不是太晚了嗎?打我時不是很本事?」

  冷慕宸哼了一聲,只覺得這個女人是想逃避他的懲罰而在演戲,只是……

  

  有點不對勁兒!

  他的手將低著頭的女人,那遮擋住了臉的長髮撩起來,她那慘白的失了血色的小臉上,眼睛死死的閉著,貝齒咬著嘴唇,那恐懼的模樣實在太過逼真,這個時候冷慕宸也瞧出了一點而不對勁兒。

  下一秒手,腿就被一雙手死死的抱住,藍瀟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溫度,跟他的氣息,不管不顧的將一雙顫抖的手抱住了他距離自己最近的腿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不放手。

  「我,害,害怕,求,求求你,放我出,出去,我要,要出去。」

  她顫抖著說出口的話都成不了句子,冷慕宸看著她的眸子眯起來,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上,那驚恐的樣子,讓他蹙眉問道:「你恐高?」

  「嗯。」

  艱難的說出這個字,止不住的點頭,她哭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哭出聲,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放她離開這樣的地方,她真的好害怕,那一年媽媽從樓上縱身一躍的畫面讓她的心裡又驚又怕,那天,她親眼看著媽媽從樓上跳下去,地上頓時大片的鮮血,從那天開始,她就害怕站在高處,害怕,真的很害怕,那種恐懼的感覺,像是自己馬上就要跌進萬丈深淵裡一樣。

  冷慕宸皺著眉頭看著抱著自己小腿顫抖著哭泣的女人,眸光一閃,將藍瀟一把撈起來,摟在懷裡,「既然你恐高……那就更好了。」

  話音落下,藍瀟就像一灘沒有骨頭的爛泥一般被男人拖著帶離開電梯,她的腳邁不開一步,只能跟著男人的力量隨著他的動作移動,電梯外的走廊上鋪著地毯,藍瀟吹著腦袋,眼睛看到地面不再是透明鏤空的,一種死後餘生的感覺,讓她的心慢慢的跳回去,重回陸地安全的感覺,讓她嗚嗚地哭著大口的喘息。

  那可憐的樣子,像極了一條被擱淺了的魚重回到了大海中。

  她只覺得這一刻自己安全了,沒有仔細去聽男人剛才的話。

  冷慕宸拖著她往前走,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手指在門上的指紋鎖處劃了一下,門被打開,藍瀟大口的喘息著,顯然還沒有平息剛才經歷的恐懼,身上剛剛恢復了一點力氣,就被冷慕宸提著身子帶進了一間房間。

  還沒有站穩,便看到了整間屋子的布局,完全透明玻璃的房間,沒有一件家具。

  看著她驚恐的瞪大了的眸子,冷慕宸勾唇一笑黑亮的冷眸閃過一絲冷意,這間房間裡面還沒有擺放任何家具,就在他剛才喝酒的那一間的旁邊,兩間房間的格局完全相同,只不過,這間什麼都沒有的空蕩房間,更刺激罷了,尤其是對於一個恐高的人來說,這個夜晚一定會讓她終身難忘。

  面前的房間是全透明的,都市的繁華夜景映入眼帘。她抬頭一看,連天花板都是透明的。瞪大的水眸里那一塊塊諾大的特種玻璃像是一塊塊沒有盡頭的深淵,在水晶燈的照射下發出令人心顫的冷光,恐懼襲上心頭,剛剛恢復了一點兒的力氣也在看到這間屋子裡的情景時,消失不見了。

  進來的瞬間短暫一瞥,晶亮的地板反光,她沒發覺什麼,現在定睛一看,地板也是大塊的特種玻璃,澄澈如最純粹的水晶,街道縱橫如棋盤,大樓如模型,都被她踩在腳下,汽車的燈光匯聚成一條長河沿著街道流動著,畫面美好的令人心驚,可是她沒有膽子也沒有心情去欣賞。

  站在原地聽著身後的房門啪的一下關上了,她站在那裡怔了怔,緩緩的低頭,看到腳下的玻璃,腿頓時軟得和麵條一樣,身子開始往下墜。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轉身就想跑,可是她身體因為恐懼已經軟的不像話,除了恐懼她什麼也體會不到,抖索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往門口跑。

  轉過身想跑的動作還沒有,雙腿軟的就跌坐在了地上,身下的玻璃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似乎要將她吸附下去,「救,救命。」

  她嗚嗚的哭著往外挪動自己的身體,可是腿上沒有力氣,一雙手也同樣沒有力氣,逃離的急切讓她不管不顧的往外爬,一雙白希的小手扒著地上的玻璃,一點一點的往門口挪動,明明只是有幾步的距離就能摸到門了,可是,對於藍瀟這整個身體都軟的不聽使喚的人來說,簡直困難至極。

  冷慕宸冷眼看著像是蝸牛一樣往門口挪動的女人,笑著扯開了襯衣的紐扣,彎腰抓起她的一隻腳,將腳上那雙精巧好看的鞋子脫掉,往一旁一扔。

  「噠。」的一聲,讓神經緊張的完全繃起來的女人顫了一下,她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自己那隻被抓起來的腳,哭著搖頭,「放,放我走,好嗎?求,你,求,求求你了。」

  她嗚嗚的哭聲,沒有讓他有一絲心軟,反而提著她的腳將她往裡面拖拽,邊走邊笑著說:「今天本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死了這條心吧,既然有膽量打我,就該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驚恐讓她失控的驚聲尖叫起來,可是冷慕宸置若罔聞,反而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將她拖到了房間正中央的位置,冷慕宸將身上的襯衣脫掉,他的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健碩的脊背呈現出好看的線條,帖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給你深刻的教訓,你永遠都不知道惹怒本少的後果,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不,不要。」她拼命的搖頭,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整個身體貼著冰涼的玻璃,她的心跳的快要從喉嚨里出來,耳邊男人的聲音比起她心頭的恐懼已經算不上什麼了,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讓她置身於這樣的恐懼中還不夠,他竟然無恥的在這裡,用他那骯髒的身體對她……

  布料上乘的精緻禮服在男人的手中成了一塊塊不堪的碎布,她無力的掙扎只是給他增添了不少興致而已。

  在這一刻如果能昏死過去,那該有多好,可是她的神經因為恐懼繃的緊緊的,神智清醒非常。

  身上是男人炙熱的身軀,背後是冰涼的玻璃地面,極致的反差讓她精神幾近崩潰。

  冷慕宸想她很多天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克制自己情緒的人,在這樣一個對他沒有一點兒威脅的女人面前更是不會克制,想要,那便要了,更何況,她因為害怕而哭泣,小臉蒼白的樣子,更是能激起男人心中那股特有的晴欲,恨不能把人揉進身體裡好好的憐愛。

  「放輕鬆點,本少的技術,哪回不是讓你舒服的死去活來的,哭什麼?」

  他笑的壞壞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惡,不過,他卻不會因此而停下,壞女人自然要壞男人,壞壞的收拾。

  「啊……」

  完全繃緊了的身體,沒有一點準備,哪有能力去接納這個已經瘋了的男人?

  疼痛,恐懼,讓藍瀟崩潰的大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眼淚已經流幹了,她已經再也哭不出來一滴淚水。

  後背隨著男人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被玻璃磨的生疼,可是她不敢再叫了,越叫他越瘋的厲害。

  貝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空洞的已經乾涸了的眼睛看著頭頂上透明的天花板,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如碎鑽,這美麗夜空上是不是住著死去的人?

  那裡會有媽媽嗎?媽媽如果你看到女兒在這樣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煎熬,會不會後悔當初的輕生?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冷慕宸饜足之後從她身上退出,看著她視死如歸的空洞雙眼,原本已經歡愉了的身體一下子像是被澆下了一頭冷水,火焰全熄。

  「放,放我走。」

  「什麼時候學會了取悅本少,本少就慈悲一點兒,原諒你今天的這一巴掌。」

  冷慕宸說完看都不看地上像是被撕碎了的破布娃娃一眼,穿好衣服往門口走去。

  「噠。」的一聲,房門再次被關上,藍瀟連呼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閉了閉乾澀的眼睛,渾身疼的厲害,一動不動的僵著身子,看著頭頂上的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讓她怕的要死的鬼地方出去。

  「啪。」的一聲。

  房間裡的燈一下子熄滅了,沒有了燈光,地板連反光都沒了,玻璃透明得就像什麼都沒有,她就像懸浮在空中一般,隨時可能從29樓落下去,粉身碎骨。

  她閉上眼睛,身子蜷成一團瑟瑟發抖。四周那麼靜,靜得她能聽到自己牙齒上下叩擊的輕響,心跳那麼快,快得就像隨時可能衝出胸腔。

  她覺得渾身的每一節骨頭都在發疼,那種又酸又癢又疼的感覺,像極了細細密密的繡花針接連不斷的刺在上面一樣。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嚴厲的逼迫自己睜開眼睛,可是當她看到身下細如手臂的主幹道和像積木一樣的大樓,眩暈感瞬間席捲了過來。

  又緊緊閉上眼,可是閉上眼睛也不能讓她心頭的恐懼感消失一點兒。

  挪動著身子往門口去,可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要是動一下,她就覺得自己會馬上掉下去一般,挪了幾下就不敢再動。

  只是就這樣的等待著,她覺得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裡,閉著眼睛再次往前挪動身體,一點一點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大汗淋漓,濕透了身上殘破不堪的衣料終於摸到了木質的門板。

  休息了片刻之後伸手,用力的敲擊著門板,聲音顫抖得厲害,話語破碎成斷斷續續的詞,她開始還能大聲叫,可是到後來她嗓子已經嘶啞的再也喊不出來一個字,把臉貼在冰冷的門板上,茫然的低喃:「讓我走,放過我吧,我不要在這……求求你,冷慕宸,冷少,冷少放我走啊……」

  除了她絕望的哀求,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她把耳朵緊貼在門板上,想聽到向房間走來的聲音,可是她失望了,除了靜謐,還是靜謐,靜到衣衫摩挲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她抬起頭,逼著自己睜開眼睛,努力使眼角餘光不要落在地板之上。她想找個沙發或者桌子之類的東西爬上去,或許那樣自己的感覺會好一點,可是房間時空的,什麼都沒有,剛才那樣的爬已經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就算是有一張沙發,她也是沒力氣爬過去的了,而且是覺得衝擊讓她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

  現在的情況之下,她只能縮在門邊,用拍門拍出了血痕的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緊緊的抱住膝蓋坐著。那個男人簡直是個魔鬼,他清晰的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除了外婆,他在不斷的尋找著她身上致命的弱點,他動動手指便讓她處於崩潰的狀態。

  雖然用手捂著眼睛,可是玻璃外面照射進來的燈光,不知道是她太過敏感還是那些光線的穿透力太強,總是能讓她清晰地感覺到,因此提醒著她自己懸浮在半空的事實。

  她很想哭,能哭出來都可以發泄下恐懼,也許至少會舒服些,可是她現在已經絕望到了窒息的境地,根本流不出眼淚,眼睛乾涸得就像沙漠一樣,她只能絕望的發出低低的嘶啞的叫聲。她很想暈倒,暈倒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可是她意識清晰得要命,不只是要承受著這痛苦的煎熬,還要被回憶的殘忍畫面牽制著。

  時光倒流,那一年她只有不到十歲,莫莉撫著肚子找上家門求媽媽離開元紹坤,媽媽堅持不肯離婚,當時她並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留在那個讓她傷心難過的男人身邊,莫莉說出很多不堪的話,羞辱媽媽,媽媽憤怒之下給了莫莉一巴掌,那個女人實在太會演戲,倒在地上的時候,元紹坤恰好進來。

  媽媽被元紹坤咒罵指責,一句句惡毒的話,讓媽媽崩潰的大哭,當時她並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在憤怒的衝動之下從六樓跳了下去,她來不及阻止,哭著跑到窗前往下看的時候,媽媽已經掉在了地上,她的身下已經是鮮血一片。

  那一瞬間的畫面像是定格一樣殘存在她的腦海中,永遠不會忘記,對於莫莉,對於元紹坤那仇恨的種子就是在那一瞬間埋下的。

  之後的日子裡,媽媽並沒有死而是住院了,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來,而只有十歲的她被元紹坤帶回了他跟莫莉的家,她一生之中最痛苦的日子開始了。

  莫莉有個妹妹,比自己大6歲,元紹坤在的時候,她們對她好的像是親生的一般,可是她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害的自己媽媽半死不活的女人?

  那個時候她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已經懂事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才破壞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庭,害得媽媽生不如死,趁著她午睡的一天,她摸進了她的房間,她想要殺死莫莉,當時她手裡都握著一把鋒利的剪刀了,可是最終卻沒敢扎在她的肚子上。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莫莉突然醒了,看到她手裡拿著的剪刀,她嚇的尖叫了起來,她的尖叫讓她嚇的丟掉了手中的剪刀,可是莫莉那憤怒的扭曲的表情恨不得打死她,一邊咒罵著一邊下床,慌亂之下,被睡裙絆住了腳,從床上跌下來,鮮血頓時從她的雙腿,間流下來了。

  聽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的那一刻,她高興的想要去醫院裡告訴媽媽,可是沒等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媽媽,就被元紹坤一頓毒打之後關進了洗手間裡三天三夜,後來她知道莫莉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兒子,也難怪了元紹坤會有恨不得打死她的心。

  這樣還不算完,恢復過來之後的莫莉對她更是下了死手的折磨,與她的妹妹莫夢潔做得最多的就是把她倒立著放在陽台上,直到她哭的沒有了聲音再放回來,那些魔音般的咒念至今依然清晰。

  「死丫頭,小賤種,你就應該跟你那個短命媽媽一樣跳樓去死,去死吧。」

  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便是那一年。

  如果不是那個他的突然出現,打破了莫莉對她殘忍的折磨,她想,她在十歲的時候就應該死去了……

  ******

  冷慕宸在包廂里找到了正在搓麻將的賀柏堯他們,見他進來,嘻嘻笑著問道:「戰況怎麼樣?小美人是不是被冷少你,嗯嗯,這樣那樣的哇哇大哭啊?」

  洗過澡之後一身清爽的冷慕宸,從桌上拿了根煙放在唇邊,馬上有人過來給他點火,點燃了香菸,冷慕宸深吸了一口,一張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兒情緒,卻在吐煙圈的時候挑了挑眉。

  那個出聲問話的公子哥叫陸軍是諾城一位位高權重高官的獨子,在這座城市也是橫行霸道的主,但是在冷慕宸面前可就不敢那麼傲嬌了,被冷慕宸這挑眉的動作嚇的心裡一驚,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是不是觸到了這位冷少的眉頭?

  就在他擔心的捏了一把冷汗的時候,吐完了煙圈的男人淡淡道:「是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到了最後都沒有聲音了。

  「……」

  包廂里有一瞬間的安靜,幾個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隨後便爆發出一串串誇張的大笑。

  「哈哈哈,我就說嘛,咱冷少這體力,不弄的女人哇啦哇啦的大叫才有鬼。」陸軍笑的有些誇張,一雙眼睛都眯成了縫。

  「就是就是,冷少改天一起打泡,讓兄弟也見識一下冷少的厲害。」

  這個接話的是陸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是個官二代,名叫陳學銘,其父的職位並不比陸軍父親差多少。

  幾個人誰都沒有提冷慕宸被藍瀟打了一巴掌的事情,努力的製造著話題,調節著氣氛。

  這些富二代,官二代,都是錢多的無法計算的主,有錢的公子哥玩起來都不是一般的bt,一塊玩一個女人,一塊兒玩一個男人,或者一群一群的對玩兒,什麼情況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絕對沒有他們玩不到的。

  冷慕宸相比較起來私生活還算是很乾淨的,他想了想,自己大概好像,似乎,沒有過幾個女人,都是生理需要的時候讓墨痕安排的,長的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他根本就不記得了。

  現在想來,似乎,好像,剛才上過的女人,似乎是他用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了。

  「冷少,冷少,諾連藝校有對姐妹花,改天約一約?」染著黃頭髮的陳學銘人笑的一臉曖昧,那約一約的目的是什麼,這些玩字輩的祖宗可都是門清,一聽這話,都低低的笑起來。

  冷慕宸眸光暗了暗沒有說話,手中的煙又被他放在嘴裡吸了一口,今天來的除了單純想放鬆的賀柏堯,跟剛來不久一向話不多的封煜,還有坐在角落裡對弈圍棋的沈維鈞跟季彥禮,都是他在英國時就相交的朋友,關係都是很要好的,他的陳年舊事他們都知道。

  「好了,別廢話了,還玩不玩?」

  賀柏堯對這種話題相當沒興趣,男歡女愛本是很正常的生理感情進化,可是到了這群人的口中,簡直比動物交配還不堪,真是無聊至極。

  「哎,賀大chu,你沒這方面的興趣,可別擋著兄弟們跟冷少找樂子好不好?」

  「呵呵,賀大廚?柏堯,你竟然還有個,嗯,這麼特別的名字?」

  「該死的,你們都活膩了是不是?」

  賀柏堯真是煩死了這群混蛋的壞嘴巴,簡直比娘們還討厭,他是處男怎麼了?

  他這是對自己未來老婆忠誠,他家賀小堯這輩子只為自己未來的老婆一個人服務。

  「哈哈哈,賀大處害羞了,都別說了啊,別說了,打牌,打牌。」

  「打,打什麼牌啊,冷少這麼有品位的人能玩麻將嗎?趕緊換,換橋牌。」

  「不用了,就麻將吧,給本少讓個坐,搓兩把。」這接地氣的東西,他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

  冷慕宸皺著眉頭丟了一張牌下去,這顆牌剛被他扔下去,就聽到對面一聲驚呼,「臥槽,臥槽,冷少,您是財神爺派來給兄弟們送錢的童子嗎?」

  「找死啊你,冷少也是你調侃的?」

  「不是,你們看,槓槓糊啊,我這是糊了十幾把牌了,都是冷少送來的,哈哈,哈哈哈。」

  冷慕宸不是輸不起的人,更何況這點肚量要是沒有,他現在也不會擁有這一切了,扯了扯唇角笑道:「今天的確運氣不大好,阿煜你來打吧。」

  一直輸的確沒有什麼意思了,冷慕宸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站在包廂外面抽菸,不一會兒的功夫賀柏堯從裡面出來拿了兩瓶啤酒遞給他一瓶,指了指他臉上還沒有消下去的巴掌印笑著問道:「你這是怎麼把人家姑娘折磨的?太禽獸了吧?所以才忍不住的給了你一下。」

  賀柏堯並非完全八卦的心態問起這件事,今天的女人是藍瀟,那個剛剛遭遇車禍恢復了身體的藍瀟。

  不怨他這麼猜疑冷慕宸,實在是,那天接到藍瀟這個遭遇車禍的手術,讓他驚訝極了,那根本就是不堪受辱之後的極端行為,不是絕望到了極點,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找死?

  而且她身上的傷痕,還有之前為她檢查了身體的女醫生的檢查結果,讓他看的目瞪口呆,一直都知道冷慕宸混蛋,那天之後,他覺得已經不能用混蛋來界定這個男人的行徑了。

  單純覺得是他對待女人的態度上,賀柏堯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冷慕宸冰冷的眸子掃了他一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有人在給我找麻煩。」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賀柏堯驚訝的眯起了眼睛。

  「誰這麼有膽色?」

  冷慕宸被問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自以為是的笨蛋。」

  賀柏堯見他這樣子,知道他心中已經有數了,便不再多說,只是想到藍瀟,那個女人似乎在他身邊的日子並不短,而且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裡,這個男人的表現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他身邊以前的女人,純粹的就是錢貨關係,沒有一點感情可言,可是藍瀟不一樣,作為這個男人關係不錯的兄弟,對他也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或者恨一個人,冷慕宸從來不會去浪費時間在這個人身上。

  至於藍瀟,他肯定不會有恨,不過只喜歡的話,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喜歡有幾分。

  「你把人家小姑娘收拾完了之後就扔房間裡了?」

  「放在了29樓,我房間的隔壁。」

  賀柏堯點了點頭,隨即又鄙夷的看著他嫌棄的說道:「你這人真是有毛病,好好的地方非得整那麼多透明房間,搞得我都坐電梯上來的時候,腿腳都是軟的。」

  「你也恐高?」

  「一點點啦,不是很嚴重,嗯?」

  聽到他口中的也字,賀柏堯挑眉問道:「還有誰恐高啊?我記得你沒事的啊。」

  「藍瀟。」

  「啊?」

  賀柏堯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但是幾秒鐘之後。

  「你說什麼?冷慕宸你再說一遍。」

  「你叫什麼?」冷慕宸嫌棄的挑了挑眉。

  只聽賀柏堯聲音沉重的說道:「你這是要把她毀了啊。」

  沉默了片刻,冷慕宸不以為意的問道:「怎麼可能?我只是讓她好好反省一下,本少的臉是能隨便打的嗎?」

  賀柏堯似乎沒有聽到他辯解的話,看著手腕上的表,大概的算了一下時間,震驚的看向冷慕宸,「慕宸,你聽我說,現在趕緊去把她從那該死的玻璃房間裡帶出來。」

  「怎麼了?」

  「再不去弄她出來,你會後悔的,快點。」

  冷慕宸遲疑了一下,看到賀柏堯那緊張焦急的神色,眼前划過房間裡,她哭啞了嗓子求著他帶她出去的畫面,心頭一顫。

  燈光照進來的時候,冷慕宸站在門口震驚的看著蜷縮在門口的這一團,她就像奄奄一息的小獸蜷縮著,沒有意識的嗚咽顫抖著,她聲音混亂的叫著媽媽,叫人救她,身上被冷汗濕透。門口的玻璃地面上點點的血跡刺痛了冷慕宸的眼睛。

  房間的燈齊刷刷亮起,門也被打開,她顫抖著抬起頭,看到門口的高大身影,努力想站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對來人伸出那雙敲門敲得破皮流血的手,語無倫次:「救……救我……」

  他沒有想到她會嚇成這樣,恐高的情況對於他來說只是會害怕,卻不知道竟會讓她變成這副樣子,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頭髮破碎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很想發火的他想起這是自己對她的懲罰,不僅如此臨走的時候還把走廊里服務員都遣走了,讓她就算是呼救都沒有人能聽見。

  彎腰將已經崩潰了的女人抱在懷裡,發覺她的肢體已經僵硬的掰不動了,這樣的她,讓他想到死屍這個詞,心頭划過從未有過的慌亂,眸色一沉匠人抱起。

  「救,救命,救救我,不要把,我丟下去……媽媽,救我……外婆,救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冷慕宸將身體僵硬的女人從房間裡抱著下電梯的一路上,她閉著眼睛都在語無倫次的呢喃。

  「阿姨。小姨,我不敢了,不要丟我下去,不要,求求你們了,我不會傷害弟弟的,不會了,不會了……」

  「好了,不怕了,乖,沒有人敢把你丟下去的。」

  不知道是冷慕宸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她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閉著眼睛,不再出聲,她僵硬的身體,讓冷慕宸害怕她會就這樣睡過去。

  「藍瀟,別睡,別睡,睜開眼睛……」

  「叮。」

  出了電梯,賀柏堯看到冷慕宸抱著被一條床單裹住的女人,皺著眉頭迎上前來,「怎麼樣?」

  說著就自己看過去,只看了一眼,便壓抑著憤怒的情緒對他說:「趕緊帶她去我那邊。」

  十幾分鐘的車程,冷慕宸不停的對賀柏堯催促著,「快點,她身體都僵了。」

  賀柏堯已經將車速開到了最快,聽到他催促的話,涼涼的給了他一句,「你該再晚點兒帶她出來的,這樣你就能抱著一具屍體了。」

  冷慕宸被噎了一下,無力反駁,這個時候也沒了辯駁的心思,只希望能快點到了賀柏堯的醫院。

  車子停下後,冷慕宸沒有一刻停留的,抱著藍瀟跟在賀柏堯身後跑進了他的手術室。

  病床上的女人依舊驚恐的瑟瑟發抖,那可憐的樣子,讓一個冷血了太久的男人竟然心疼的咬緊了牙關。

  賀柏堯已經了解了具體原因,從那些精緻的儀器設備里取東西對冷慕宸說:「恐懼性的肢體木僵,需要電擊治療。」

  電擊兩個字,讓冷慕宸一把揪住了賀柏堯的衣領,黑眸里的光亮「就不能用別的辦法嗎?」

  賀柏堯狠狠的推開了臉色鐵青的冷慕宸,沉聲回答道:「不想她真的就此死了,你就給我閉嘴。」

  電擊療法的殘忍讓經歷了腥風血雨的男人都不忍再看,可是他卻強迫自己看著她接受治療的過程。

  當一切風平浪靜下來的時候,冷慕宸看著大床上安靜睡著了的女人,陷入了沉沉的深思。

  藍瀟這一覺睡的很不安。她做夢了,夢到了十歲的那一年。

  莫莉渾身是血的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推到了陽台,半截身子懸空的露在陽台外面,看不到底的高度,讓她嚇的哇哇大叫,可是莫莉面對她的求饒無動於衷,看著她驚慌亂叫的樣子哈哈大笑,一旁的元紹坤冷眼旁觀,對她的呼救無動於衷。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梳著漂亮的辮子,穿著好看的裙子,跑過來,對莫莉說,「姐姐,這個死丫頭殺死了你的兒子,你該讓她血債血償啊,放手吧。」

  「妹妹,你說的對,姐姐這就送她去跟她那個踐人媽媽團聚。」

  「去死吧,小賤種。」

  莫莉的手一松,她的身體從陽台跌下,那一瞬間,她看清楚了在場的那幾張臉,莫莉扭曲的笑容,小女孩兒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還有元紹坤,自己親生爸爸,面無表情的漠視。

  心隨著身體一同往下墜去……最後她又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帶著溫暖的陽光的一張俊秀臉龐,驚慌焦急的從遠處跑來,對她伸出了手,用力的喊著他的名字,他是唯一一個要救她的人,可是她往下墜去的速度太過快,他想救已經來不及了。

  「啊……」

  一聲尖叫藍瀟從夢中驚醒。夢裡的畫面變成了碎片,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渾身像是被踩碎了一樣的疼痛,尤其是一雙手,手指像是斷掉了一樣。

  「醒了?」

  一道暗啞的男聲從身邊傳來,藍瀟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只見那張讓她生不死的俊臉上一雙深邃的眼睛正擔憂的看著她,不錯,是擔憂,但是藍瀟只覺得諷刺,一個捅了你幾刀你的人再來關心你,這樣的情況實在太諷刺了,她只覺得他那種關心的眼神十分可笑。

  「做噩夢了嗎?」

  見她掛著淚痕的臉上,一片漠然,冷慕宸皺了皺眉頭扶著她的身子,問道。

  「滾。」

  一聲低吼,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沒有力氣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如果不是有他的手撫著,這一下,身上會更疼,但是她不會感激他。對這個男人,剩下的感覺唯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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