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烈焰灼魂4
2024-05-10 20:29:35
作者: 小師傅
我睜開眼,昏暗的燭光依舊閃爍,地板上有些涼,身邊的一塵大師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雙手合十正在閉目養神,我猛的從地板上坐起來,看看四周,破廟一座,破磚牆上糊著泥灰,到處都是塵土,頂棚已經漏了好幾個洞,透過洞可以看到滿天繁星,牆角都是蜘蛛網,扭回身看,一尊地藏菩薩像立在身後,上面掛滿了蜘蛛網和塵土,一盞油燈時而閃爍,呵呵,現實世界的空氣還真是第一次如此新鮮。
聽到我醒來,一塵大師睜開雙眼,面露笑容的看著我,見我也笑臉相迎便說道:「老爺子神通廣大啊,我又長了見識,不過每次都是這樣回來,也真是頗為刺激。恐怕小侯爺早已習慣了吧。」
我擺擺手,無奈的露出微笑,看看外面一片荒草,我倆不知深處何方便又陷入了沉思。一塵大師見我面露愁容,便解勸到:「小侯爺不必多慮,我想,事情總有個解決的辦法,既然老爺子沒說太多,那麼也許對他來說這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想你應該還是按他的吩咐去做。現在天已經黑了,我看,你帶著一身傷也不便行動,我們明日一早便繼續趕路如何?」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已經無大礙了,便對一塵大師說:「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我看,不如趁著夜色,我們加快速度趕路,趁著夜裡沒人,也好使個神行之法,找到一處有人家的地方,先打聽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說。」聽我這麼說,一塵大師走近看了看我的傷口,驚奇的瞪大雙眼,傷口已經幾乎完全癒合,只剩下一些印記,他口中不住的念叨著我佛慈悲。我什麼都沒說,可卻明白這是那冥河中的水浸泡的緣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曾經爺爺帶我修行的時候,也沒少去過那裡。好了,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趕路要緊。
臨出門是一塵大師仰望地藏的座像,拜了又拜,磕了好多頭,我不懂這些禮數,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時而看看外面的繁星。我這才發現一塵大師長大的袍袖被扯的剩下很短,再看看身上包紮傷口的破布,這老和尚真是慈悲心腸。
夜色茫茫,點點繁星,空氣中一絲微涼,我倆行至野外心情也是頗為暢快,只是不知這裡身處何方,到底該去什麼地方。於是我倆商量後決定,應該朝著有水源的地方走,那裡一定有人家,到時候打聽下身在何地,也好趕回家裡再做商量。
可走了一程之後,依舊不見水源的蹤跡,只是空氣中瀰漫的潮濕氣息讓我很是彆扭,這都什麼月份了,眼看快要到冬天了,怎麼會如此的潮濕,難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馬上蹲在地上,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寫了一個『聽』字,然後口念真訣,單掌擊地,使出我多年鑽研改良過的地聽之術。
這,這,太奇怪了,根本什麼都聽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似乎不是我們生活的世界,這是哪裡,到底是哪裡?地聽之術根本不起作用,換句話說,我什麼都聽不到,也感知不到,就好像眼前的櫥窗里擺著一碗美味的麵條,但你拿起來卻發現是塑料做的模型。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一塵大師見我面露沮喪,俯身問我:「小侯爺,怎樣?您的地聽術難道使不出了?會不會是因為傷勢過重?我看咱們還是再走一程看看吧。」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盤著雙腿,兩手拄在腿上,一個人生悶氣,然後對一塵大師說:「不知道這臭老頭兒把我們弄到哪來了,這地方根本就不是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界,我也說不好這裡是哪裡,可能是冥河那樣的夾縫,也可能是層次不同的空間,沒準是他這次搞錯地方了,把我們傳送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應該啊,我被老爺子叫去之前,我們確實在這座破廟,只是日近黃昏,你傷勢又重,便想先行休息,沒想找人打聽消息。這下可麻煩了,會不會是老爺子有意安排?」
「誰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那老頭子,總是搞些玄乎的事情,我都習以為常了,算了,一計不成我還有二計。」說完,我雙手合十,心中默念心法,雙目緊閉,積累了赤瞳的真光,然後突然將雙手同時拍在地面,猛的睜開雙眼,一道紅光向四周慢慢輻射開來。
之後我揣著兩隻手,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地上,聽著風聲嗖嗖的吹過。一塵大師雙手合十站立在一旁。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旁邊的草叢中隱約聽到一些聲音,我睜開眼睛看看,奏效了。
只見草叢中和樹林裡,慢慢的聚攏過來一些小動物,有幾隻兔子,一隻松鼠,還有一頭鹿。我心中大喜,猛拍大腿,站了起來,一塵大師不明其意,仍舊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事。我走近那頭鹿,仔細看,是頭母鹿,年紀不大,我輕輕的摸著它的頭,它低下頭,前蹄在地上不停的劃著名。旁邊的兔子和松鼠也聚攏過來。
我笑著對母鹿說:「那個,我是誰就不必問了,我也不管你們從哪裡來,就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現在身處何方就行了,最近的地方哪裡有人家,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人家。」說完,我便到背著雙手,等著。
鹿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喘著粗氣,發出噗嚕噗嚕的聲音,前蹄仍舊在地上蹬著土,顯得有些急躁,旁邊的兔子也不停的跳動著。我不住的點著頭,又提出了幾個問題,最後應了一聲,便差遣它們離開了。
一塵大師看著我說:「我說小侯爺,您這是?」
見他又驚又奇,我笑著對他說:「沒什麼,地聽根本沒用,我便召喚了附近林中正在修行的動物,最近的就是這幾隻,它們修行尚淺,經不起威懾便馬上趕了過來,其他的一些我也叫不來,乾脆就算了,不過這林中修行的動物還是很多的。」
「阿彌陀佛,原來是這樣,原來貴派還有如此高深精妙的法術。佩服佩服,老僧又開眼了。」說完又對著我鞠起躬來。
我見他如此大驚小怪,趕忙攙扶,連連應聲到:「哪裡哪裡,這算不得什麼,小小伎倆而已,比起爺爺屁都不算,不,跟那臭老頭兒比,我還嫩呢,您可別總這麼客氣了。不然這一路上,我還不得累死。還有啊,我家無門無派,您可別說什麼這派那派的,我們什麼都不是,只是做著自己該做的。」
一塵大師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小侯爺還說不懂自己該做什麼,我看啊,老侯爺他多慮了,提起您,總是擔心很多,我看啊,您的胸懷可是容得下這天下了。以後必成大事,老僧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