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真相大白

  童輝立即起身洗漱。聶小慧也被他吵醒，問道：「這麼一早幹嘛去？」

  童輝：「去辦案。你在家等著吧。」

  聶小慧說道：「我也去，幫忙。」

  「你又不是我們市局的，能幫啥——」然而童輝沒能將聶小慧丟到家裡，這貨還是跟了上來。

  童輝無奈地任由她跟著，先是去了一趟成澈看病的醫院，海川市第一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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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家醫院算是最齊備的醫院，也有附屬的心理診療室。而成澈便在這診療室看的病。

  主治醫生姓林，是個中年大叔。童輝說明來意，想看看成澈的病例。林醫生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醫院要保護病人的隱私，所以不能——」

  童輝：「林醫生，您的病人可能涉嫌殺人，所以我們必須要求您提供病例。」

  林醫生嚇了一跳：「成澈殺人？」

  「據我所知，夢遊這種病症，是有可能殺人的。有這樣的案例。18世紀50年代末，美國人阿里伯特或許是夢遊歷史上最早的行兇者，他在老舊的公寓了殺害了自己的情婦，最終被判無罪。」

  「上個世紀90年代，一名來自Canada的男子在五月的一個凌晨，睡夢中起身，獨自開車行駛約30餘公里來到岳母家，親手對妻子的父母實施犯罪行為，導致一人死亡，另一人重傷後搶救無效死亡。事後他向警察闡述了自己在夢裡行兇，後來經過漫長的審理過程後，這個兇手被判處免罪釋放。對於此類案件審判終結果很多人難以理解，但是根據刑事法律規定，處於夢遊狀態的人雖然行為上造成了嚴重後果，思維上卻沒有主觀故意殺人的動機，因此不符合主客觀一致的法律要求。所以就算你說了成澈夢遊的事情，就算人真是他殺的，也不一定會導致他被判刑。」童輝勸說道。

  林醫生似乎神色放鬆了下來，隨即說道：「原來是這樣。但是警察先生，來找我看夢遊症的確實是一對兒姓成的姐弟，可是，夢遊的發病者是姐姐啊，而且，經過治療已經好多了。」

  「什麼？！」童輝和聶小慧都吃了一驚，迅速起身。

  林醫生有些愕然：「是啊，這一點我沒有必要騙你們。」

  「那她弟弟沒事麼？」聶小慧追問道。

  「沒事啊，那孩子只是在母體的時候發育不太好，先天不足，所以免疫力不行，總是病歪歪的。但是沒有什麼心理疾病。倒是他姐姐，此前的夢遊症比較嚴重，甚至有一陣子要靠藥物治療。」林醫生說道。

  「不妙，弄錯了。」童輝心中緊張，立即給孟立平打了電話：「成家母子和王衍現在都在拘留所麼？」

  「沒，我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所以律師來了，先保釋了王衍。我們扣押了汪美珍和他兒子。」孟立平說道。

  「她家女兒呢？？」童輝著急地問道。

  「我讓她先回家等著消息。」孟立平詫異地問道：「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成馨怎麼了？」

  「兇手可能不是成澈，而是成馨！」童輝著急道。

  孟立平吃了一驚：「我們馬上去汪美珍家，在那裡匯合！」

  聶小慧也跟著童輝一起開車去往汪美珍家裡。路上，童輝將王衍的號碼告訴聶小慧，讓她給王衍打電話。

  「一直沒接，沒人接電話。王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聶小慧問道。

  「一早就走了，到現在有兩三個小時了。我總覺得成馨會對他下手。」童輝說道。

  「啥情況？？」聶小慧吃驚道。

  「說起來很麻煩，到了再說。」童輝敷衍道，再度撥了信息科電話，「幫我定位王衍的手機，快！」

  沒多久，信息科回了電話：「王衍現在在靠海的那片別墅區，對了，就是命案發生的那個地方。」

  「多謝。」童輝掛了電話，嘆了口氣：「這孫子果然去了汪美珍家裡。」

  「他過去是為了什麼？那孩子叫他去的？可是喊他過去幹嘛呢？」聶小慧說道，「還有，聽你說過的案情來說，成馨是成則南的女兒吧。女兒殺父？為什麼啊？」

  「不清楚，只有找到人再說了。」童輝說道。

  兩人開車到了汪美珍家門外，停下車便開始敲門。然而大門雖然開著，但是屋門卻關著，沒人應門。

  童輝只能找到保安，問是否有人回了成家。

  「是有個男人和成馨，就是成家那個女孩一起回家的。」保安說道，「那人叫王衍，因為以前總來，我們都認識了，所以就放他進去了。」

  「有沒有備用鑰匙什麼的？我們想開門進去看看，因為那個叫王衍的可能有危險！」童輝著急道。

  保安也不敢怠慢，趕緊去找了開鎖公司的人來。這地方偏僻，如果說直接找119消防，還不如找附近的開鎖師傅。果然五分鐘之後，開鎖師傅來了。

  很快撬開了門鎖，打開成家的門。大門一開，童輝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由心中一冷。

  隨即，他聽到一樓傳來帶有節奏性的敲擊東西的聲音。

  童輝讓聶小慧閃開，自己抽出警用電棍，衝進一樓的洗手間。只見洗手間裡，成馨正舉著棒球棍，一下下砸在躺在地上的人的腿上。

  鮮血流淌了一地，那人好像是醒著，但是因為嘴被封上了膠帶，只能發出低沉虛弱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