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鈴鐺的秘密（上）

  袁媛和高峰被帶去了市局。和以前那些被捕的人一樣，倆人都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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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念和潘夜呆在審訊監控室里看著，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童念看著審訊室里的袁媛。

  童念：「你說，她知道另外兩個人格的事麼？她會記得我麼？」

  潘夜：「一般來說，分裂的人格之間並不能互相知道。除非是這個人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問題，然後記錄下每一個人格做過的事情。這樣，另外一個看到之後，也就能明白髮生了什麼。我想，袁媛也知道你，看她的神色——似乎還不討厭你。」

  童念：「這你怎麼看出來的？」

  潘夜沉吟道：「你還記得那個女殺手艾琳嗎？她承認，那個跟蹤你，給你寫血情書的變態，是她殺的。可是，從現場來說，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那樣的殺人過程，應該是兩個人配合。」

  童念：「所以，兩個兇手裡面的另外一個，你覺得是袁媛？」

  潘夜：「對，我是這樣想。」

  童念不解地問道：「可是，她為什麼要去殺跟蹤我的人？」

  潘夜笑了笑：「大概因為你對宋伊文和貝貝兩個人格都不錯的緣故吧。」

  兩人在監控室里呆了一陣子，發現袁媛依然什麼都不肯說，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封浩讓潘夜和童念先回家休息，第二天再說。童念看著審訊室裡面無表情的袁媛。

  童念：「那她呢？」

  封浩：「犯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以為她能安然無恙的回去？她只能先被扣押了，已經通知了她的養父母，明天見見面，聊一聊這問題再決定如何處理。」

  潘夜：「你見過宋伊文的養父母麼？照片之類，看過沒？」

  童念：「沒有，我不知道她的養父母長什麼模樣。似乎她也沒有保留過他們的照片。」

  潘夜：「你不是說，她的養父母對她很不錯麼？」

  童念：「對，是不錯，可是——似乎她從來沒有給我看過她養父母的照片，偶爾提起父母，也是一句帶過，似乎不太想說。我本以為她不想多說自己的隱私，可你這樣一提，我又覺得她似乎對養父母有一種奇怪的疏遠感。不過，說句殘忍的，親生父母和養父母很少能完全相同吧。如果她對自己的養父母沒有那麼親近，也情有可原。」

  潘夜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張法醫從走廊盡頭走過來，瞧見潘夜便招呼道。

  張法醫：「喂喂，小潘！」

  潘夜回頭一瞧，正看到她懷裡抱著一隻白色的貓快步跑了過來。

  童念吃驚道：「這不是——那個殺手家裡養的波斯貓嗎？」

  張法醫：「對，是那個艾琳養過的。後來她不是被抓了麼？當時你們呢也都去了醫院，我在她家裡瞧見這貓一直盯著我看，覺得怪可憐的，就抱回家養了。可是，我天天加班，我老公和兒子都不喜歡貓，所以——你看你們誰有空收養它，還是趕緊帶走吧。其實這貓挺乖的，不吵不鬧的，還挺黏人。」

  童念上前摸了摸小貓綿長的白色長毛。

  童念嘆道：「我倒是想收養，可是我住學校宿舍，沒辦法養。潘夜，不然你留下養啊。」

  潘夜瞧著那漂亮的波斯貓，那貓居然也衝著他低聲喵地叫了一聲。

  他伸手摸了摸貓咪的毛，那貓也很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潘夜將貓抱過去，想起自己以前還收養了一隻烏龜，簡直是受害者和兇手遺棄寵物的收容所。

  不過這貓似乎並不討厭他。潘夜伸手撫摸小貓的身後，那貓微微地閉上眼睛。

  潘夜笑道：「貓這種動物，不是和人不夠親近麼？」

  張法醫笑道：「那也不一定，尤其哺乳動物，還是很容易產生感情的，你對它好，它自然也對你好。別說，那殺手對同類下得去狠手，但是對自己養的貓倒是特別好。我看不僅做了絕育，還給戴了個黃金鈴鐺。你說，誰家的貓用這麼貴的東西，好笑不？」

  潘夜：「黃金的貓鈴鐺？」

  這貓的毛髮太長，鈴鐺陷入在長毛裡面，潘夜起初沒有發現。其實就算他發現了，也不會往黃金方面去想。他並不關注這些東西。

  潘夜撥開貓咪的長毛，看到它脖子上果然掛著一隻小巧的鈴鐺。黃金色的倒是，但是由於小，又可能是黃金的材質，聲音不夠清脆，所以他起初並未注意到這聲音。

  他去過艾琳家裡的時候，也沒聽到貓鈴鐺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