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驗屍 （上）

  封浩吃了一驚：「真的——短命了？」

  封浩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立即跑上前去。

  他跑到段明跟前，蹲下身試了試段明的脈搏。

  封浩嘆道：「死了。」

  潘夜已經快步衝進寫字樓里，再度回到剛才見段明的四樓。

  四樓摔下去，雖然也不太可能活得了，但是側面朝下直接墜向地面，卻秒死的情況應該也不多。

  但是，這段明摔下來之後立即七竅流血而亡，死得也太快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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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樓的門開著，窗戶也開著，潘夜仔細看了看屋內，發現桌子上的杯子被打翻，落在地板上。

  段明的手機沒了，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窗戶打開，窗台上還有半個腳印。

  這讓潘夜有些不解，如果是兇手將屍體扔下去的，那這兇手還需要踩著窗戶麼？

  可是，如果兇手踩著窗戶扔屍體，那必然會將身體探出窗戶，那麼剛才抬頭的瞬間，潘夜和封浩應該能看到，或者樓下的行人也許有人會注意到。

  想到這裡，潘夜下了樓。

  剛才上來的時候，封浩就已經打電話給市局，並且找保安看著寫字樓的出入口，檢查進出的行人。

  但潘夜覺得，這回檢查估計也沒啥用處。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段明是妥妥的被人推下去的。段明也是個快一米八的男人，輕易就被推下樓，可見那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很可能像是處理掉了李望舒和跟蹤童念的那個兇手一樣。

  莫非，又是那個殺手動手了？

  想到這裡，潘夜再度回到樓下，卻見封浩正帶人前前後後排查。

  潘夜：「找到了麼？」

  封浩嘆道：「找不到。說是查可疑的人，但是可疑的人啥樣子，我完全不知道，只是在這來往的行人里查看罷了。樓上有什麼發現？」

  潘夜：「可以看得出兇手應該是和段明搏鬥過，但是段明應該根本沒機會多做掙扎，就被兇手推下樓。當然，也許是推下樓的時候已經死了。」

  封浩皺眉道：「太囂張了，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可是，剛才你去樓上的時候，我去看過監控。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從四樓出去。就算是打扮成清潔工之類的人，也沒有出入過。不過，倒是有個人在我們之後進去過，可是，監控並沒有拍到他再出來。」

  潘夜一愣：「完全消失了的客人？」

  封浩：「對，而且，四樓監控的任何角落，都沒有拍到他再出來。可是監控也沒有拍到他的模樣，不過我想他就是兇手。」

  潘夜：「走，去看看監控。」

  潘夜跟著封浩再度回了寫字樓保衛科的監控室。

  保安調出剛才的監控，潘夜再度看了一遍，果然，有個穿著牛仔褲和黑色襯衫，戴著鴨舌帽的人走進了四樓段明的辦公室。

  然而這人確實再沒有出來過，好像消失在了四樓。

  潘夜沉吟道：「這個人不像是男人。」

  封浩：「不像是？確實，身材和個頭，都顯得比一般男人矮了一些。難道這個兇手是個女人？可是她殺了人之後，怎麼離開的呢？」

  潘夜：「我剛才在窗台上看到過一隻腳印。」

  潘夜將手機取出來，給封浩看牌到的照片。

  潘夜：「對面是另一座寫字樓，我看過了，對面的寫字樓四樓是一家婚紗攝影工作室。二樓應該是試衣間和化妝間。剛才我沒想明白，為什麼這腳印出現在窗台，就算是將段明推下去，兇手也不會踩在窗台上。」

  封浩不解地問道：「那是為什麼？」

  潘夜：「我猜測，兇手是從四樓的窗戶，用滑動的方式，飛躍長街，然後潛入對面的試衣間，隨後趁機下樓逃走。我們當時把注意力都放在死了的段明身上，誰也不會想起一直抬頭看著天上。這個人，應該就是趁那個時機溜走的。為了驗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怎麼樣。」

  封浩將信將疑：；「你說的有點——誇張吧。」

  潘夜：「那麼，你有什麼別的解釋麼，對於突然消失的兇手。」

  封浩沉默片刻，嘆道：「還真沒有，走吧，去看看。」

  他們倆人讓人帶金海回去，便走進對面的攝影工作室里去。

  大概最近是淡季，裡面沒啥人，前台見倆人進來便迎上來，正要詢問，封浩先將警察證件遞給前台小姐看了看。

  封浩：「警察。剛才你們這有沒有什麼陌生人走出去？」

  前台愣了愣：「這——剛才是有幾個客人，但是已經走了。那，算不算陌生人？」

  封浩：「那幾個客人什麼時候走的？」

  前台：「就剛才啊，沒出去多久。」

  封浩：「那調取監控給我們看看。

  前台立即從電腦上調取剛才的監控給他們看。剛剛果然有一行人離開了店裡，而且，這一行人後頭確實跟著一個黑襯衣牛仔褲，戴著鴨舌帽的人。

  封浩立即跑出去，但是很快無功而返，懨懨地回來了。

  封浩：「人早跑沒了。」

  潘夜拉著他出了攝影社的門。

  潘夜：「這個兇手應該是個殺手，而且是個女人。」

  封浩：「你是說，和殺李望舒那個兇手，是同一個人？」

  潘夜：「對，我認為是。那個女人，到現在找不到任何資料，本來就可疑，八成是那種國際僱傭殺手。其次，這監控里的人，身形個頭，和我們見過的那個女人很相似。」

  封浩撓了撓頭：「我就奇怪了，怎麼著啊這是，這不同的案子為什麼卻有同一個殺手？」

  潘夜：「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我覺得能把現場清理得比較乾淨，而且動作如此利索的，並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同一時期出現兩個職業女殺手的可能性不高，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以，這幾個被殺手清理的人一定有某種聯繫。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推斷——所以，那個女人，殺了李望舒的嫌疑人，真的查不到任何資料？」

  封浩嘆道：「查不到。如果真是國際殺手，那就更難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