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一群蠢貨

  「我說你是個白痴啊，混蛋，在場的所有人，為什麼沒人願意替你完成這件事，想想吧，你這個白痴的交互使者，只不過是個虛名，誰又能告訴你使者真正的使命是什麼，似乎每一件逼迫你去做的事全都成了你那該死的使命，似乎什麼事都與你有關，你都躲不過，可你自己卻根本不知道原因，被人蒙在鼓裡，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圈套嗎？真該死，我竟然會和一個白痴解釋這些有的沒的，既然想好了，那就動手吧，如果你真的願意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的話……」

  那混蛋的話剛一出口，萊昂諾爾手中的惡魔便一瞬間對準了他的後腦便要扣動扳機，身旁的核爆也舉起了手中的槍，可我卻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抬手把槍對準了萊昂諾爾說道：「別動，讓他把話說完，我不想總是被蒙在鼓裡，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即便是謊言也罷，就讓他死前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如果這樣做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我也在所不惜，就請讓他把話說完。」

  核爆手中的槍，一支對準了那混蛋的腦袋，另一支則對準了我的額頭，他不停的左右環視，看樣子在判斷萊昂諾爾的心思，三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而那坐在地上的混蛋卻突然開始笑起來，最終，萊昂諾爾深深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搖搖頭好一陣無奈，這才總算是化解了一陣危機，身後的幻象眾人更是驚得一身冷汗，連連驚呼。

  「既然你都說了，那就由你自己去做個了斷吧，核爆，把槍放下。」萊昂諾爾說著，用手硬是按下了核爆手中的槍，但核爆卻露出一副極不情願的神情。

  

  坐在地上的混蛋仍舊狂笑不止，接著，他又在嘲諷周圍的人，笑他們是一群蠢貨，笑我這個蠢貨則是他們之中的極品，直到我再次用槍對準他，顫抖地強迫他繼續說下去時，他才停止了那令人髮指的狂笑。

  「好吧，也許我的話並不會被記錄在人類歷史的某一頁之中，或者…就連我這條命都不會被人記得，但我卻始終沒有忘記，人類到底是為什麼來到這裡，我們唯一的敵人到底是誰，可你們這些自稱守夜人的混帳東西，不過都是些欺世盜名的惡棍罷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反倒成了這一切功勞的所有者，作為守夜人，難道那些黑歷史已經完全被你們抹去了嗎？可真是不要臉的一群人，瞧瞧你們兩個，第一代，和第二代，兩位領導者，開拓者，你們到底為守夜人，不不不，你們到底以守夜人的身份為人類做過什麼，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說下去，我要你說下去，到底都發生過什麼，告訴我，不然就殺了你！」我瘋狂的怒吼著。

  「切，來啊，小孩子就知道亂叫，像只喪家犬一樣，很抱歉，我不想回憶那麼久之前的事了，總之，你這個傻瓜已經徹底被人利用了，你所知道的一切，只不過是這張謊言編織的大網一角而已，而你所扮演的，也不過是這張網中被捉住的蟲子，這些像蜘蛛一樣卑鄙的傢伙們，正在一步步的蠶食掉你的靈魂，瞧啊，他們不是正迫不及待地要你開槍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嗎？這群劊子手有多麼卑鄙無恥，而你這個愚蠢的混蛋，又是多麼該死。」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誰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明白，你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就真的開槍了。」我雙手同時握住槍拼命顫抖著說道。

  「很抱歉，我沒辦法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在這裡全部敘述給你，但我可以送給你幾個問題，第一，你和那幾個稱作時間行者的傢伙所回去的宇宙，難道真的是屬於你原本的那層宇宙嗎？你能肯定嗎？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像極了，但你真的能確定，那就是你生活過的那層宇宙嗎？」

  我吞了下口水，一頭冷汗，因為我壓根兒就無法確定，然後說道：「是的，沒錯….那…那是我不能確定的事，可那又怎麼樣呢。」

  「當然，那麼繼續下一個問題，在你出生之前，你的母親是否已經認識了那層宇宙中的我呢？這個問題你永遠無法證實，既然你的母親，也就是倒在一邊的那個女人，註定和我發生某一段不可描述的關係，那麼，你又怎麼能保證她並非是心甘情願的呢，換言之，你這個蠢材怎麼會清楚的知道，你那所謂的父親，就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呢？在你三歲那年，你父親死在礦難中，而你母親那時已經在我家做了五年的傭人，難道就真的是我從礦上找來你那個白痴父親，硬讓他把自己愚蠢的老婆帶到我家去的嗎？你這個豬，回答我。」

  「不，不對，完全不對，一切都不合乎情理，不不不，誰來告訴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相，我不信，我不信會有這樣的事，會是這樣的結局，你別想騙我。萊昂諾爾，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瘋了一樣，拼命用手敲擊著自己的腦袋大喊大叫，可身邊的人卻沒人願意理我。

  「還沒明白嗎？那麼就請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還記得自己來到中轉宇宙之前的模樣嗎？那個帶著眼鏡的窮光蛋，看著我的臉告訴我，為什麼那時的你和我的樣貌會如此相像，當你回到那所謂的屬於你自己的宇宙中時，你見到了那個被你稱作父親的男人，那種陌生的感覺，那種和模糊的記憶中對父親完全不同的感覺，難道你完全沒有感受到嗎？回答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回到我。」

  「不，我不想再聽下去了，你騙人，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混蛋，別想用這樣的話來騙取我的同情，我…我，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饒恕你這個魔鬼，不，我要殺了你，現在就殺了你，這樣你就不會再說下去了。」說著，我再次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那混蛋的額頭，可卻依舊無法扣動那該死的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