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8章：沒底氣

  戚長征抵達天外天的時候，著實被天外天的現狀震撼了一把，沒有任何仙人能像他這樣將天外天盡收眼底，九陽的變化，天靈氣的變化，大地萬物加速生長等等，戚長征可以在動念之間一清二楚。

  數十年前，天外天初建，一片荒蕪好似重新回到眼前，再與此刻生機勃勃的天外天相比，反差太大太大了。

  這樣的體會，只有戚長征最深刻。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戚長征算漏了一項，就是他只計算袁紫衣抵達天外天的時間，而忽略了天外天其實不比上三天小多少，抵達天外天不等於抵達天外天中部區域，袁紫衣也不是他，需要消耗時間才能從天外天邊沿地帶到達中部區域。

  而他來的早了。

  感知所見，袁紫衣在九老的護送下距離中部區域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估計還要兩三個時辰才會到達，而顏如玉八人更慢。

  「紫衣姐在哪？與天沐見面了嗎？」從虛空空間到天外天，戚小白和袁彩衣都在戚長征神兵空間內，此刻袁彩衣方離開神兵空間便問道。

  「你說呢？」戚長征一想起來袁彩衣一路瞞著他就沒好氣，「還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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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彩衣哦了聲，「那也不遠了。」

  十萬八千里對於袁彩衣當然不算遠，撐死了一刻鐘，九老組陣飛行速度也差不多，而對於戚長征來說，連半盞茶時間都用不上，他只是習慣性的將地球上誇張的說法用在這裡。

  話說，幾百年過去，很多在地球養成的習慣總也改變不了。

  他也不打算解釋，帶著戚小白與袁彩衣鑽入地層深處，動念之間，地底深處便出現一個不小的空間。

  在天外天，戚長征可以為所欲為，只要他想，大地就會隨他心意變化。

  時間已經拖延下來，心裡雖著急，卻也不在乎多等半日一日。

  繼續融合修煉。

  上三天融合最彆扭，效果也最差，吸收精血之後，到虛空空間融合，進步不少，現在來到天外天，他還打算嘗試融合，看看能不能增強契合度。

  效果——出乎預料！

  在上三天的時候戚長征演化創世始祖法身身軀，那叫一個彆扭，瘦弱非常；在虛空空間的時候，沒有楊戩存在，他與戚小白、袁彩衣相融，契合度提高不少，但演化的創世始祖法身身軀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順邊手腳粗壯，身軀瘦弱的畸形樣。

  但在這裡，戚長征膨脹了。

  首先是戚小白相融，法身右腿粗壯的同時戚長征演化的法身身軀也隨之膨脹起來，等到袁彩衣相融，法身再度膨脹，一段時間磨合之後，與戚小白的契合度直接提升到九成，而與袁彩衣的契合度也大幅提升到八成。

  雖說左手左腿保持原樣，對比之下顯得孱弱無比，可單看法身身軀與右手右腿，已經有了創世始祖法身的模樣，

  當然，不要去看戚長征小小的腦袋就行，在法身身軀大幅膨脹的情況下，戚長征的腦袋就像一個小土豆。

  畫面依舊太美。

  可戚長征已經欣喜若狂。

  等到重回地表，袁紫衣已經與天沐仙尊坐在一起，戚長征也啟程往天祭大殿而去。

  以他在天外天的隨心所欲，到達天祭也不過是片刻工夫，沒有干擾任何人，直接出現在天祭大殿內，這裡正是青龍與玄武兩位聖尊容身之處，前些年與三後作伴的玄蟒也在這裡，另外就是猿祖與魔牛王。

  由於這次戚長徵到來沒有使用感知通知他們，所以他們見到戚長征還是感到意外。

  「見過老祖……見過魔牛王……」對二帝守護聖獸見禮，回頭也對青龍聖獸施了一禮，卻是笑著道：「老爺子，許久未見。」

  青龍老爺子還如修元界時期那般模樣，滿臉滄桑，精神頭卻是不錯，周身上下能佩戴飾物的地方都掛著亮晶晶的寶物。

  話說戚長征最後一次見到青龍老爺子是在天外天始建階段，不過那個時候戚長征還是以仙嬰狀態存於元始大帝識海內，青龍老爺子卻沒有見到他，所以青龍老爺子最後一次見到戚長征還是在修元祖界。

  老爺子鄭重其事回了一禮，卻沒開口，其實是老爺子有些犯難，不確定該如何稱呼戚長征，叫「少帝」吧，總覺得不該如此生分，可要是叫名字又似乎不妥。

  「老爺子，別跟我見外，不管從黑袍那論，還是從二星那論，我叫你一聲老爺子，你還如以往叫我長征，顯得親切。」

  老爺子心性豁達，呵呵一笑便是認可。

  回頭向玄武聖尊行禮，對於玄武聖尊，修元祖界時期交往不多，而每回交往也往往是被玄武這個凶老頭欺負，不過惡感還真說不上，真要說有那也是因為小白的緣故。

  時間不能讓人遺忘過往，但沖淡過往還是可以辦到的。

  都是一兩百年前舊事，昔年的不痛快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變淡，小白與玄武都已經不再彼此記恨，就連彩衣和青龍都能共處一室，更不用說還有猿青山與玄蟒關係在，戚長征就算不怎麼待見凶老頭玄武，也不會給臉色看。

  玄武凶老頭也回了一禮，還給了戚長征一個笑臉。

  兇悍老臉露出的笑容……戚長征沒眼看。

  「這次到來時間很趕，估計入夜就會離去，過一會兒還得去拜見三後，我也不和兩位老爺子兜圈子，要你們一滴精血以備融合創世始祖法身之用。」

  青龍與玄武自然不會拒絕，各自取出一定精血交給戚長征。

  戚長征也不耽誤時間，直接開始吸收。

  青龍與玄武的精血比起戚小白與袁彩衣的精血蘊含的力量要強大不少，吸收起來可沒有那麼快，戚長征也沒想短時間就能吸收完全，只將兩滴精血吸收入體，不使精血氣息外散即可，留待日後慢慢融合消化。

  單單是這個過程卻也用去了一個多時辰。

  爾後，戚長征便與四聖進行一次大融合，他演化的創世始祖法身身軀再度膨脹，拋開對比之下形如黃豆大小的腦袋不談，身軀看起來倒是與各具特色的粗壯四肢並無違和感。

  可這只是表象，彼此之間的契合度參差不齊，以戚小白最高，九成不變，袁彩衣的契合度次之，八成左右，青龍與玄武的契合度差不多，都在四成左右。

  時間很緊，戚長征也沒有繼續磨合下去，四聖從他的四肢脫離出來之後便匆匆往陰後宮去。

  戚小白與袁彩衣則留在天祭大殿內，在與滅世五年之約到來之前，他們四聖都要隱藏行跡。

  與陰後見了一面，沒有停留多久便往王母宮去，在王母宮停留的時間更短，爾後才到西華宮。

  這次到來天外天，其實主要就是來見西華娘娘。

  西華娘娘是楊戩親媽，戚長征對自己這次進入混沌空間能否趕在五年之約之前離開並不確定，在他的想法中，與滅世五年之約可以延期，但混沌空間的兇險他太了解了，九空找不回來說不定就永遠找不回來，所以他要親自過來與西華娘娘見上一面，為他可能出現的違約提前預防。

  但他卻沒有多大把握說服西華娘娘，畢竟不論從哪方面來看，他的舉動都未免太自私了……大義在前，他站不住腳，沒底氣。

  就在他進入西華宮的時候，袁紫衣正從天沐仙尊殿內走出。

  看著等候在外的九老，還有不明內情只知袁紫衣到來的冷寒玉這組九星虛陣道尊們，袁紫衣擠出笑容，「回頭再敘，長征呢？」

  西華宮內，西華娘娘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要我怎麼說你好，為了九空一人，你要棄整個仙界不顧嗎？」

  戚長征陪著笑臉，「沒那麼嚴重，計劃不變，就是將約定延後幾日，只要對滅世說我在閉關錯過，他會同意的。」

  「幾日！」西華娘娘拍桌子，「若你真在閉關，延後也就延後了，對滅世我們不需要講道禮，但你卻是冒險入混沌空間尋找九空。你說你在混沌空間留下印記路線，來回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可你卻無法確定九空體內混沌空間入口方位是否會改變，混沌空間何其廣戎，想要在其中尋找九空，你能只是延誤幾日？」

  戚長征沒底氣，「十日……最多不超過二十日，不論找不找得到九空，我都一定回來！」

  「你這又是何必，你為少帝，與二郎皆為眾仙之首，冒險進入混沌空間已是不該，但為了九空我能理解，若能如期歸來甚至我支持你這麼做，贊你情深義重。可為何又要拖延十日二十日？入內尋找，找到帶回，找不到拖延十日二十日又有何用，一樣找不到，難道你還要繼續拖延幾日？」

  「不會，就二十日，我保證。」

  西華娘娘搖搖頭，「你瞞不過我，二十日找不到九空，還會有二十日，直到找到九空你才會離開混沌空間……罷了，我先不與你說幾日，我問你，可對你娘說起此事？」

  「沒敢提。」戚長征老老實實的說。

  「我就知道是這樣。」西華娘娘氣道，「你不對你娘提，卻將難題拋給我，我決定不了，找你娘說去，她同意你胡來，我也同意約束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