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畫
2025-04-14 21:44:51
作者: 散步的菸頭
「你不是有獨山鹽酸嘛!還沒吃完的,在那個桌子下面的罈子里啊!」我沒好氣地指著一個專門放雜物的小桌子,很舊,但我們習慣於水杯和熱水瓶都放那桌上。
嗲能有點煩躁地嚼著饅頭,伸腳踢踢勝武:「何大俠,午時三刻到了!」
勝武一臉不耐地睜開眼睛,極度煩躁地爬坐起來,悲傷地哀吟:「我肯定哪天就猝死了,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KAO!」
猛地一拍床,站起身去洗漱。
也許是因為時間晚了,他極為神速地洗漱完,還不忘記擦點大寶,「今兒咋不買肉包子,要買饅頭?」
「那邊排隊太長,等不及了!」我丟給他一個白眼,「這不是給你打了粉嘛!」
勝武唏呼唏呼很響亮地吃著湯粉,飛速地把湯喝乾,「哈,爽!」
換好校服,我們三個就往教室走去,嗲能似乎對有人行注目禮這種事,習慣成自然,根本不去看別人。
我們把書包一放,李沖也到了,「吃早餐沒?」
我點點頭,李沖左手還拿著酸奶,「我爸昨晚沒回,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反正那個張奶奶跟著我爸走了。」
「有你爸管著就肯定沒事。」我笑道,「不過我們幾個回來的時候真是累壞了。」
李沖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昨天晚上,我們班有人撞鬼了,你們等著吧,肯定會有求助上門的,所有人都知道將軍是苗家鬼師,能驅鬼除邪的。」
嗲能嘆口氣,有點鬱悶地說道:「鬼師不是用來驅鬼招魂的!」
勝武接過話頭笑道:「明明我才是嘛!」
幾個一通樂,校園廣播響起,李沖手一招,「走,升旗去!」
急匆匆有一人扛著書包衝進來,差點撞到我們身上,定睛一看:「王弘文,班長?你怎麼急成這樣?」
「別提了,我要上大號!」王弘文從背包里拿了包紙巾就往男廁所跑去。
看著他跑得跟兔子一樣,李沖感慨地說道:「怪不得他要報男子4*100米接力,這速度,蓋了帽了!」
說得我們都笑起來,李沖把門帶上,嗲能忽然轉身回到教室從背包里把我的和他的錢包都拿出來,我有點不解地看向他,「揣兜里安全點。」
我接過來放兜里了,李沖見狀,他也回去把背包里的錢包拿出來,我看向勝武,勝武咧咧嘴,「我沒有往背包里放錢包的習慣。」
升旗無非就是那麼些程序,升旗完了,學校的風紀部長會照例囉嗦兩句,其實都不愛聽他那些老生長談,跟嘮叨婆娘似的,我堅信實驗中學都是好學生。
但是在老師眼裡,他們總覺得你能做得更好,更細緻,更努力,而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人家活得一樣,想得一樣,做得一樣,於是,師生之間總有那麼些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老師說老師的,我們做我們的。
沒收手機啥的,經常威脅,說實話,實驗的學習任務比一中都重,哪有什麼多餘時間去玩遊戲?
中午跟信南一起吃完飯,將熱水瓶還給他,信南忽然說道:「哎,這周四,也就是26號,是我生日,我爸給了我五百塊錢,我們去哪裡掇一頓唄?正好是校運動會,晚上也不會有作業。」
信南的眼睛因為高興而閃閃發亮,看著他期待的樣子,我也不好拂了他意,就點頭道:「沒問題啊,訂好地方就通知我。」
「將軍,那你呢?還有勝武!」田信南轉頭看向他們兩人。
嗲能頭也不抬地說道:「那還用問麼?當然是要去的!」
信南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嗯,我好好想想去哪裡吃,到時……」
「吃什麼?都不叫我啊!」鄔玉琴端著飯盤子走過來說道:「這也太過份了吧,信南,我好歹也是把你當好朋友的吶!」
如果說鄔玉琴跟我們很熟稔的話,她身邊叫李晴的女孩子是本學期才從北方轉學過來的,據說父親在國外,她在這裡最多讀到大學一年級就會到國外去了。
不過李晴的性格直爽,很討人喜歡。
田信南只好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鄔玉琴眨眨眼,「你是邀請我們倆嗎?」
田信南有氣無力地說道:「是啊,不夠正式的話,我放學買請柬去!」
李晴笑起來,「太好了,到實驗以後,還是第一次有人邀請我呢,我一定參加!」
「嘖嘖嘖!因為是男生你就這麼開心!」鄔玉琴伸出食指朝她搖搖,「地方的話,熱鬧點就行,不如去朱記?他家開了晚上的自助燒烤,班上好多人都去過了,我還沒試過呢!」
鄔玉琴吧啦吧啦說了好多,我們幾個男生只有嗯嗯哎啊點頭的份兒。
「哎喲,還這麼早,補補瞌睡再說!」毛子躺下來,「昨晚上我們家附近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吵了半天,這兩天基本天天都有人吵架,難道說秋天是吵架的季節麼?」
「你咋不說秋天是離婚季?」勝武關上門說道:「想法兒可真夠多的!」
我的電話響起來,居然是老爸打來的!
「兒子,嗲能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在啊!」
「放學後去一趟趙平安叔叔那邊吧,好象他們家對門兒出了什麼事情,他求到我這兒了。」
「平安叔會在家等我們是嗎?」
「我來接你們吧!」
「行!」
掛下電話,跟嗲能說了老爸的事情,嗲能低頭沉吟,過去十來分鐘才說道:「我們到平安叔家的那天,回到家的時候,兔兔不是說他家對面有幅畫,畫裡的人會動麼?」
原本這事兒我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嗲能這麼一提,好象是有這麼回事,「嗯,對啊,你是說那幅畫的事情?」
嗲能站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才說道:「按兔兔說的,牆上的畫會動,她親眼看到的,要麼就是小孩子自己想的,要麼就是那幅圖真的有什麼怪異之處,畫有奇異之處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對啊!我們家常吃早茶的那家酒樓包廂,也曾出現過一幅很詭異的圖,還害得我做惡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