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別離4
2024-05-10 19:51:52
作者: 孫銘苑
後頭轟然一聲巨響,我立即攬著陳清姿的肩膀撲倒在地。
只覺得一陣砂石撲來,砸得我後背疼,巨響震得我耳朵瞬間失聰了片刻,隨即便是要命的一陣轟鳴。
等我回過神兒來,這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陳清姿扶了起來。又緩了半晌,才慢慢恢復了一點聽力,然後去看其他人。老道這貨跑得最快,在我們前頭毫髮無損。乾脆麵君也早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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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身後的是謝星河,最後的是念瑤。
謝星河起身去看念瑤,我也跑了過去,吃驚地發現那鐵門正好砸中了念瑤的後背,將她壓在下面。念瑤此時已經人事不省。
「你怎麼回事,自己跑了,也不看著她。」我皺眉道,上前跟謝星河將那鐵門掀開。
「是她剛才推了我一把!」謝星河皺眉道,伸手探了探念瑤的脈搏:「還有心跳,我們快離開這兒!。」
這一下爆炸,廢棄的別墅算是炸沒了。
我瞥見有倆人的影子從外頭跑了出去,估計是剛才關我們的那倆人。
然而現在我們都懶得去追,筋疲力盡的。
我們趕緊將念瑤送去醫院,念瑤直接便被推去了急診室。
我們幾個坐在外頭的椅子上。感覺有些累。
「念瑤應該沒事吧?」
「不知道,看起來傷得挺重。」
我們在急診外頭等了許久,才見到醫生出來。不過這次倒是讓我們鬆了口氣。
念瑤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受傷也足夠嚴重,但是命確實保住了。
聽到這個,我們都鬆了口氣。
剩下幾天。我們一邊尋找閆至陽的下落,一邊陪著念瑤。不過念瑤到底是練武出身,沒幾天也就痊癒了。
等念瑤康復之後,我們準備動身去河北閆家,讓二大爺出面。跟陸家直接要人。
陸老爺子總不好躲著不見吧。
正當我們動身要走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人攔住了。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居然是宋溶月。
而且宋溶月居然光明正大地找到我們的住處。我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你這次怎麼來得。」
「來得這麼無遮攔?」宋溶月冷哼道:「事情到了今天。許多事兒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閆雲曉的臥底身份已經被發現了,我們沒有必要繼續藏下去。我來是要告訴你們,閆至陽沒找到。但是,陸行雲的下落我們已經查到了。」
「陸行雲沒有回陸家?」我問道:「陸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事情?」
宋溶月說道:「陸老爺子經受上次那次打擊。暫時不太過問家裡的事,現在好像正在閉關呢。」
「那陸家上下誰來打理?」
「陸家那麼多人,當然有人來接手。這些你就崩操心了。總之,消息我帶到了,鬼蜮真正的首領是陸行雲,如果不除掉他,可能後患無窮。」說著,宋溶月將一張簡單的手繪地圖塞給我:「我們今天晚上這個地方見,到時候一起動手。」
宋溶月說完便離開了。
我疑惑地展開那地圖,發現這地點標註上顯示是一處泰安市郊的野地,但是有一處起伏的山坡,貌似丘陵,嶺上滿是垂柳,俗稱柳林壩。
我將地圖給老道他們看了看,大家商量決定,今晚去看看。
我相信,鬼蜮已經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了,也組織不起來那麼多人進行反攻。
於是我們幾個入夜之後,往指定地點趕了過去。
等走到那地方,我瞧見前方是一處堤壩,不高,但是這地方雖然有一處小河,然而卻不大,似乎都用不上堤壩。或者說,這東西是水庫。
而且遠處還有一株很怪異的槐樹。
這槐樹長得歪歪扭扭。但是這附近也有個小村子,正對槐樹方向。
此時的水面薄霧輕繞,水色朦朧,一片寂靜。我們順著河壩,一路走去。
走在這河壩上,我總覺得有些怪異。雖然這河壩垂柳拂岸,平靜得很。
我停下腳步,攔住大家:「你們感覺到這地方有怪異麼?」
念瑤說道:「好像有聲音,就在這堤壩旁邊。」
說著,念瑤指了指我們腳下。
與此同時,我仿佛聽到了幾聲槍響,不由立即往下一看。
就見堤壩底下出現了幾道黑影,仿佛是民國時候那種被蒙住眼睛的囚犯。這些犯人跪在地上,身後有人舉槍,對著他們進行槍決。然而也有一槍沒死的,哭嚎不已。
「我想起來了,這地方叫柳林壩,聽說在以前是專給死囚敲沙灌子的地方,特別是在文革時候,有的現行殺人犯一類的,敲了沙灌子,找來那些四類份子順勢在河壩的沙石灘灘上挖個坑,埋了算事。說是後來有在河裡淹死的也是往這個地方埋。」老道說道:「走過這個河壩,對面好像有個小院子,難道那就是陸行雲藏身的地方?」
我往前一看,在鬼影子沒出現的時候,前方是一片荒地。也就是宋溶月讓我們等候的地方。而現在鬼影一出,前方真的出現了一個小院子,就跟鬼宅一樣。
而且小院子前頭圍繞著一道河水,仿佛是這堤壩下的河水引過去的。
微帶濕腥的空氣中,我們小心一路走下去。本以為那些鬼影子會有點什麼動作之類,結果,沒多會兒他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堤壩盡頭出現了一些白花花的東西,還在那裡跳來跳去。
「師父,前面是什麼東西在動?」說著,我摸出玄天劍握在手中。
老道也不知道,於是我倆跑到那個動來跳去的活物面前,一下子愣住了,前方原來橫陳著一條大鯉魚,這條鯉魚恐是在河裡做跳水運動時,跳得太高,這一跳,跳上了岸回不去水裡了,正在那可憐憐巴巴的瞎折騰。大鯉魚的眼裡流出了淚水。動物流淚,按老年人的說法,碰到了,你就千萬要積點德,將流淚的動物從你面前放它一條生路。
大鯉魚流下的眼淚,是以為這人會被它的眼淚水打動,動了側癮之心好送它回到水裡去。
我疑惑地看著這鯉魚,琢磨這到底是不是真魚,還是某種邪物?
管他是什麼,我心想先上去看看再說。
說著,我上前伸出腳踢了踢,結果,卻見那魚不見了,瞬間氣泡一樣變成一隻男人的鬼魂。
這男人居然臉色清紫地吊死在柳林河壩一棵柳樹上。就在這時,我腳下一空,仿佛陷入一段軟砂里。
低頭一看,不由頭皮發麻。果然地,我看到腳下無數冤魂將我拉進泥沙里。
一般的鬼魂沒有這麼厲害,我轉了轉念頭明白了,這地方肯定是陸行雲設了結界的,這些冤魂早就聽他差遣了。
想到這裡,我將玄天劍往下砍去。這一劍下去,泥沙仿佛變成了水泥地,差點兒震得我丟了劍柄。
但是這一劍起了效果,地下的幾道冤魂全部消失不見,圍繞在小院子跟前的河道也不見了,那小院子立即清晰起來。
這動靜肯定也驚動了小院子裡的陸行雲。然而這孫子卻憋著不出來。
我盯著那院子,心想行啊你,居然不出現!
念瑤冷笑道:「上次他拿東西炸我們,這次我也讓他嘗嘗!。」
說著,我瞧見念瑤摸出幾張符咒,衝著那小院子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