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南域一統

  「哈哈哈......痛快！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冥王吃癟的樣子了！不過......陳夜，你可要小心了，被冥王記恨上不是一件好事。」

  「本帝不認冥王只認閻王！阿波羅，接下來你是繼續留在這還是去其它地方？」陳夜對阿波羅不忌憚，在他看來，阿波羅就是自己的遠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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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留在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本王也是該離開了，待本王離開後，本王會抹除戶風雪有關本王的一切記憶。之後你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

  「這個本帝明白。那......本帝今後想聯繫你該如何呢？放心，本帝不會讓你為難的，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請教些本帝不知道的問題。」

  「咻」的一下，一枚散發著金紅色的玉簡飛到了陳夜面前。

  「收好它。若有需要，隨時聯繫本王。你是本王看好的人，本王可不想你輕易隕落。」

  「謝謝。」陳夜鄭重收好玉簡。他明白自己得到了阿波羅的認可。多個朋友多條路，沒必要把自己的路盡數封死。目前已經樹敵不少，多個朋友對自己來說不是壞事。

  血都，陳夜曾經住過的地方，在經過兩場戰鬥後，最終成為歷史。從今往後，血都將更名為南都，成為玄武界南域最南端的重城。

  血靈山，陳夜手拿一壺酒，坐在血靈山演化的一座石椅上。

  「陳夜，恭喜你，血日帝國滅亡了，薪火帝國成為南域唯一的國度。在你的治理下，我相信異族將無法興風作浪。」血靈靈幻化成一名青年，坐在陳夜對面的另一張石椅上。

  「萬里長征走完第二步，接下來本帝要邁出第三步。這一步很艱難，會有很多人不理解本帝，昔日的盟友會因此反目成仇，昔日不是敵人的人會成為本帝最大的阻力。哎......難啊！」

  陳夜猛灌一口酒，雙眼浮現出一股迷離之色。酒是好酒，可他現在每喝一口都是苦酒。

  「用得著給自己施加那麼大的壓力嗎？一張一弛才是王道，像你這樣緊繃心弦，萬一哪天弦斷了怎麼辦？再有......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可以憑藉頑強的意志繼續前行，可你手底下的兄弟們呢？他們能像個機器一樣的陪你一直征戰下去嗎？

  他們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不是夜王子，也不是你撒豆成兵幻化的沒有靈氣的假人。你在執行你制定的計劃時，你應該考慮下他們的感受。他們當中有人已經成家了，每一次的出征，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生離死別。現在的他們心放下了，可你的想法會讓他們再一次全身繃緊，心弦繃緊。

  陳夜，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很自私，在你的大義下，你的無私反而會變成暴利般的自私。不要說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大話，空話。

  只要是個人，就得先滿足自己生理的需要，然後是安全的需要，再然後是愛和歸屬的需要，之後是尊重的需要，最後是自我實現的需要。

  你對照我剛才說的五點，你會發現，你已經完成了上面的五點。可你手底下的戰士們呢？他們有的人連第二層需要都沒實現，更別說更高層次的需求了。

  在你看來，你賜予了他們榮耀，讓他們受世人敬仰。可你有沒有深入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們真的如你想像的那般獲得了你賜予他們的榮耀嗎？

  不.......也許在薪火帝國創建的初期，你的想法和他們的處境是一致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他們就是帝國的士兵。你知道士兵在普通大眾和王公貴族眼裡是什麼嗎？哼哼......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在他們眼裡士兵就是最底層的存在，不需要得到尊重，因為他們僅僅是士兵而已。

  換言之，你的百萬雄師，其中有很大一批人，僅僅實現了生理的需要，其它四點一個都沒實現。

  怎麼說呢？其實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但誰讓你我是利益相關體呢？唯有你好我才能好，為此......就算你不高興，我也要說！忠言逆耳利於行，我相信我的話會對你有用。」

  陳夜再灌一口酒，隨即大笑著說道：「哈哈哈......血靈靈，你身為血靈山之靈，怎麼會對人族將士了解這麼多？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難道隨著天地靈氣的增幅，你可以離開限制你的土地，去四周轉轉了？」

  「可以這麼理解吧！只要不離開玄武界，我想去哪就去哪。薪火帝國在你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儘管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它還是避免不了周期律和帝國發展階段該出現的問題。

  水至清則無魚，帝國的水不能太清，不然帝國只會瓦解得更快。沒有賊，要那麼多衙役做什麼？聖人不存於世，我即便聖人在世，他也不可能一一救贖。」

  陳夜飲下第三口酒，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抬頭仰望星空，長嘆一口氣道：「血靈靈，你說的很對。本帝贊同你的觀點，正因為贊同，本帝才遵循客觀事物發展規律，才會在現在舉兵南征。因為伴隨著薪火帝國時間的流逝，軍隊的戰鬥力只會越來越差。

  沒有仗可打的帝國是可悲的。只有在戰爭中不斷淬鍊的帝國，才能屹立不倒，稱霸四方。

  今晚，本帝就放縱一回，來一場醉生夢死的忘憂之旅。」

  血靈靈沒有多說什麼，也不會勸他。他能深深感受到陳夜心中的疲憊。

  「哎......周公吐甫，天下歸心不是那麼容易的。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看似沒有私心，萬眾一心，只不過是你實力強大讓他們不敢暴露私心罷了。

  陳夜啊陳夜，你今後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走出一條屬於你的路。如果你遵循上古聖賢治世之法，你的這條路註定走不遠。」

  翌日清晨，陳夜神清氣爽的站到南都城的城頭上。

  旭日東升，南域一統，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即便是千年前的自己，也沒有做到如此。

  「先給大家放個假吧！該享受的天倫之樂也該好好享受下了。

  薪火帝國經過南征，需要一年的時間來恢復帝國國力。一年後，本帝會點燃烽火，興師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