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本尊萬鬼之王站在你面前,抵不
2025-04-08 17:19:09
作者: 肌緋
夜色正濃,看不清她們長什麼樣,只依稀看見兩人穿大婚時的紅裙。
長裙濕漉漉的,長發披散飄在水面上。
泡的發白的臉頰,被長發遮蓋,大致太過畏懼帝弒天,頭壓得很低。
婉娘緊摟著婉翠,對帝弒天磕頭,頭埋下沒敢抬起來。
帝弒天憤怒的揚起玉髓碎沙,波光粼粼的細沙,刺穿跪在水面上的母女。
大概是太痛了,婉翠立即張口哭出聲來。
婉娘嚇得立即捂住她的嘴,沒敢讓她哭出聲。
「大人,婉娘知道錯了,婉娘不求您繞過我,但求您放過婉翠,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擺陣設壇,建立陰廟,把千年古鎮變成死鎮,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豈是因年齡小就能詆過,年齡再小,鬼齡也有兩百歲了,黛黛……」
黛黛突然從我們身後出來,對帝弒天跪拜道:「鬼王,黛黛領命。」
「去,把那母女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是,鬼王。」
婉娘和婉翠聽見,立即悲泣的嚎啕大哭,在江面上拼命的磕頭求饒:「鬼王大人饒命,我們娘倆真是被人陷害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是司九櫻他設計了這一切,婉娘被困在此處兩百年,皆是因為他,他是冥界大祭司,我們娘倆被他壓制,兩百年來,每日除了徒添怨氣,加重沅鎮陰氣橫行,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何況還有曲婆婆的監視……」
帝弒天廣袖一翻,飛出一股黑色鬼氣,江中婉娘懷裡婉翠,立即被拍飛到江面上,痛苦的哀嚎。
她淒淒的哭著,雙手伸向婉娘:「娘,好疼,婉翠好疼。」
她的身形黑色渙散厲害,身形越來越淡,變得幾近透明。
這是魂飛魄散的徵兆!
婉娘想撲過去救女兒,卻被禁錮住不能動。
不遠的水面上,老頭和老奶奶出現。
兩人遠遠的看著一切,對帝弒天跪下,手袖拭淚,卻不敢靠近。
他們只得求助站在帝弒天身邊的我。
老婆婆對我磕頭哀求,蒼老的聲音,哭的很可憐:「大姑娘,你救救婉翠,她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這些年,婉娘做這些事,都是曲婆婆拿婉翠逼迫她。」
「大姑娘,你跟鬼王大人幫婉翠說說好話吧,我老頭子願意替她下冥界到十八層地獄受折磨,給她一條活命的機會,求您了。」
我看見那兩位老人家這樣苦苦哀求,再看帝弒天陰森森的俊面。
說實話,盛怒下的他我也不敢惹。
他並非因為我是寧玉,是他喜歡的女人,會對我例外。
我也沒少被他掐住脖子。
我伸出手,輕輕的扯了扯帝弒天的浮雲金線滾邊的廣袖。
他冷冽的眼低垂,掃了我一眼。
「不忍心?」
「不,那兩個老人挺可憐的。」
「放心,此事與他們無關,本尊不會為難他們,會把他們送冥界,投胎或者在冥界為鬼民,都可以。」
他伸手,將我的手指包裹在大手內,指腹輕輕撫摸我。
我挨近了他一些,靠著他,心裡暖暖的。
因為,他開始尊重我,不會動不動耍脾氣,要我360°的迎合他。
下面,婉娘見婉翠身體越來越單薄,跪拜地上向前,對帝弒天跪拜磕頭:「鬼王大人,我說,我什麼都說,大祭司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同曲異弓的收斂陰氣的陣法,具體方位我不知,婉娘沒從曲婆婆嘴裡套出,我就知道這麼多,求大人繞過婉翠。」
帝弒天冷眼看她,手袖輕輕一翻,婉娘立即撲向婉翠,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相擁大哭。
那方,兩個老人也奔過去,相法設法的給她度陰氣。
帝弒天對身後黛黛說:「去,把鬼魂都送下冥界。」
「是,大人。」
小黛黛飄到河面上。
而我,轉身四處尋找小狐狸。
沒有聽見它的聲音,也沒聽見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它呢!
真不會被黛黛打死了吧!
我急的立即撒開帝弒天的手,往剛才打鬥的幾個大草叢裡找去。
剛走幾步,便被帝弒天挽住腰身,拉了回來。
「放心,那隻畜生哪能這麼容易死。」
「可是……」
「沒有可是,時間不早了,明日你還要趕路,過了沅江,你還要趕半天,黛黛明晚才會回到你身邊,好好歇下,為夫陪你。」
他把我打橫一抱,往小帳篷里走去。
我眼眸不放心的四處觀望。
我雙手摟著帝弒天的脖子,小聲的說:「你先把我放下來。」
他明顯不相信我,冷哼一聲:「你答應本尊,不去尋找小狐狸。」
「你先放我下來。」
「寧小玉,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本尊太寵著你,讓你蹬鼻子上眼了,是嗎?」
他陰沉的瞪我,沒說話,彼此間氣氛有些僵滯。
我看他這臉色,拉著他的手,想著尋找話題:「冥界大祭司,管什麼的?」
「司九櫻位為祭司,同時是本尊麾下的一鬼王,統管冥域東界,此人心思深沉,比伊宮夜更難對付,你記得不要私下見他,未舉行婚禮大典前,切記,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
我不由得皺眉,伊宮夜已經很可怕了,那人比伊宮夜還要可怕?
我喃喃自語道:「在冥界,居然有比你還要可怕的鬼?」
他橫眉冷眼怒視我,磨牙霍霍:「寧小玉,你在說本尊可怕?」
我立即轉身背對他,抬頭,上下左右的望。
「吖,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今天是初一,小勾殘月。」
「吖,今天星星很燦爛啊。」
「星子黯淡,沒幾個閃亮的。」
「哇,今晚的天氣好好,真適合欣賞月色……」
身後,某人終於暴怒道:「寧小玉,本尊冥界鬼王站在你面前,抵不過你眼裡的星星和月亮嗎?」
我:「……」
一秒後,他打開小帳篷,把我丟進去。
接著,一件寬大黑色龍袍,蓋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