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如果喜歡，也是懦弱

  最後，趙煦把自己得出的結果，告訴了雲珍。

  雲珍知道後，臉色有些難看。

  「珍兒？」

  

  趙煦看著她。

  「沒事。」

  雲珍搖了搖頭。

  她從趙煦手裡，拿過玉鐲子。

  或許，是她想多了。

  或許，是趙煦看錯了。

  這世上的玉鐲子那麼多，有一兩個相似的，也不足為奇。

  是的，一定是這樣。

  「你……」趙煦有些不放心地開口。

  「還請少爺替奴婢瞞下剛才的事。」雲珍朝趙煦行了個禮，道。

  「你別這樣，我……」

  趙煦見她又恢復之前生疏的態度，心裡有些亂糟糟的。一時間，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雲珍跟魏舒靖的手握在一起。

  「你，之前跟阿靖，你們……」

  趙煦抿著嘴角看著她，艱難地問道。

  「什麼？」雲珍有些迷茫。

  「你們……阿靖他，是在向你告白嗎？」趙煦壓下心裡的苦澀，道。

  雲珍楞了一下，茫然地看著他。片刻後，盯著手上的荷包，道：「是啊。他說，他喜歡我，想要給我幸福。」

  「那……你呢？」趙煦心口像是被咬了一下。

  「我？」

  雲珍輕笑了一聲，臉上帶著淡淡地譏諷，望著趙煦，「少爺覺得以奴婢現在的處境，配談幸福嗎？」

  「怎麼不可以！」趙煦著急道。

  「哈——」

  雲珍聽後，嗤笑，「少爺是不是有些健忘？就在前不久，奴婢才被娘娘下了子蠱，這一輩子都要聽命於您，怎麼可能還有屬於我的幸福？」

  雲珍嘲諷的眼神，刺痛了趙煦，他咬住牙齒，將心口的疼痛愣生生地壓回去。

  兩人之間安靜下來。

  「你覺得，我會用子蠱要挾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煦的聲音重新響起，「你覺得，我為你所做的，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利用你，讓你幫我做事？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

  雲珍捏緊拳頭，撇過頭，盯著對面城牆上掛著的燈籠，道，「難道，不是嗎？因為，奴婢實在是想不出，少爺會同意娘娘那麼做的理由？難道您這一生，都要活在娘娘的控制之下？」

  最終，雲珍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話。

  為什麼當初蘇側妃要下蠱的時候，你會妥協？

  若是你不願意，難道就不能反抗嗎？

  為什麼……

  趙煦看著她的側臉，眼睛裡閃過複雜的掙扎：「所以，你是這麼想的。你覺得我變成了母妃所希望的那樣，還是覺得我的妥協，是種懦弱的行為？」

  若是當初他不同意母妃的要求，那母妃肯定還會想出別的辦法，甚至直接越過他，來對付珍兒。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母妃安心，安心地以為，自己控制了所有。

  如果，愛一個人也算是懦弱的話，那大概是被她說中了。

  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有了軟肋，你就有了弱點。

  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你會猶豫，會躊躇不前，擔心自己這樣做了，會不會傷害到她。

  如果這也算懦弱。

  ……

  雲珍聽了，皺著眉頭，捏緊手裡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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