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瓜群眾

  「那你知道這餃子是什麼餡做的麼？」老婦問道。

  比干搖搖頭。

  趙歪歪大聲喊道：「丞相不要說話，快走——」

  還沒喊完，趙歪歪的嘴，被一個吃瓜的群眾用瓜直接給堵上了。

  「丞相，那餃子餡是用我手中這棵無心菜做的，感覺怎麼樣？」老婦終於引出了那句最關鍵的話。

  「無心菜？世上居然會有這種菜？」比干忍不住問道。

  趙歪歪揮動雙手，努力想要擺脫那些人，卻根本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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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賣菜的老婦竟然已經學會用面包起她的「匕首」直**乾的心臟了，糖衣炮彈，防不勝防。

  改變歷史，難道真的不可能嗎？趙歪歪開始自問。

  「對呀，無心菜甜美，好吃，最適合做餃子餡了。」那老婦對著比干一笑。

  「那無心菜是沒有心的嗎？」比干追問，臉上已經有些激動了。

  「對呀，無心菜自然是無心的，但它長的很好，味道鮮美，遠遠勝過一般的菜。」老婦侃侃而談。

  「菜無心可活，那，人呢？」比干終於問出了那句最不該問的話。

  趙歪歪眼前一黑，幾乎要暈死過去！丞相啊丞相，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別說話對你有好處，別說話對你有好處，你咋就不聽呢？

  「人沒了心，怎麼活？如同行屍走肉，不如死了的好！」那老婦道。

  比干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仿佛心理最後一道防線被擊破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趙歪歪一下子掙開那些人，跑到比乾麵前，擋住那老婦的面孔，對比幹道：「丞相，無心菜其實就是空心菜，空心菜能夠活得好好的，就是說，心臟空了照樣是可以活下去的。空心和無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比干看向趙歪歪，眼中露出一絲渺茫的希望：「可……我、我已經沒心了啊。」

  趙歪歪急忙道：「古人言，聖人的心都是七巧玲瓏心，也就是一顆天生有七個洞的珍奇心臟，裡面都是空的，所以，從這一角度來說，你就不會死，因為你也是空心。那空心菜你見到菜中有心了嗎？沒有吧？所以，不管那心到了什麼地方，只要他是空心的，那人就不會輕易死掉，就跟那些空心菜一樣，不都長得好好的嗎？」

  比干一把抓住趙歪歪的手，似乎得到了什麼神助，肅然道：「果然有理，我並非沒心，而是我的心在他處。」

  「對，等將來有機會，心還會回來。」趙歪歪道。

  周圍那些人聽趙歪歪這麼說，頓時明白那老婦想要害死他們深愛的丞相，於是，喊叫著去抓那老婦，那老婦化作一片烏黑，瞬間不見了蹤跡。

  趙歪歪扶著比干一步步朝著渭水河畔走去，老百姓在四周護送著，比干幾次招呼大家自行散去回家，可大家依舊不肯。

  「我的子民啊，我沒事了，你們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比幹道。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而趙歪歪扶著比干也已經到達了渭水邊上，趙歪歪開始尋找師傅和師姐。

  遠遠的，趙歪歪就看見師傅和師姐在一處石頭上正在拿著姜子牙送的釣魚竿好像在釣魚。

  「這個時候你們還有閒情逸緻釣魚？」趙歪歪心中頓時有些不滿。

  老百姓也有些被激怒，幾個人喊道：「我們家丞相為了我們被挖了心，你們要我們將他護送過來，一路艱難險惡，卻不趕緊想辦法救他，而在這裡釣魚玩耍，你們真是——」

  老傢伙站起身，回頭看向大家，道：「諸位，莫急，請上眼。」

  說著，老傢伙慢慢提起釣魚線，直鉤的末端，慢慢從水裡露出，赫然竟是一個人的心臟！

  此刻，那心臟有七處發出熠熠光彩。

  「這是丞相的心臟！」

  「丞相果然是聖人，他有七巧玲瓏心！」一個人喊道。

  「我們的丞相不會死！」另一個也喊道。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跪在渭水河邊，那七巧玲瓏心放射出逼人的光芒，好似一件神器。

  「師傅……」

  趙歪歪剛叫一聲，老傢伙一把制止了他。

  「比干丞相，還不快快去取回你的心臟。」老傢伙喊了一聲。

  比干站在那裡，回頭看了看身後大家，又勸了大家一通，這才道：「多謝各位。」

  說著，居然踏水而行，前去釣魚竿上摘取自己的心臟。

  就在比干伸手碰到心臟的時候，那心臟突然飈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令人無法睜眼，那光亮璀璨無比，扶搖直上，不知道去了何方。

  等光亮散去，再看時，七巧玲瓏心沒有了，比干也沒有了。

  一片沉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老百姓率先喊道：「我們的丞相飛升做了神仙了。」

  所有老百姓都不斷磕頭，口中說著祝福和祈禱的話。

  趙歪歪看向老傢伙和小刁鑽，低聲道：「丞相這是？」

  老傢伙低聲道：「生死原本就同源，不在地上就在天。待到姜尚封神時，或為真神或為仙。」

  聽得不是太懂，好在趙歪歪知道姜子牙將來封神之事，所以，還是明白了幾句話的意思。小刁鑽就不行了，不知道什麼意思追著問，老傢伙只是左右言他。

  那些人見丞相已經飛升，也都不再逗留，紛紛散去。

  趙歪歪感嘆道：「師傅，我以為我可以救了他，為什麼最後還是這樣一個結局？」

  「徒兒，你已經救了他了。」老傢伙道，「他其實沒死。」

  「難道老傢伙也會對我說比干永遠活在我們心中？」趙歪歪愕然。

  這時候，趙歪歪就看見老傢伙將釣魚竿收起，帶著他們到了原來姜子牙所住的茅屋內，老傢伙將釣魚竿放在石頭桌上，對趙歪歪道：「徒兒，比干丞相為你所救，所以，你需要勸勸他，不要再去白白送死，懂麼？」

  趙歪歪詫異地點點頭，道：「那他人呢？」

  話剛說完，趙歪歪就看見比干從釣魚竿上一步步走下，然後慢慢恢復到本來大小，對著他倒頭便拜。

  趙歪歪忙過去扶住他，道：「老丞相，你一生清廉正直，為國家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最後卻遭遇此大劫，實在是帝辛昏庸無道，何不另投明主，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