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窮的錯

  韋升雨眼睛都亮了幾分。

  

  「你去山裡打獵了？」

  王桂香笑嘻嘻回答。

  「我很聽話的。沒有去深山。這是我昨天下的套子，今天去看看。就看見了這隻野兔。運氣真是好。」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會？」

  韋升雨除了讚嘆，還是讚嘆。

  王桂香臉一僵，轉移話題。

  「你要學不？」

  「學！」

  當然要學！

  王桂香笑著走前面。韋升雨緊跟在身後。

  「你娘來家裡了。讓七娘和大哥搬到阿善家。我們住北廂房。等到來年，再修房子。」

  韋升雨這才明白他娘是什麼意思。手上的青筋鼓鼓脹脹。良久才冷哼。

  「總有一天要慣壞老三。」

  王桂香沒有摻和。

  韋升雨把竹鼠給王桂香拿著。

  「你收拾出來，我等會送鎮上賣了。我給你扯了布，還有棉花。你裁幾身衣服出來。我回去一趟。」

  一溜煙走了。

  王桂香聳肩，反正要剝兔子皮。這兩隻竹鼠也順手了。

  這才動刀，外面就鬧起來了。聽著聲，好像是韋升雨的聲音，還有代淑芬的聲音。王桂香放下刀，奔出門外看。

  阿善嬸也在，站在邊上冷笑。

  王桂香捅一拐子。

  「姑姑，這是怎麼了？」

  阿善嬸笑得幸災樂禍。

  「代淑芬年輕的時候，心思不定。總是喜歡去大戶人家做工。後來去黃老爺家當黃小姐的奶媽，照顧不上韋升雨和韋升舉。韋升武作為哥哥，下地還要帶上兩個小的。代淑芬這回趁著韋升武不在，非要攆走韋升武和七娘。升雨這是氣不過吶！」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婦女都出來聽牆根。都來看韋家的笑話。

  王桂香直想捂臉。以後她嫁進來，是不是也有這麼多人來聽牆根。真是太刺激了！

  大家正興奮中，韋升武做工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

  韋升武一把打開大門，門外的婦女，都圍攏看著。

  裡面的吵鬧聲低了下來。

  代淑芬臉拉下來。

  「關門！」

  韋升武關門，代淑芬朝著韋升武哭訴。

  「老大家的，你管管你弟弟。你弟弟要逼死我了。這個不孝子，你快幫我修理他。氣得我要死。」

  韋升雨打哈哈。

  「娘要趕大哥走，還要大哥自己同意吶。」

  韋升武臉色劇變。

  「你說什麼？」

  代淑芬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個勁的哭。哭嚎韋升雨不孝。

  韋升武馬著臉。

  「升雨，快給娘認錯！」

  韋升雨哈哈大笑，帶著一些傷心。

  「我認錯？哼！這事情我不管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走了！」

  說走就走，絲毫不停留。

  門外的人看見韋升雨出來，都一鬨而散。

  「桂香，我餓了。」

  桂香很平淡，話語帶著溫馨。

  「我給你留了飯。回去吃吧。」

  韋升雨紅著眼眶，回去吃了四個大饅頭幹掉兩碗湯。惡狠狠的說道。

  「都是窮他-媽惹的禍！」

  桂香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韋升雨。想了很久，咬咬牙去廚房拿出一隻烤好的鳥。遞給韋升雨。

  「吃！」

  韋升雨哭笑不得。

  「我吃了？我真的吃了？」

  王桂香扁著嘴，不舍的也要捨得。

  韋升雨一下心情就變好了。

  「這麼護食的你，能把吃的給我。我很高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