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鏡子中的臉(第二更)
2025-04-23 02:27:23
作者: 慕容永夜
寧樂和張欣然還在交談。
許瀟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大概也聽明白了一些東西。
這個寧樂,顯然就是張律師說過的,觀湖會所老闆寧人鴻的第二個兒子了。
而張欣然家和寧家又有些親戚關係,張欣然大寧樂兩歲,按輩分算的話,應該是表姐弟的關係。
從兩人說話的內容聽起來,寧樂應該是個普通人,沒有被鬼怪附身、妖物暗算、或者被殭屍抓傷咬傷的離奇經歷,也沒有被邪教道士、西域妖僧看中,抓去當徒弟的經歷……
至少許瀟是沒分辨出來。
可是如果真是普通人,凌夢韻又怎麼會叫自己小心,小心什麼?
許瀟想得有些頭疼,暗暗皺眉,抬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低頭看了眼,又放了回去。
「這裡的咖啡是免費供應的,只要是進來的客人都可以享用,不會另外收費的。」寧樂忽然瞥了一眼許瀟,看似隨口說道。
許瀟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寧樂是對他說話,點了點頭,把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
其實許瀟是不知道,像觀湖會所這樣的高檔消費場所,一般的茶水點心都是免費供應的。
真正收費的項目,比如樓上的形體、塑身、美容香薰,才是真的收費高昂,死貴死貴的那種。
不過用的設備也是進口的,很高檔就是了。
這種舉措無疑是很聰明的,因為這些茶水之類的小環節,成本不高,卻可以增加客人的好感。只要客人辦了卡去樓上消費兩次,和消費額比起來,免費咖啡的錢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寧樂隨口一句話,就無形中消除了許瀟的尷尬,即使現在還在小心提防,許瀟還是對這小子多了幾分好感。
許瀟暗暗道:「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吧……」
說不定要小心的不是寧樂,而是寧樂身邊的人?
可能有人要針對寧樂做些什麼?這種富家子女,很容易被人綁票的……
許瀟想著,抬頭向四周看去,先看了看大門,心裡覺得不會有不長眼的劫匪,跑到觀湖會所來搶劫。
又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客人,著重看了附近的幾張桌子。
「許瀟,你在看什麼?」張欣然注意到許瀟的舉動,奇怪的問道。
「呃……」許瀟摸了摸鼻子,掩飾道:「我在……找洗手間。」
總不能說是在找綁票的可疑人物吧。
寧樂聽了,站起身來說道:「剛好我也要去洗手間,許瀟,我帶你過去吧,一層的洗手間在大廳里側,第一來的話可能不容易找到。」
許瀟略微遲疑了一下,站起來:「那就麻煩你了。」
兩個人離開座位,向大廳里側走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再向裡面轉了個彎,就看到兩張男女洗手間的標誌。
寧樂走在前面,許瀟跟了進去。
半分鐘後,許瀟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站到洗手台前。
水流嘩嘩流出來,就在許瀟低頭洗手的時候,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條黑影,立刻抬起頭來,向面前的鏡子中看去!
鏡子裡的人影赫然是兩條,一條是許瀟自己,另一條卻是寧樂!
他是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背後的?!
許瀟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雖然放鬆了一些警惕,但洗手間的門帘離洗手台至少有三四米,如果寧樂走出來,自己立刻就能注意到。
可是現在,寧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背後!這種事情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
許瀟緊接著就注意到,鏡子中的寧樂,似乎和先前看到的不一樣了。
衣服是寧樂的衣服沒錯,但臉卻分明是另一個人的臉!
一張面孔好像血肉模糊的樣子,猙獰扭曲,青面獠牙。
許瀟看過去的時候,那張臉剛好咧開嘴巴,好像在對著他笑似的,就看到一對鐮刀似的尖細牙齒露出來,牙尖是帶著血絲的倒鉤。
更為滲人的是那張臉上的眼睛,兩顆慘白的眼珠,沒有一絲生氣,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許瀟,一動不動。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許瀟背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立刻轉身,手裡已經摸到了八卦鏡。
這塊鏡子還是慕容嫣先前給他的,一直放在貼身的口袋裡。
剛一回頭,許瀟卻又是一愣,站在自己背後的人確實是寧樂,但面孔卻還是剛才看到的那樣,只是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許瀟向旁邊退了一步,瞥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鏡子裡的那張臉也變回來了,和眼前寧樂的臉一模一樣。
「你是什麼人?」許瀟謹慎的問道。
寧樂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許瀟的意思,低聲說道:「你是叫許瀟對吧?就在剛才和欣然姐聊天的時候,我已經叫人查到了你的資料。
幾分鐘前,那些資料剛剛發到我的手機上。」
許瀟皺了皺眉,問道:「資料?」
寧樂嘴角一挑,有些邪氣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江北漆城人,家庭背景普通,兩年前考入理工大學,今年十九歲。
和黃子睿的交情很好,而且十多天前生病住院的時候,姚樂樂還特地去看望過你。你還認識欣然姐……嗯,看樣子你也是蠻會交朋友的。」
「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瀟知道這些世家弟子的消息渠道廣泛,自己的履歷背景沒什麼特殊之處,只要有心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到一些資料。
只是許瀟有些摸不准寧樂的意思。
「我沒想怎麼樣,就是想提醒你一句。」
寧樂目不轉睛的盯著許瀟,認真地說道:「欣然姐是我姐,所以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你想利用欣然姐做些什麼,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許瀟皺眉,啞然失笑:「我能利用張欣然做些什麼?」
寧樂笑了,故意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說道:「從小到大,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可見得多了。
嘴上說是為了愛情,其實說白了,不就是覬覦我們家的家產,還有欣然姐的美貌嗎?以為只要娶到欣然姐,就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對你們這樣的男人,我是最討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