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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們有救了

2024-05-10 18:26:48 作者: 蕃曉般

  想不到我們三個竟然會被一隻阿飄給耍得團團轉。

  這會兒竟然讓她給玩了一個欲擒故縱,反倒是讓她請君入甕了。

  我沖向門口。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順手就把門給帶上了,還往門口貼上一個符咒。

  這會兒我打算開門出去,卻發現這屋裡的門好像被人從外面反鎖起來了。

  無論我怎麼用力擰,就是打不開這扇門。

  卜老闆一指樓梯說道:「別開門了,直接跳樓吧。」

  他說著第一個往樓上沖,衝到二樓一個飄窗邊上,開了一下窗戶,發現這窗戶也跟門一樣,竟然打不開。

  不過卜老闆壓根沒當回事,拳頭上貼了一張符咒,然後用力一拳把窗戶的玻璃給幹得稀碎。

  他從窗戶往外鑽,然後直接跳到雨棚上,翻滾了一下,又從雨棚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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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氣呵成,好比動作電影裡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成龍大哥。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鑽出窗戶,可是看一眼雨棚卻有點不敢跳了。

  雖然說我沒有特別恐高,但是這些年跟著師父一起,走的都是平平穩穩的路,從來沒有爬這麼高的經歷。

  站在窗沿上,我瑟瑟發抖。

  身後鹹魚卻是催促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傢伙到這個時候突然給我來了兩句詩,我卻是能夠理解他的意圖,就是讓我抓緊跳。

  你說這傢伙說的可是人話否?

  這個歹毒的捲毛,我記住你了。

  我憤怒了,可是還是沒有敢跳。

  還好這會兒卜老闆不知道哪裡找到了一架梯子,放在窗邊給我解了圍。我沿著梯子下樓,剛下一半,便聽到撲通一聲,看到鹹魚已經從二樓跳到雨棚上了,然後一個翻滾,直接就掉到一樓地面上了。還好這一樓地面上是草皮,要不然這傢伙估計就得落個半身不遂了。

  三個人都下了樓,再找花偉,哪還找得到他,整個小區都沒有找到這花偉的影子。

  尋了一圈之後,我們放棄了。

  卜老闆倒是很堅決,有一種拔腿無情的氣勢:「走吧,反正咱們錢已經到手了,再說花偉這個人渣,他死了反倒是對社會有利。」

  鹹魚也搖頭晃腦:「附議。「

  我本來還想再堅持找一會兒,架不住這兩個傢伙非要回去。

  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各騎一個小電驢。

  我是搭卜老闆的小電驢來的,他們若是回去了,拋下我一個人在這別墅區,這地方幾乎沒有什麼順風車之類的,打車也很難打到,我估計想再離開這裡都很麻煩。

  雖然有點對不起花偉,但是他這種人渣,真要被收拾了其實還真是為民除害了呢。

  回到了小麵館,我們都餓了,卜老闆回後廚煮了三碗面端上來,放在桌上。

  他自己也坐到桌邊,一邊剝蒜一邊說道:「那啥,咱們開個總結會議吧。」

  我跟鹹魚面面相覷,啥意思,這就開上會了?

  我拿筷子挑著面,熱氣在碗口氤氳:「老闆,咱們一共三個人,鹹魚還是新加入的,用不著這么正規吧,開會總結啥的,總讓我覺得咱們是個國際化大企業的感覺。」

  「咱們為什麼不能是國際化大企業呢,年輕人你要有夢想,那話怎麼說來的?人要沒有夢想,跟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卜老闆說到這裡,鹹魚有點不樂意了:「我覺得我很好呀,你們是不是對鹹魚有什麼誤會。」

  「我又沒說你。」

  「可是我就叫鹹魚啊。」

  他倆說著說著就有點火藥味了,我這時候一邊剝蒜一邊看熱鬧,結果這兩個傢伙矯情了兩句就沒有再吵了,而是齊唰唰地看向我。

  卜老闆一邊說話一邊剝蒜倒也不耽誤,這一會兒已經剝了五六瓣蒜了,他把所有的蒜一塊一塊扔進麵湯當中:」咱們今天開會,最主要的議題是,如果讓你這個主力得到有效的提升。「

  鹹魚在一邊也是不住地點頭,就好像深有感觸的樣子。

  我有點不滿:「我?我怎麼了?」

  「你的問題很大。金老弟啊,不是當哥哥的說你,你問題太大了。」

  鹹魚又是點頭。似乎把剛才卜老闆跟他之間的拌嘴拋之九霄雲外去了。

  卜老闆這麼說我還可以現在,鹹魚這種附和讓我很生氣:「你一個第一次參加行動的,別弄得跟很了解我一般。」

  「此言大謬,君不知,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鹹魚這傢伙時不時拽一句文,還好我有足夠的文學修養,倒是能聽明白。

  不過卜老闆就聽不懂了,看著我說道:」你給翻譯翻譯。「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的意思是,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了,卻還跟新認識的一般,彼此了解很少,有些人呢,就是兩輛車一交會這種擦肩而過,就仿佛多少年的老朋友一般。」

  卜老闆琢磨著這兩句話,連連感慨:」太他娘的有道理了,古人啊,真是比現代人活得明白多了,你別看現代人弄出來手機,弄出來汽車,飛機這些高科技的東西,可是好像越活越糊塗了……那啥,扯遠了,金老弟你不要老打岔,現在說你的問題呢。「

  我無語,明明是你讓我給你翻譯翻譯的。

  怎麼這會兒又成我打岔了。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啥都對。

  我也懶得再跟他們計較了,倒是也想聽一聽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金老弟你知道啥叫會打架嗎?」

  「不知道,我從小就是一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不會打架。」

  「問題就在這裡,你都不會打架,你怎麼驅邪?」

  「這兩個問題挨著嗎?而且你不要搞錯了我的業務範圍啊,我的業務是測字算命,不是幫著別人驅邪的。"

  「光是測字那多沒意思啊,年輕就得有熱血,有夢想啊,是不是,鹹魚老弟?「

  鹹魚又在一邊點頭。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捲毛一點自己的主意都沒有,乾脆就是跟卜老闆一個鼻孔出氣的。

  「好吧,就算你說得都對,打架跟驅邪也是兩回事吧,你給我解釋解釋,會打架就會驅邪了?」

  「我可沒說這話,我說的是,你不會打架,也不會驅邪,犯的是同樣的錯誤,你知道你自己犯的啥錯誤嗎?」

  卜老闆一邊說著,一邊挑起麵條來,慢慢卷在筷子上。

  這時候他倒給我賣起關子來了,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自己從來沒有覺得我有什麼錯誤,是你們給我指出來的,不是應該你們給我解釋嗎?」

  「好吧,我給你解釋一下,」卜老闆將卷好的面一口吃掉,連嚼都沒嚼就咽了,「那啥,我不繞圈子直說了吧,你沒有意識。」

  「我又不是植物人我沒有意識。」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識,是那個意識,他倆不是一個意思,我說的是打架的意識,不是真正的意識,你明白了嗎?」

  我搖頭:「我要能明白我就是那個。」

  卜老闆又重複了一遍,最後也急了,拿筷子一指鹹魚:「翻譯翻譯。」

  鹹魚清了清嗓子:「老闆的意思是,你驅邪的經驗不足,沒有上升到本能意識的程度,只有多多驅邪,達到無他,唯手熟的境界,驅邪就仿佛吃飯喝水一般形成一個本能了,這事兒就成了。」

  「對,我就是這意思。還是鹹魚懂我,咱倆是傾蓋如故啊鹹魚老弟。」

  「是啊,老闆老哥,咱倆真是知音啊,我住巷子頭,你住巷子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自來水。」

  「老弟。」

  「老哥。「

  他倆四目相對,基情四射。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差不多得了,我不知道要跟你們解釋多少遍,驅邪不是主業,錢是賺了一點,可是惹來一身騷,有錢沒命花,這麼說吧,以後我只管測字,驅邪的事情,我是絕對再也不會做了。

  我要是再接驅邪的活,我就是不得好死。「

  這話說得夠狠了。

  可是這卜老闆這會兒卻是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現在咱們已經只有兩個月好活了,這算不算不得好死呢?」

  「……」我無言以對,我和卜老闆身上都有鬼裂紋,就是中了屍哭的毒,據說這屍哭的毒傳到了心口,那就是神仙也難救的情況。

  而現在還沒有木棉花的蹤跡,我們該何去何從呢?

  鹹魚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在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只有兩個月好活了?」

  我和卜老闆齊齊地捋起袖子。

  看到這鬼裂紋的時候,鹹魚也是驚得眼鏡都要掉地上了,他推了推眼鏡,研究了一下我們胳膊上的鬼裂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工作日記,輕輕一抖就翻到了某一頁上。

  他拿著那工作日記對照著我們胳膊上的鬼裂紋看了一會兒,突然興奮地大叫:「你們這胳膊上的可是鬼裂紋?」

  「沒錯,是鬼裂紋,可是你知道我們得了鬼裂紋之後怎麼這麼高興啊?是不是幸災樂禍?」

  鹹魚連忙分辯:「不是,絕對不是,我高興是因為你們有救了,我的這本書上,記載著解決鬼裂紋的辦法。我原來一直以為這鬼裂紋就是個傳說,想不到今天見到了……「

  鹹魚叨叨個不停,只不過這會兒我跟卜老闆卻是什麼都聽不下去了,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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