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暴露（二）

  越江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靜坐在自己面前，柔美的面龐不帶一絲戾氣，平靜的讓人覺得仿佛她天生就是如此。若不是嵐蝶所言，已經經歷遊艇一事，他恐怕也以為她不過就是個只能依附家族或者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

  鳳子衿放下茶杯，「我知道了，越先生今天來，不是為了嵐蝶。」

  「沒錯，我是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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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曖昧的話語偏偏在這兩個人面前生不出一點旖旎的氣氛，鳳子衿輕笑出聲，「我有什麼能讓越先生特意來宋家找我？」

  越江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說：「射擊場一事，我知道阿夜為了抹去你的痕跡，故意說得輕描淡寫。那份資料已經被我調入最高機密的存檔，他騙不了我，也騙不了了解開膛手傑克的人。」

  鳳子衿目光一凝，「你想說什麼？」

  「傑克，到底是誰殺的？」

  鳳子衿似乎明白了越江來見她的目的，唇邊若有若無的冷笑似乎是嘲笑。她緩緩起身，站在窗邊，「是我殺的……我不僅能殺傑克，還能殺得了嵐蝶，還有任何人，包括你……怎麼樣，越先生，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儘管有薄斐夜為她掩護，她還是暴露了。想想也是，單憑他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瞞過那麼多隻的眼睛。還有這次答應宋家保護宋如鏡，在C4E的殺手面前還能全身而退，不引人注目就怪了。

  這次還真是失策。

  「鳳小姐，我對你並沒有敵意。」

  越江是帶著命令來的，越與鳳子衿接觸，他心中越是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他對於危險的直覺，就像遊艇那次。

  鳳子衿就是個雙刃劍，用得好能為己所用，用得不好她就會反咬一口。

  可是上面並不打算放棄這樣的瑰寶，哪怕傷人傷己。

  「我知道你們什麼打算，我拒絕。」鳳子衿毫不留情的回絕他，「無論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

  最後一句話也封死了所有道路。

  越江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鳳小姐，你難道就不聽聽有什麼優待………」

  鳳子衿冷笑，以前還覺得越江是個人才，現在看來他已經被徹底的洗腦了。

  「越江，再多的優待又有什麼用？成為別人手裡的槍，就像被馴服的猛獸，還有什麼資格在森林稱王？你喜歡做一隻指哪打哪的槍，並不代表別人也願意！」

  越江愣住了，為國家做事向來是他引以為豪的事情，怎麼從鳳子衿嘴裡說出來，卻是那樣的不堪。

  自己已經成為別人手裡的槍了………嗎？

  信仰受到了嚴重的動搖，越江知道自己不能呆在這裡了。深深看了一眼鳳子衿，他離開了宋家。

  過了十分鐘，鳳子衿才出來。

  宋父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越江走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不由問道：「鳳小姐，你們……吵架了？」

  「不是。」

  鳳子衿留下這麼一句，上樓去看著宋如鏡了。宋父二丈摸不著頭腦，索性也就不管，繼續陪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