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嫁給我，以後由我來守護你

  「程律師回頤江啦？」時然試探著問。

  江鶴堯點頭，「嗯，回了，昨天到的。」

  前一天剛回頤江，隔日就找了個女孩領了結婚證，一直以來，程夙是他們三人中性子最為穩重的一個，發起狠來連夏子期都甘拜下風。

  司亦鈞有意讓她替嫁給程夙，時然也是回司家後才得知的，後來與江鶴堯通過幾次電話，對此事皆是隻字未提。

  現下他從別處得知，時然略感心虛，小心翼翼暼他兩眼，低聲喃喃道：「對不起，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程夙說，他會處理好的，讓我先不要告訴你。我沒想到，司亦鈞動作會那麼快，竟背著我連日子都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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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鶴堯怔然，轉頭看她，兩人的視線再次毫無預兆的在半空碰撞，「他們一開始接你回司家時就存了別的心思，沒有程夙，也會有別的對司家有益的其他人，只要你一天是司雲初，你的婚姻於他們來說就是交易。」

  時然忍不住咬了咬唇，好看的眸子不由閃了下，語氣有些僵硬的回道：「我不是司雲初，我的事由不得他們指手畫腳。」

  不鏽鋼材質的休息長椅上，椅面上一片冰涼，江鶴堯一隻手按在椅子邊角處，與時然的緊挨著。她說話時身子不經意挪了挪，手指無意識地碰到了他的，登時有一絲冰冷從他手背上划過。

  江鶴堯的手指曲起，往時然的方向慢慢遞進，溫暖的手掌輕輕裹住她細長的指尖，有暖意透過肌膚，漸漸蔓延全身。

  猝不及防的肢體接觸，時然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江鶴堯索性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裹在掌心。

  時然用力掙了掙，沒能掙脫，漲紅的小臉，嬌艷萬分。

  「江鶴堯，你做什麼，快鬆開我，一會兒給人瞧見了不好。」

  江鶴堯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問道：「然然，你想徹底擺脫司家的人嗎？」

  坐實了司雲初的身份已然足夠，沒理由把時然的下半輩子再交出去，何況司家的人從未真心待過這個女兒，擺脫司家是遲早的事。

  時然一下來了興致，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怎麼擺脫，你可是有什麼好法子？」

  江鶴堯沒有立刻回答她，清澈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滯數秒，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嫁給我，以後由我來守護你。」

  八年前，他因為膽怯，晚了莫珩一步。

  八年後，他不想再失去她。

  昨晚，從程夙口中得知司亦鈞的如意算盤時，江鶴堯就萌生出了這個想法。

  他與時然之間，原是想循序漸進，先打開她心裡塵封已久的那扇大門，再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一切順其自然的發展。

  可眼下，所有的事情都迫在眉睫，由不得他們有半分懈怠。

  「我知道你對婚姻有芥蒂，你放心，結婚前我會給你一份簽署好的離婚協議，你什麼時候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時然呆呆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兩下，身子都僵直了，能深切體會到他此刻有多麼緊張。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他。

  她想，她要拒絕他嗎？

  好像拒絕不了。

  他連退路都替她想好了，她要怎麼開口說出「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