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

  龍淺語拔出紫星蝶御劍。一雙漆黑瑩亮的美目充滿著殺氣。

  「冥王，若你敢碰心兒一根毫毛，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攻打你燎夜水宮！」

  半個月過後，燎夜水宮。

  「放開我！鬼面觀音，你最好放開本宮！父王母后要是知道了，定會派兵攻打燎夜水宮！」赫連心兒綁在一根漢白玉柱上，狠狠地沖坐在陣法中央的鬼面觀音吼著。

  「心兒公主，小的還是勸公主別喊了。」芳景姑姑用白衫扳住赫連心兒的下巴，冷笑道：「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呸！」赫連心兒一口唾沫噴到芳景姑姑光滑的臉頰。「狗賊！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主上，時辰已到。」聽見聲音，鬼面觀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那一雙碧藍色的眼眸如盛了一汪純淨的海水，掩蓋不住滿滿的興奮。

  鬼面觀音看著赫連心兒，似乎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用手捂著臉頰，神情竟是那般如痴如醉：「夫君，你很快，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回來了。」她放下手，隱隱有些心急，催促拿著薄刀的芳景姑姑：「可以動手了。可要小心點，不然藥效就沒那麼好了。」

  赫連心兒睜開了雙眼，又閉了上來，睜了又閉，閉了又睜。鮮血似乎一滴一滴地滴落到白瓷碗。她輕輕地笑起來。

  那邊是這樣了吧，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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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吟了一聲，意識陷入了混沌。

  不知什麼緣故，渾渾噩噩之中，赫連心兒看清了一段前塵往事。

  窗內側，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她皮膚勝雪，容顏傾城，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中隱隱含著淡淡的寂寞與哀傷。

  一陣敲門聲響起。一位橙衣女子端著紅木雕花食盒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到桌上，無奈地嘆了口氣：「初音小師妹，師父還是很疼你的。別拿自己的身子跟師父慪氣。師父聽說你不肯吃飯，在寒風中站了好幾個時辰呢。」

  白衣女子抬起頭來，一副「你說你說你繼續說，反正我是不會被打動的」的姿態。

  「哎！」橙衣女子坐在白衣女子身旁，看著她瘦小的身板。「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吃飯？」「我要出去。」白衣女子的嘴動了動。

  「啥，你說什麼？」橙衣女子聽到得不是很清楚。

  「我說，我，要，溜，出，去！」白衣女子一字一頓地說。

  橙衣女子倒是心疼白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大方地說：「走走走，師姐帶你出去玩一圈！」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去江南饕餮樓，我要吃大餐。耶耶耶！」白衣女子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像是一個幾年沒吃過飯的蛇精病。

  第二天，橙衣女子和白衣女子躲過巡邏的鬼兵，一路往前飛馳。順利地到達西越國的江南饕餮樓。

  面對一大桌好肉好菜，白衣女子左牽烤魚右擎燒雞腿，時不時低頭去咂了咂橙衣女子遞過來的桑落酒。桌子上已經有十幾個被白衣女子一掃而光的菜碟子迭得倒是老高老高的。她頭埋在菜碟子後，隱約聽見周圍幾桌食客嘰嘰喳喳地交頭接耳，大概是好奇一個身板未足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樣驚人的適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