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7）

  「奴婢聽人說，說是二公主知道長公主您要歷劫下凡，便哭鬧著要一起下凡，無情公子被吵得沒法子，只好答應與二公主一同前往。」

  「她和少祺又不是師徒虐戀，這歌不是明擺著唱錯了嘛？！」趙清瀅眉頭緊蹙，說道。

  「殿下您說得即是。可能二公主覺得師徒虐戀比師兄妹悽美戀情還要好吧。」

  「古往今來只如此，師徒虐戀是沒有好結果的好不好？！你看看，殺阡陌寧負天下人也不負花千骨，而白子畫不負天下人卻負了花千骨。」趙清瀅看了趙昕晴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踏雪站在一旁，好心的提醒：「殿下，楊過和小龍女不就是師徒間的悽美戀情嘛！兩人終成眷屬呵」

  「因為愛上你。

  我才成了我，

  

  共你沉沒。」

  不知怎麼的，趙清瀅聽到這句歌詞，腦袋突然浮現一段話：

  一眼萬年，浮生未歇，且擷紅豆，相思成垢。我的心，只為你擱淺。用我的情絲繪一紙情深。用你的絕世與我個名字，輕歌淺吟。我愛的你，眉眼如畫。此情常在，永世守候，傾我一生，沫你歡顏。

  「傾我一生，沫你歡顏……」趙清瀅久久品味著這句話的內涵。

  茗湘苑。

  「敏敏，大皇姑是不是把玉清崑崙扇給你了？」趙書琴半蹲著身子幫趙蘊敏穿好衣衫，問道。

  「是的，娘親！」趙蘊敏脆生生地說。

  「敏敏啊，這蘅蕪山莊不比在雲祁國，不是你耍小性子的地方，這裡要遵規守舉，聽清楚了嗎？還有，不要到處亂走，這裡有好多機關，稍不留心就會沒命的！」趙書琴告誡道。

  「知道了，娘親。我會乖乖的聽娘親的話，不會到處亂走的！」

  「那最好不過的了。最近你二皇姑心情不是很好，找個機會去安慰她，清楚了嗎？」趙書琴把放在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的緞盒的玉清崑崙扇交給趙蘊敏，溫和地說。

  「知道了娘親。那，為什么娘親不親自去呢？」趙蘊敏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

  「若你二皇姑你聽進去，那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趙書琴搖搖頭，「娘親可是答應了你父王，會好好保護淺淺她們的。可現如今出了這種事，哎，你們這些小孩子，成天就只會讓大人為你們操碎了心！」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如煙，帶北晴郡主去二公主那兒。」趙書琴拍了拍趙蘊敏的肩膀，「去吧。」

  「喔！」

  誰都不知道那一天趙蘊敏到底給趙昕晴講了些什麼，第二天的趙昕晴，對正在裁剪花草的趙清瀅說：

  「大姐，我想通了。愛是什麼，恨是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見趙清瀅一些呆愣，趙昕晴笑了笑，「你可知道，我們在見最後一面之時，他對我說了什麼嗎？」

  「他說：『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

  「我不奢求什麼，我只希望今生，能見到他一眼，哪怕是遠遠的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