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豬肉其實沒什麼好吃的……

  不過，錦繡還是和王氏來到了賣豬肉的鋪子前，賣肉的是一個肥胖的肌肉大叔，好像殺豬的都長這樣。

  肉鋪上掛著兩大塊豬肉，紅白相相的。

  看到有客人上前，賣肉大叔問：「要豬肉嗎？二十文一斤。」

  「這麼貴……」王氏小聲的說，其實她知道豬肉的價格，可是一聽還是咂舌，王氏心裡其實也不捨得，可是，為了孩子們還是決定要買一小點。

  蘇錦繡一聽這價，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這裡的物價高，還是這裡的人不值錢，怎麼辛苦忙活好幾天，連一斤豬肉都買不出來，這還叫不叫窮人過了。她想說叫肉鋪老闆便宜一點，不過一想王氏只有五文錢，還是不必開口了，就算便宜一點，只買五文錢的肉能多出多少？

  王氏懦弱的問，「肉老闆，我……只有五文錢，可不可以給我切五文錢的。」

  賣肉的大叔也沒多說什麼，看了王氏一眼，知道她沒錢，從王氏和錦繡一身補丁加補丁的衣服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娘倆是很窮的。手起刀落，一小塊肉條下來，他連稱也不稱就遞給了王氏。

  「那，五文。」

  「不用稱嗎？」王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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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點稱什麼稱，拿著就是，多了算我的。」這大叔倒也痛快，其實他幹了半輩子殺豬賣肉的活，說句大話，顧客要多少肉基本都不用稱，心中有數，幾乎不差！

  錦繡只在一邊看著，心裡覺著莫名的心酸，她並不覺的自己窮丟人，窮則思變，不想改變才丟人。看著王氏那不舍的將五文錢放到肉老闆那油亮亮的手中，好像從她眼睛深處看到那般的不舍。可是還是放手了，這是一個女人的母愛。她不能辜負這個女人……

  肉攤上除了掛著的肉塊，底下還有豬血塊，邊上還有一個大筐子，裡面扔著半筐子剃乾淨的肉骨頭，也就是肋排和棒骨，乾淨到一絲肉都不見，錦繡心想這肉鋪老闆也真是絕了，他剃這麼幹淨骨頭還怎麼賣？

  在現代去市場買肉，排骨的價錢和肉價幾乎是一樣的，有時候排骨比肉還貴，不過棒骨稍微能便宜一點，但也要十多塊一斤。

  蘇錦繡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就問：「老闆，你這骨頭怎麼賣的？多少錢一斤！？」

  「骨頭啊，兩三文錢吧！」一被問及骨頭，肉老闆愣了一下才回答，他說的有些模糊。

  卻原來這些骨頭在這個時代是不當商品賣的，是拿來送老主顧的。通常大客人家都有養狗，要是一下子照顧肉鋪生意多了，也就是誰買的肉多了，骨頭可以隨便要去。所以，被問及老闆就隨便說了一個價。因為從來沒有人專門買沒肉的骨頭。

  不是肉鋪老闆自誇，他剃肉的手藝，那可是一絕，骨頭上絕不會有一絲肉，這種光骨頭誰會買？窮人更不會買，大老遠趕集一趟，誰花錢帶一堆重骨頭回家？有錢人更是不稀罕，要骨頭給狗吃還好，要是聽說是給人吃的，那不被人笑話瞧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