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創業維艱

  在戴父的最新策劃中，這藥酒也隻能暫時以完全手工古法釀造的概念在菜館推出。

  一是走高端路線，農村那種私人小作坊一年能產多少？一兩噸就了不起了，扔在全國白酒市場規模裡面連個水花都砸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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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來呢，隻走自家會所渠道，說白了就是供自己會所客人用的私人酒，不上正規渠道鋪貨銷售的情況下，無論這酒如何有效果有名氣，都不會惹得國內白酒名企以及保健品巨頭的打壓。

  最關鍵的是，戴福保認為，隻有在私房菜館裡才能將這酒賣出高價，這一點周昊也認可。

  隻是要說實話，周昊是有些不甘心。

  一開始選擇那家小酒廠是因為他們兩個隻有這麼一點小本錢，原計劃是想通過這酒廠作為起步。周昊畢竟年輕氣盛且又有了上古傳承，自認為自己可以大殺四方毫無忌憚。他和戴林私下裡沒少討論過這方面的問題，兩人都覺得這麼強悍的東西最後隻能成為一個私家精釀的酒品牌，實在是有些小材大用。

  但詳細了解到這幾年華國的白酒市場後，周昊不得不承認，這個時代的白酒對大鱷而言是個抄底的好時代，但對創業者而言是最壞的時代。

  一方面整體經濟環境不佳、限制三公、反腐敗等等因素讓消費需求壓抑到了極點；另一方面，前幾年白酒企業盲目擴張已經導緻了嚴重的供大於需。大酒牌還能依靠規模效益以及品牌附加值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經營，而小品牌、小酒廠已經出現了大規模的倒閉潮。他的這兩噸年產的白酒廠，扔在市場大環境下，估計連個泡泡都來不及出現便已湮沒。

  戴林也曾經認為憑著這酒的實際效果，在網上稍微一宣傳便能夠打開高端消費市場。不曾想，這個想法剛剛提出便被戴父直接澆了一盆冷水。

  戴父別看年齡大了，但作為經歷過網絡浪潮的一代，他何嘗不知道網絡宣傳的便利性，不過他更加知道網絡上的不確定性。上了天涯，戴父註冊了一個馬甲發了一個名為《秒殺一切保健品的宮廷秘製藥酒》帖子。大意便是有這麼一種酒，有各種的神奇效果雲雲，然後一年產量有限，想走高端路線，詢問大家有何意見。

  戴林點了點頭，中規中矩的網絡推廣手法。

  周昊卻在戴父神秘的笑容中感覺到有這麼一絲絲的不妙。

  果然，網上很快有人回帖。

  「沙發！」第一個是最經典的回帖。

  最恨水軍：「五毛可恥！」

  總有刁民想害朕：「宮廷藥酒？朕沒喝過，所以是假的，鑑定完畢！」

  老衲想吃肉：「阿米豆腐，老衲有千古武林秘制靈丹，洗骨伐髓、強身健體、包治百病，是在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求樓主投資。」

  越騎：「免費供應我家飲用百年，以驗證是否具有保健作用。然後再來討論如何推廣問題！」

  千古穿越：「樓上瘋了，給你喝你敢喝嗎？」

  越騎：「憑什麼不敢，免費的我就敢。俺們西北爺們一頓整兩斤沒問題！」

  愛黨愛國愛媳婦：「喝吧，喝吧，喝完酒千古了，樓主不單單省錢，還為國家做貢獻了！」

  天地奇才：「來來，來我這邊，一頓才兩斤也敢說出來？」

  ……

  然後，在戴林和周昊目瞪口呆中，一群圍觀的群眾上來，這個帖子很快便成了討論華國那個地方酒量最大的帖子。

  「靠網絡操作，我們那個年代還可以。現在的網友已經是百毒不侵，絕對做到寵辱不驚，閒看網絡千奇百怪。靠網絡炒作就不要想了。」戴福保風輕雲淡的將網頁關閉掉，轉頭看著兩人，一副高人前輩的表情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保持冷靜。

  既然沒有好辦法，那就先聽長輩的總是沒有錯。老一輩或許保守，但也正因為保守，至少在自己沒有想清楚前不會犯或者少犯錯誤。

  想通了這些的周昊便靜下心來，每日都宅在家裡修煉，特別更加專注在進攻和防禦手段的修煉上。

  春節剛剛過去，周昊酒坊便按照周昊的一個釀酒配方釀出了第一缸酒，然後周昊便被戴林拖到了菜館的辦公室。

  無他，是酒的口感達不到要求。

  「戴叔，這事兒我回頭就辦，工藝改良的事情我正在想辦法，再給我點時間啊！」周昊無奈的看著坐在辦公室，陰沉著臉的戴福保。

  「這事兒你還必須儘快弄出來，雖然我們這酒是以藥效為主打，但如果本身的口感水平上不來，就絕對不能成為最頂級的私釀品牌。」戴福保很堅持的看著周昊。

  怎麼辦？

  周昊知道估計是自己在調配那酒時稍稍將買來的酒提純了一下而已。但自己不能天天守在作坊，出來一缸便提純一缸這樣自己還不得煩死了。

  「這樣吧！先釀酒，出了酒後窖藏時我統一處理，工藝上我一直在想辦法。」畢竟屬於自己的產業，周昊無奈隻能先答應下來。

  改善酒的口感和味道，不管釀酒過程如何，隻需要周昊站在酒窖裏打一個凝鍊的巫符將酒漿裏的雜質排出去即可。但一來他需要的是給自己的神秘手段帶上一個仿佛比較合理一些的掩飾。

  總不能人還是那批人、水還是同一口井、釀法也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因為他去酒廠轉了一圈後，那就立刻草雞變鳳凰了。這不科學啊！

  周昊記憶力有很多酒的配方，可謂白酒、紅酒、葡萄酒、蘋果酒等等水果酒都有。隻是周昊也必須承認，如果不使用特殊手段釀酒，古代的釀酒手段釀出的酒真的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上古的酒並不是配方不好，而是那簡單的過濾、發酵、勾兌手段實在令人髮指。若不適用非人手段，就那些簡單的工序，周昊在心裡想想都知道釀出的酒不怎麼樣，否則很多穿越大神不會穿越後一個簡單的蒸餾提純就能夠讓古人驚為天人。

  特殊手段周昊有很多，甚至記憶中就有專門為了改善酒的口感而創建的儲酒器存在。隻要能夠解決酒器運行期間的動力問題，有無數種辦法將最劣質的酒漿甚至清水變為最美味的酒。

  上古修士的美酒大多是用特殊手法煉製，並輔助與特殊的酒器而成。比如一種號稱千年歲月的古酒器，能夠提純酒漿改善口感讓酒漿裏蘊含靈氣外還附有時間加速陣法。可以讓美酒變成陳年古釀，這簡直是一切喜歡美酒之人最無力抵抗的誘惑。你家十年醇，不好意思，我家是五十年、百年、千年……。

  不過驅動它卻需要一個非常關鍵的材料——靈石，在周昊的記憶裏，一次性消耗的叫靈石，可以自動汲取符合自身屬性的靈氣彌補自身消耗的叫靈晶，而自動汲取天地靈氣並能夠轉化為符合自身屬性的叫神晶。

  這些東西，聽起來很高大上，可惜周昊沒有。另外，他心裡很清楚，就算有靈石也不會為了賺錢和滿足口腹之慾而使用這種消耗類的珍惜修煉資源，那麼最終的解決方案隻能放在不需要任何靈石的巫符上了。

  周昊所傳承的巫符非常實用，不需要像修真者的符籙那樣，需要專用的紙張、符筆以及硃砂等。

  或許是因為上古時期還沒有這些的存在，所有周昊所傳承的巫符是依靠精神力構建。也不是說不可以有載體，而是他們的載體實在是過於廣泛，幾乎屬於就地取材的那種，木、石、金屬等這些都可以作為符籙的載體。這也給周昊減少了許多的麻煩。

  不管周昊最近如何愁眉苦臉的想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酒的問題，因為他可以通過凝鍊手段處理酒漿，所以周戴兩家的私家精釀還是按時出現在戴家會所的酒水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