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言語不通
2024-05-10 17:37:05
作者: 瀾煙蘇蘇
薛玉燭身子的確是弱,可他是皇子,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子的傲氣,他敬重皇后,卻不代表自己就一點骨氣都沒。
皇帝冷了臉,看向一側的侍女。
那個侍女渾身顫抖不止,似是冷,也似在害怕。
突然侍女暈了過去,皇后身子前傾,兩隻手握在龍椅上:「快,讓太醫看看,不能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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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娘娘。」
一時間,皇后宮裡亂極了。
侍女被帶下去,太醫過來了,給檢查了身體,針灸外加服藥,侍女這才清醒了過來。太醫跟皇后稟報:「皇后娘娘,此女子是傷風感冒,外加身體虛弱,這才暈倒了,現在服藥了,應當沒大礙。」
「牢房杜太醫了。」
「臣告退。」
太醫離開。
侍女被再次押了上來。
薛玉燭本身身體就不是很好,見不得一個傷風感冒的女子,被人押來押去的。
他動了惻隱之心,又想起這女子居然說是自己指使她幹的事,心裡的惻隱之心,立馬消失了一大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姑娘,你可認識我?」薛玉燭主動道。
侍女咬著下唇,重重點頭,突然跪地不斷地磕頭:「三皇子,奴婢錯了,奴婢不應該跟皇后交代清楚的,奴婢錯了。」
一把鼻涕一把,一張鵝蛋臉已經被一層水覆蓋。
哭得格外上心。
薛玉燭氣得重重的咳嗽『咳咳咳』:「你,我何時認識你了,休要胡說!」
「三皇子奴婢知錯了。」侍女只有這麼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
秦嫵通過薛玉燭的面部表情以及肢體動作,猜測此事和他無關。
一個人無意識的表情和動作,是內心最真實情感的體驗,薛玉燭的確是不認識這個侍女,可這侍女卻一口邀請自己是他的人。
無妄之災啊!
秦嫵站了出來,先是安撫了一下薛玉燭:「三皇子,你莫要動怒,動怒傷肝,對身體不好。」
「多謝禹王妃。」薛玉燭打量秦嫵,傳聞禹王非常寵愛自己的髮妻。
咋一看,沒覺得她多特別。
仔細一看,發現眼睛非常的明亮,且絲毫不渾濁。
這等女子,一看便是秀外慧中。
秦嫵說完後頷首淺笑,行禮之後,轉頭看向皇后,再行禮:「還請皇后娘娘,給我一個機會來審問這個侍女。她既然說自己是三皇子之人,想必對峙起來,應當是不會有紕漏的。」
皇后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准了。」
那個侍女,低眉不敢看秦嫵。
秦嫵走了過去,蹲下:「抬起頭,看著我。」
侍女緩緩抬頭:「是。」
抬頭之後,侍女又立馬半垂眸,她不敢跟秦嫵對視,她的眼睛太犀利了,仿佛可以一眼看穿了自己。
「你說是三皇子下的命令,那你就是三皇子之人,可知道三皇子最近在吃什麼藥?」秦嫵問了一句。
侍女茫然,她哪裡知道薛玉燭最近吃什麼藥,只聽聞他是個藥罐子。
想來吃的都是一些補身子的吧。
「說!」秦嫵厲聲道。
言簡意賅的語氣,更能給人壓迫感。
侍女咬著下唇,思量了一番後道:「是,是一些補身子的藥,也無非就是之前太醫院開的那些。」
秦嫵笑了:「當真?」
侍女有點不敢回答。
可又不得不回答。
她點點頭:「是。」
也是這一個小問題,讓皇后的臉瞬間黑了。
最近薛玉燭壓根就沒在吃藥,他身邊之人都知曉,這個侍女,若當真是薛玉燭之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準確來說,是最近半年,薛玉燭都沒怎麼吃藥。
秦嫵之所以知曉,是在他身上,半點藥味都沒聞到,倒是聞到了一些檀香味道,她偶爾有一次聽薛延提到過,他那個三弟啊,最近身子虛弱卻不願意吃藥。
「放肆,你居然欺瞞本宮!」皇后徹底怒了。
這個侍女絕對的是污衊三皇子。
皇后抬手,讓人把侍女待下去,並對薛玉燭道:「本宮定給你洗清冤屈,那個侍女,本宮會繼續審問。」
「多謝皇后娘娘。」薛玉燭說完後,對秦嫵道:「多謝禹王妃。」
她不過是簡單一個問題,就讓他跟那個侍女的關係,清晰明了得,沒有人再有疑問。
此等女子,聰慧國人。
他不由羨慕蔚澤禹了。
皇帝身側的內侍,匆忙進來:「啟稟皇后娘娘,皇上請您趕緊的過去。」
「是啊,時間差不多了,差一點就誤了重要事情。」皇后著急起身,一個的宮女立馬過來攙扶。
一行人來到了宴會場所。
此時皇帝和蔚澤禹跟薛煋已經跟外邦使臣見面了。
秦嫵落座後,蔚澤禹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不用她想也知道,蔚澤禹應該是知曉了適才後宮裡發生的事。
她迎上他的目光頷首,示意他寬心。
秦嫵見到外邦使臣,發現對方長相和說話等和現代歐洲人極為相似,白皮膚、金髮碧眼、口語都是英文。
原本是有翻譯的,突然那個翻譯肚子疼,暈了過去。
被人送去太醫院檢查身體了。
翻譯一走,完全就無法溝通了。
現場一片亂麻。
皇帝看著鬧哄哄的台下,臉黑得跟豬肝似的。
外邦使臣也嘰嘰呱呱的在說,可沒人知曉他在說什麼啊,倒是距離那些使臣,比較遠的秦嫵,偶爾能聽得清楚他們幾個字。
周圍的動靜有點大,她聽不全。
「這些人應該是歐洲人,說的應該是某種類似現代英文的英語,只是到底跟英語之間,有多少相似的成分呢……」
這一點她不知道啊。
即便是同樣是華夏,現代的通用語,跟過去一千多年的就差距很大。
現在這些外邦之人,跟歐洲人相似,可畢竟不是在同一個時空,言語到底有多少一樣的,她也不敢打包票。
「他們壓根就聽不懂我們說什麼,還以為多厲害,看來不過爾爾,那皇帝就跟個傻子似的,哈哈。」
黃頭髮男子輕蔑的笑了笑。
皇帝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尷尬的賠笑。
如此就愈發引起了外邦男子的大笑。
「過分啊!」
秦嫵對方話語中聽到了輕蔑的含義,她安耐不住了,不打算做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