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鳴驚人

  「哥哥，你這些日子進步很大，承讓了！」

  看著兩個孩子有來有往，蔚澤禹的臉上卻掛不住了。

  蔚恆可是受他指點，許多功法都是他教的，竟然沒有撐過三招，就已經敗下陣。

  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顯得有些無能。

  「父親，孩兒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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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恆低著頭，臉色有些難看。

  蔚澤禹雖然對這孩子溺愛，平時都不忍心呵斥，可是這一次還是忍不住了。

  「哼！我這些日子是怎麼教你的？居然連三招都沒有撐過，就輸給妹妹！」

  蔚恆低著頭沒有說話，臉色十分沮喪。

  「爹，其實哥哥剛剛在讓著我，沒有使出全力，又被我攻其不備，如果再試一次，哥哥未必會輸給我。」

  蔚思羽在一旁辯解。

  如果是在外行人眼裡，或許真看不出門道，可是在蔚澤禹面前，他卻將交手的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蔚恆臉色不好看，秦嫵一把拉住了蔚澤禹的手掌，就朝著遠處走去。

  蔚恆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剛剛輸給妹妹，難免心中產生挫敗，這個時候去指責，只會適得其反。

  萬一處理不當，讓孩子產生了厭惡情緒，甚至打壓了習武熱情，就得不償失了。

  「你沒看見孩子正難受，這個時候還責怪孩子，可真有你的！」

  秦嫵低聲責怪了一句，接著又回過頭，給蔚思羽使了眼色，讓她安慰一下哥哥。

  她看著蔚思羽長大，這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能夠理解她的意思。

  蔚思羽拉著蔚恆的手，在一旁坐下。

  「哥哥，剛才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嗎？」

  蔚恆低著頭，臉色很是陰鬱。

  「是我技不如人，加上身體瘦弱，根本不是妹妹的對手。」

  蔚思羽搖了搖頭。

  「不，哥哥，娘親曾經對我說過，體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但並不能起到關鍵作用。」

  「瘦弱的人和身強力壯的人打架，未必要用力量取勝，而是要攻擊弱點，就比如娘親教我的防身技，她就不指望我能在拳腳上打贏別人。」

  聽到這些，蔚恆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些可是秦嫵從未對他講過的話。

  兩人拉著手，來到院子中央，擺出了剛剛戰鬥時的動作。

  「在明知對手身體占優的時候，我們就要發揮身體靈便的作用，借力打力！」

  蔚思羽像是個專業的導師，開始耐心指導，並且手把手地教著動作。

  蔚澤禹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火氣削減了不少。

  「孩子就是自己最好的老師，尤其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學習速度是很快的，我們過多的干涉，只會影響了孩子本身的成長。」

  秦嫵叉著腰，若無其事地說著。

  而蔚澤禹臉上露出一絲納悶，他居然真的有了那麼幾分認同。

  自這天過後，兩個孩子幾乎在同步訓練，而且提升速度足以讓人喜悅。

  演武場上，蔚恆手持一張硬弓，雙臂用力拉弓，額頭已經見了汗水。

  可是儘管他用盡全力，也只能拉動三格。

  蔚澤禹輕輕點頭，他隨手接過硬弓，只是隨手一拉，弓弦頓時拉到了十格，而他面色平靜，幾乎毫不費力，就已經將硬弓拉滿。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為父能有今日的武功，離不開長久的積累，只要持之以恆，他日必能技有所成！」

  蔚恆嘴裡喘著氣，他輕輕點頭，卻始終有些失落。

  這時，蔚澤禹遞了一支箭給他。

  「這是一張二百斤的強弓，能拉動三分，已經足以射出百步，來試試吧！」

  蔚恆將信將疑，將箭矢緩緩搭在弓弦上，彎弓射箭，竟然輕而易舉地射在百步之外的靶子上。

  見此，就連蔚澤禹心中也在暗自驚喜，他看著蔚恆滿意地點頭。

  「本王今日心情不錯，明日外出後山打獵，本王要打一隻鹿來，請恆兒吃鹿肉！」

  他大手一甩，笑著走出門去。

  「爹，孩兒也想一併前往。」

  蔚澤禹轉過身，略加思索。

  「恆兒，後山常有猛獸出沒，哪怕是常年居住在山上的獵戶，也難免被猛獸所傷，你真的要去？」

  蔚恆用力點頭。

  「父王，孩兒決定要去，倘若一直在父王的庇護之下，又怎能成長？」

  聽到這番話，蔚澤禹滿意地點頭。

  「恆兒，你長大了！」

  蔚澤禹笑著出門，不過剛剛走出演武場，他就在門前的侍衛身旁吩咐了一句。

  「明日出獵之時，派一隊人馬，暗中保護世子安全！」

  ……

  這一晚，蔚恆開心得睡不著覺。

  直到第二天一早，蔚澤禹已經整頓了人馬，整裝待發。

  蔚澤禹只是帶上幾名貼身侍衛，並且備了一輛馬車。

  山路崎嶇，不適宜馬車通行，不過蔚恆年紀尚小，還不會騎馬，他的考慮也算周到。

  蔚恆準備得更早，天蒙蒙亮，他就已經起身，肩上挎著一把弓，腰間佩戴一把劍，整裝待發。

  看著他精神十足的模樣，蔚澤禹滿意地點頭。

  「出發吧！」

  高濂溪趕著馬車，而事實上只有蔚恆一人坐在馬車上，其他人都在騎馬。

  「王爺，小世子年紀尚小，帶他後山打獵，未免草率些。」

  高濂溪回頭看了馬車一眼，臉上掛著不安。

  「恆兒雖然年紀小，可是身為男兒，也該見見血了。」

  說話時，叢林中一陣躁動，一隻落單的駝鹿一閃而過，朝著叢林深處跑去。

  「追！」

  蔚澤禹一聲令下，眾人快馬加鞭追趕。

  而蔚恆自然沒有看熱鬧，他站在馬車上，摘下弓弩，搭了一支箭上去，看準目標拉開弓弦。

  隨著一聲弓如驚雷，前面的一隻小鹿一頭摔在地上，而背部已然插著一根箭羽，傷口沒入很深。

  幾人走了上去，這時候駝鹿已經奄奄一息，只是躺在地上無力地哀嚎。

  蔚澤禹毫不猶豫，提著長劍走上去，一劍抹了脖子，結果這隻駝鹿的性命。

  他轉過身，滿是讚賞地看著蔚恆。

  他還沒有開口，兩旁已經滿是讚賞的聲音。

  「小世子果真驚為天人！」

  「只是一箭，就獵殺了一頭鹿，實在太厲害了，他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