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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別碰我,髒。」心黎直起眸涼涼的看著

2025-04-21 13:06:56 作者: 慕小薰

  192 「別碰我,髒。」心黎直起眸涼涼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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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衍差點被她的力道帶倒,哇的一聲哭出來。

  心黎眉心一凝,轉過身抱起衍衍就走。

  「媽媽,爸爸在那裡……」衍衍的視線落在薄庭深的身上,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爸爸現在很忙。」心黎冷然道,步伐也越來越快。

  薄庭深下意識的推開阮欣然追了上去,心黎已經上了電梯,電梯門逐漸關上,薄庭深差了幾步沒有趕上。

  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現在正在下降的電梯眸光凝了凝,轉身朝著樓梯口走過去。

  阮欣然愣了愣,身旁的空氣之中還殘存著他的氣息,她清明的眸中是一片淡淡的笑意,淒淒的帶著一股無奈,卻又是勝利者的姿態。

  她想,她唯一能比得過慕心黎的,就是她比慕心黎心狠。

  她深呼了一口氣,身上傳來絲絲的涼意,她轉身向病房內走去。

  ……

  薄庭深只看到那抹身影走的格外的快,又尖又細的鞋跟踩在地上,因為懷裡還抱著孩子,有好幾次差點摔倒。

  她一貫的優雅和高傲中帶著些許的慌亂。

  「心黎……」

  薄庭深從背後叫她,她充耳未聞,抱著衍衍越走越急。薄庭深眉心緊緊的蹙著,大步流星的追上她,「你聽我解釋。」

  心黎頓住腳步,抬起眸冷冷的盯著他看,「有必要嗎?薄庭深,你每次都是這樣,你憑什麼覺得你解釋了我就要相信你?」

  她冷冷的笑著,明艷的眸被一層寒冰覆蓋著,「你不是說過你不會再見阮欣然的嗎?你不是告訴我你在公司嗎?」

  「我……」

  「你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心黎唇角勾著譏諷的笑意,如同冬日裡凜冽的寒風,看他的眸里生疼。

  他幽深的眸只是盯著她看,心臟劇烈的蜷縮成一團。

  「薄庭深,我已經聽你解釋過很多次了,這次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了。」她抱緊了懷中的衍衍,右手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提醒著她往日的愚蠢,「你放開我。」

  她的眸光如同利箭一般,透過他深不見底的眸直擊他的內心深處,將他的心臟震得四分五裂,密密麻麻的痛意從心臟處傳遍四肢百骸。他盯著那種高傲凌然的臉,再也找不出任何的溫柔和明媚。

  她性格使然,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過多的糾纏,多說一句都覺得是浪費生命。

  上次她願意聽,是因為她愛他,這次她不願意聽,是覺得這種欺騙沒有任何意義。她是愛他,但還不至於愛得沒有自尊,能忍受所以的欺騙。

  有些欺騙一旦縱容,就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薄庭深被她冷意四射的眸光震懾到了,下意識的鬆開了他拉著她的手。

  心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邁開步子走得決絕。

  「媽媽,你是不是又和爸爸吵架了?」

  心黎愣了一下,直起眸看了他一眼,「沒有……」

  衍衍的稚嫩的童言童語和她清冷的聲音透過冷冽的空氣傳了過來。他的呼吸像是凝滯了一般。

  她不想站在這裡過多的停留,只是因為孩子在,她甚至不想和他多說一句。

  他凝眸看著她的背影,她今天穿著他最喜歡的紅色,嫵媚卻並不顯得妖嬈。腦海里翻騰著某些記憶,他擰了一下眉,抬腳再度跟了上去。

  衍衍趴在心黎的肩膀上,和她相似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薄庭深看,有些疑惑,卻又帶著幾分瞭然。

  因為成長的原因,衍衍比其他孩子的心思要敏感許多。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悍馬,心黎凝了一下眸,走過去打開車門便上了車。

  寧跡看到她一愣,緊接著看著後面追上來的薄庭深,通透的心思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即發動車子帶著她離開。

  身後薄庭深凝眸,轉身回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子追了上去。

  賓利慕尚和悍馬,一個在後面追,一個在前面跑,帶起了陣陣冷冽的風。

  寧跡通過後視鏡去看她,她緊緊的抱著孩子,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波瀾,鎮靜的不像話,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他輕笑,「要去哪裡?」

  她清明的眸動了電動,唇角微微扯了一下,「南湖灣。」

  寧跡唇角微微抿起,「我送你回慕宅吧。」

  他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心黎看了看懷中的衍衍,抱著他的力道不斷的收緊,「我要回南湖灣。」

  她扔在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薄庭深的電話一遍遍打來,她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任憑屏幕亮了滅滅了亮。

  衍衍窩在她的懷裡不敢動,澄澈的兩隻眼睛在心黎和寧跡的身上來回的徘徊,像是一隻狼崽,警惕的護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媽媽,爸爸的電話……」

  心黎看了他一眼,將手機拿過來,按了關機鍵。

  車廂內終於清靜了,她的眉心卻跟著蹙了起來。

  寧跡收斂了笑意,唇角呡了起來,從倒車鏡中看著後面緊追不捨的車子,眉梢輕蹙,「你哥哥馬上就要回來了。有些事情你好好考慮。」

  心黎抬眸看了他一眼,無波無瀾的手中漸漸湧起了漣漪。

  她將頭埋在衍衍的肩膀上,輕輕的闔上了眸。

  車子在南湖灣停下,心黎抱著衍衍下車,看著寧跡輕聲說了聲謝謝。

  寧跡看了看後面緊隨而來的車子,看著她輕輕揚了揚唇角,「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心黎沉默了一下,點了一下頭,「謝謝寧師兄。」

  寧跡笑了一聲,重新啟動車子掉了個頭,從薄庭深的車身旁疾馳而過,兩人幽遠深邃的眸光在冰冷的空氣中有短暫的交匯,隨即便錯開了。

  薄庭深從車子上下來,腳步匆忙的朝著心黎走去。

  心黎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按了密碼進屋。

  「心黎……」

  心黎回過眸冷冷的看著他,「我不想聽到你說話,也不想看到你。」

  薄庭深的心臟被她冰冷的眸光射的四分五裂,愣在原地看著她抱著衍衍進了屋。

  他甚至從她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惱怒和怒氣,像是面對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唯一的情緒就是對自己的冷淡。

  寒風入骨,他沒穿外套,只是穿著一件羊毛衫站在門外,像是被凍結一般的眸光緊緊的落在被她用力關上的門上。

  她一向愛憎分明,眼裡除了愛就是恨,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可今天,他卻從她的眸底看出了對他深深的厭惡。

  恨是一種感情,厭惡是一種情緒。

  她對他,只有情緒,沒有感情。

  他抬眸看向上面的房間,窗子開著,冷風灌進去還可以看到隨風晃動的窗簾。

  他在門口站了好大一會兒,全身被冷風吹的一片冰涼,涼意甚至滲入了骨髓之間。他推開門進屋去,房間內的暖意讓他凍僵的身體莫名一顫。

  馮媽在客廳忙活,看到他回來愣了一下,「二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小黎剛剛也帶著衍衍回來了,在樓上。」

  他點了一下頭,低眸嘆了口氣,唇角微微抿著。轉身向樓上走去。

  衍衍的房間開了一條縫,女人和孩子的細聲軟語從門縫中傳出。

  他推門的手甚至有些顫抖。

  他太了解她了,她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也從來不會委屈求全,就連當初逼婚也是一直處於優勢的那個人,他甚至有種感覺,當初逼婚不是她逼他,而是他追著她跑。

  她現在這個樣子,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一向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原本想晚上回來和她坦白,卻正好讓她看到那一幕。

  可事情,明明不是那樣的……

  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心黎抬起眸,他溫淡而立體的線條映入瞳孔深處,心黎藏著笑意的唇角呡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床上已經漸漸睡熟的衍衍,拉過被子將他蓋好,她闔了一下眸,起身向外走去。

  薄庭深知道她的意思。

  她是個好太太,更是個好母親,她不希望他們之間的任何事情會影響到衍衍。

  衍衍的房門被關上,心黎站在走廊上,冷冷的眸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黎……」他抬起胳膊想去摸她淡涼如水的臉龐,卻被她冷冷的避開了。

  「別碰我,髒。」心黎直起眸涼涼的看著他。

  薄庭深的動作一頓,手臂孤單的懸在半空之中。髒……

  心黎站得筆直,明媚的眸中是薄庭深從未見過的薄涼。他心臟顫了顫,唇角抽動了幾下。

  她個子只到他的肩膀,此時站在他面前竟有幾分盛氣凌人,她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

  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唯有眸光涼的像懸崖邊上的冰川,「你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是不是為了陪她?」

  薄庭深凝了下眸,「她自殺了,這段時間情緒不是很穩定。」

  心黎唇角譏誚了勾了起來,看著他越來越覺得可笑,「她情緒不穩你就要陪著她?薄庭深,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薄庭深垂了下眸,呡唇不語。

  心黎哂笑了一聲,將落在他身上冰涼的眸移向別處,「當初是你自己說你不會再見阮欣然的,我沒逼你……薄庭深,我累了,也不想聽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許諾了。」

  當日的一切歷歷在目,男人擲地有聲的承諾還在耳邊迴響,他每一次說愛她,每一次說阮欣然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一句空話。

  她相信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這段時間她從未懷疑過他。

  她就是傻,就是蠢。去相信一個男人的話?

  「還是你覺得我很好騙?你的一句話我就會傻乎乎的相信你和阮欣然沒有任何關係?是不是哪天我看到你們在床上了你還要這麼騙我?」

  薄庭深瞳孔重重瑟縮了一下,「我沒有?」

  「呵!」心黎嗤笑,涼涼的眸中起了一層淚光,「薄庭深,我相信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每次都讓我失望……」

  她垂了下眸,繼續說道,「她自殺了……她既然自殺了為什麼沒死?你每天陪完她再回來跟我睡,你不覺得噁心嗎?你還回來幹什麼?」

  薄庭深雙臂猛然抬了一下想去抱她,卻突然想起她對他的抗拒,「不是你想得那樣。」

  心黎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涼如水,唯有眸里閃著一些不易察覺的淚光,「我忘了,這是你的房子,是我該給你們騰地方。」

  「不許胡說。」他猛然直起眸,深沉的眸中翻騰著緊張的情緒,生怕她下一秒鐘就會說出離婚兩個字,「這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

  「家?」她哂笑,「你還記得你多久沒見衍衍了嗎?你每天陪著阮欣然,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你有把這個地方當成家嗎?我活該,我咎由自取,我她媽就是犯賤,如果我沒有堅持生下他,他現在就不會跟著我受這麼多苦。」

  這是她第一次面對衍衍生死這個話題,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再加上薄庭深的事,她第一次感到了孤獨和絕望。

  「不許胡說……」薄庭深心臟劇烈的蜷縮了一下,就連呼吸也像是凝滯了一般,「衍衍不會有事的,我會處理好阮欣然的事情……」

  啪……心黎的五指重重的打在他清貴的臉上,留下五道鮮紅的指印。

  薄庭深微微側過頭去,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燒灼著他的內心。

  「薄庭深,這話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再相信你。」她淒淒的笑著,有些自嘲。

  她冷冷的看著他,十指嵌入掌心的嫩肉,密密麻麻的疼痛從掌心傳入心間。

  她重新打開衍衍房間的門進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門裡門外像是隔了兩個世界,他心裡空空蕩蕩的。

  薄庭深站在門外許久,清白色的煙霧逐漸模糊了他清雋的容顏。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卻遙遠的如同隔著天涯海角。

  其實此刻他心裡是慶幸的,幸好,她沒有提離婚。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薄庭深心煩意燥的拿了出來,是小七打過來的。

  城北圖書館的項目出了問題,工程坍塌,導致數十名民工被埋。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轉身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

  ……

  心黎倚靠床頭,目之所及是孩子熟睡的樣子,小嘴微微的張著。

  這孩子和他那麼像,卻一點又不像。他體內留著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血,她已經虧欠他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

  她眸底有股滾燙的液體往上涌,最後啪啪的落了下來,滴在衍衍的臉上。

  心黎慌亂的用手拭去落在他臉上的淚珠,指尖觸到他稚嫩的皮膚,灼人的熱度幾乎燙傷她的指尖。

  她眉心一蹙,整隻手放在衍衍的額頭上,發燒了……

  她心臟狠狠的揪了起來,伸手將他從被窩裡拉了起來,拿起一旁他的衣服就往他身上穿,「衍衍……衍衍……」

  她重重的喊了兩聲之後,衍衍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嚶嚀了一聲,緊接著便又閉上了。

  「不要睡了,媽媽帶你去醫院。」

  她手忙腳亂的,只想抽自己兩巴掌。都怪她,她怎麼能因為薄庭深而忽視了衍衍。

  她抱著衍衍推門出去,外面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淡淡的菸草味依舊飄散在空氣當中。

  「衍衍,聽得到媽媽說話嗎?」

  這樣的情形她經歷過無數次,每一次都讓她心驚肉跳的。他的病不會引起發燒,但發燒卻能引起併發症。

  她慌亂的抱著他往樓下跑去,「衍衍,你跟媽媽說說話……」

  如果衍衍沒了,她就再也沒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她的餘生永遠在罪孽和黑暗中度過。

  「媽媽……你好吵……」衍衍朦朧之中喊了一聲。

  心黎面上一喜,抱著他走的又快又急,「我們不睡了,岑姨回來了,給衍衍帶了衍衍最想要的玩具賽車。」

  「我不要去找岑姨,我要在家等爸爸,爸爸說晚上要陪衍衍吃飯。」

  馮媽看著她匆匆忙忙的下來急忙迎了上來,「怎麼這是?」

  「衍衍發燒了,我現在帶著他上醫院。」

  「家裡有退燒藥啊,我去給你拿。」

  心黎搖搖頭,「他不能隨便吃藥。」

  她慌慌亂亂的換了鞋子,打開門抱著衍衍出去,馮媽急忙跟上去,「我陪你去。」

  ……

  心黎握方向盤的手都是顫抖的,馮媽將衍衍抱在懷中,「太太,叫司機吧。」

  「不用。」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一下緊一下的,「司機過來太慢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給蘇岑打電話。

  蘇岑剛下飛機,接到她的電話就向醫院趕去。

  馮媽摸著衍衍越來越燙的額頭,遲疑的看著她,「要不要給二少打個電話?他剛剛說公司有事出去了。」

  心黎驀然冷笑了一聲,公司有事?

  她抿抿唇,撥通了薄庭深的電話。

  薄庭深本來正在趕往城北的路上,城北的圖書館對她有多重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看到她的電話驀然一愣,急忙接通,「心黎?」

  心黎頓了一下,聲音啞啞的,「薄庭深,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在做什麼,你兒子病了……」

  薄庭深眉心一蹙,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急踩了剎車,迅速調了個頭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馮媽抱著衍衍的力道重了重,下意識的看向懷中的衍衍,唇角微微呡了起來。這孩子真的是……

  ……

  醫院病床上,蘇岑看著病床上昏睡的衍衍,藥物順著輸液管緩緩的流入他的體內。

  蘇岑抿了抿唇,這才轉眸看嚮慕心黎,「你怎麼回事,怎麼發現這麼晚?孩子都燒到三十九度五了。你知不知道……」

  心黎咬著唇,看著病床上的衍衍暗暗鬆了口氣,明媚的眸晃動著,她那個時候正在因為阮欣然的事和薄庭深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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