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蘇岑莫名其妙被撒了一臉狗糧【四千】
2025-04-21 12:59:55
作者: 慕小薰
147 蘇岑莫名其妙被撒了一臉狗糧【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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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傷到了,消了腫就好………」
「慕心黎……」他:語氣一重,雙手捏著她的肩,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正好讓她不能動,也不至於傷到她,「你有時候連拿個筆都拿不穩,這只是消腫的事?」
心黎看著他,眸光淡淡冷冷的,「我說了沒事。」
「心黎……」他眉心越蹙越深,語調卻緩了下來,「聽話一點,我們做個檢查。」
「我不要。」她狠狠的甩開他。「我要回家,我要見衍衍。」
薄庭深陰沉著臉色,「你就沒聽話過,必須檢查,心黎,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慕心黎冷冷的看著他,右手被固定著,但看得出已經消腫了好多,她唇角譏誚的勾了一下,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薄庭深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伸出手臂去拉她的手,她避了一下,薄庭深臉色一陰,強制性的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心黎,你的手因為我才受傷的,最起碼讓我知道情況。」
心黎冷冷的笑了一聲,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你不需要愧疚,我說過我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愧疚。更不需要因為一隻手勉強自己留在我身邊,你去看阮欣然吧。我的手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你管。」
她唇角揚著譏誚的弧度,剛剛還溫靜美好的眸光漸漸的被一層寒冰掩住。蝕骨的寒意從裡面一點點的流瀉出來,打在薄庭深的心臟上。
薄庭深的心臟狠狠的蜷縮了一下,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幽深的眸中起了一股戾氣,被他緊緊的壓制著,他雙手緊緊的攥著,指節泛白甚至微微抖動著,「我不管誰管?」
「我說了不要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庭深堵上了唇。
她用力的推著他,薄庭深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動作,緊緊的將她桎梏在懷中,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直到口腔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薄庭深吃痛了一下,才鬆開了她的唇。
他垂著眸看她,觸到她眸里的冷意瞳孔瑟縮了一下,「不准胡說。你就不能做個安分的女人?我因為愧疚才管你?我對阮欣然也有愧疚,她傷的比你重,我怎麼不陪著她?你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他低低的聲音夾著怒意,藏著幾分無可奈何,諱莫如深的眸直逼她的眸底深處。
心黎微愣,卻又聽到他低沉暴怒的聲音再度響起,「補償愧疚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也不是因為愧疚留在你身邊的,慕心黎,你難道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還是你根本就沒心?」
薄庭深攥著拳,微眯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心黎下意識的眨了兩下眼睛,看著他眸中逐漸升騰的怒氣,逼仄的她喘不過氣來,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在胡鬧。
她沒有心,呵!她瞎了眼才會愛了他這麼多年,經年流逝,在她的心底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疤,她就是犯賤。
她冷冷的別過臉去。
薄庭深沉著眸看著她,兩個人的氣勢都比較強勢,誰都不肯讓步。
僵持了好一會兒,薄庭深最終還是服了軟,語氣也低了下來,「黎,我們就做個檢查,做完我們就回家。就聽我這一次?」
他伸出長臂去攬她的肩,心黎肩頭抖動了一下,卻沒有再拒絕。兩人都是冷靜的人,任何不滿的情緒也就那一陣,過去了,即便心裡再不樂意,也會沉靜下來尋找解決的方法。
情緒需要宣洩,但一味的爭吵和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心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臉色陰著,但情緒卻平靜了下來。
他輕輕的去握她的右手,「我和阮欣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心黎,你走了七年,這七年間,我和她不可能什麼都沒有,這是我欠她的。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和她糾纏不清。以後,她的事情我會全部交給助理。」
七年間,阮欣然對他的付出他能感覺的到。他躺在病床上的半年,自己的傷勢,慕心黎的無影無蹤,幾乎弄得他整個人都要廢了。
是阮欣然陪著他站了起來,這份陪伴,這份心血,他不會忘,也不能忘。但他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和阮欣然糾纏不清的。
他欠的他會還,但還的方法也分很多種。他不會因為要去還另一個女人的債而委屈自己的太太。
心黎的眸光凝滯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眸攜著複雜的情緒,眉心微微蹙著。
思索了片刻,她才開口,「好,我答應你做檢查,但你也答應我,看到結果之後不許蹙眉,不許覺得愧疚。」她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薄庭深,我這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愧疚。」
最不需要,也最不屑。
她從小就高高在上的活著,她也有她的驕傲,自尊勝過生命。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她憐憫的目光,尤其是薄庭深。
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她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那麼卑微,她有和他勢均力敵的資本,而不是因為他心裡的那點讓她看起來很可憐的愧疚才把他留在身邊。
薄庭深沉沉的看著她,最終點了點頭。
她的情況,再壞還能壞到哪裡去。
病房門響了幾下,薄庭深蹙了蹙眉,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又將被兩人弄得一團亂的床鋪整理了一下才去開門。
蘇岑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保溫盒。清秀的眉宇之間帶著疲態。抬起眸看了薄庭深一眼,然後看向心黎,「這麼早沒打擾到你吧?」
心黎搖了搖頭,微微揚了揚唇角,「害你擔心了。」
薄庭深微微讓開了一點,讓蘇岑進去。
蘇岑只是看著他擰了擰眉,提著保溫盒在她的病床邊上坐下,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把裡面的飯菜拿了出來,「知道你會累,我在醫院的宿舍給你做了點你喜歡的,先簡單吃點。」
心黎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看著她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你是不是又值了一夜的班?」
蘇岑愣了一下,看著她安慰性的笑了一下,「這行本來就累,都是我該做的。你快吃,衍衍昨天被薄老夫人帶了回去,估計一會兒還要來看你,你也不希望你現在這個樣子被衍衍看到吧。」
心黎抿唇,左手自然而然的拿起了筷子。
薄庭深盯著她的動作,漆黑的眸子重重縮了一下。
她所謂的不影響生活,只不過是把左手當成了右手來使用而已。一個慣用右手的人,要習慣左手,甚至把左手當成右手來用,她付出了多少艱辛。
心黎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直起眸,「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蘇岑咬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出息。」
她轉過頭看了蘇岑一眼,也不在意,又看向薄庭深,「你先過來吃點,等會兒你還要上班,我等奶奶帶著衍衍過來。」
蘇岑咬著牙瞪她。
薄庭深幽深的眸中攜著晦暗不明的情緒,直勾勾的看著她。直至昨晚,他從蘇岑口中聽到她愛他之後那股名為驚喜的驚濤駭浪又涌了出來。漠漠的眸中化開點點的溫柔,一點點的蕩漾開來。
以前,他總覺得她薄情寡淡,現在才明白,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高傲的偽裝。她在人前嫵媚動人,卻在家裡素麵朝天,溫婉可人。她愛一個人,就會不留餘力的對那個人好。即便自己受了委屈。
就像現在,他們剛剛才吵過架,她還是會關心他。
「我這幾天不上班,陪你。」他頓了一下,走過去,「剛剛不是還喊餓,你不用管我。」
她搖搖頭,「我沒那麼脆弱……」
蘇岑莫名其妙被撒了一臉狗糧,她白了兩人一眼,一陣惡寒,「得了,我還以為天亮了來會把我光芒蓋住,沒想到我還是一隻閃著光的電燈泡,」
心黎一愣,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她,蘇岑瞪了她一眼,「確定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走了,值了一夜的班,回去睡覺,沒人了你倆想幹啥就幹啥。」
薄庭深挑了挑眉,心黎臉上划過幾分不自然,「我……」
「別解釋了。」蘇岑翻白眼,「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是高傲的慕心黎,栽在他的身上,沒出息。」
她聽似鄙睨的話語卻攜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和祝福。身為朋友,她看著慕心黎一步步走到今天,雖然艱辛,但她感覺的到,慕心黎現在發自內心的笑意和幸福。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走後心黎才重新拿起筷子,低頭慢慢的吃著飯。臉色微紅。少女時期的心事就被蘇岑當著他的面說了出來,她始終覺得不自在。
薄庭深低低笑了一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長臂去勾她的腰,「她昨天晚上就來過了……」
「嗯?」
「她告訴我說,你愛了我很多年……」
心黎的動作一頓,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一松,筷子從指間滑落。她懊惱,暗暗咬唇。
薄庭深看看掉落在地上的筷子,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比她看著自己,「因為愛我,所以一直介意阮欣然的存在?」
「我沒有……」她下意識的反駁。
「沒有還跟我吵?」他抬高了聲音,「你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有關她的事情,卻又總是因為她挑起你的情緒。心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感覺不到?」
心黎垂著頭。
「她不會是我們之間的阻礙,也不會因此讓我們有隔閡,相不相信我?」
他的話擲地有聲。心黎的心臟劇烈跳了幾下。她信他,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甚至,就連她都找不出他們之間的問題究竟在哪,可這個男人,一語中的。她是介意阮欣然的存在,即便她隱藏的很好,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可過去的事情她無力改變,也不會揪著不放。可情緒上就是不爽。
她所有的情緒和情感被蘇岑這麼擺在他面前,她的高傲像是被人攥在了手裡,她更不爽了,她不爽,他也別想好過。
蘇岑,這個王八蛋,損友莫交。
她突然直起頭,唇角揚起慣有的弧度,張揚明媚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懷裡去了去。
薄庭深揚著眉尖。
「薄先生,你錯了……」
她清麗的嗓音響起,「任何一個少女都無法抵擋一個有魅力的男人,更何況茉城的圈子就這麼大,我們這一輩的男孩,你算是裡面比較出色的,身材好顏好,家世也配得上我,我當時年少無知被這些外表蒙了眼睛很正常,那頂多算是青春的悸動,不是愛……」
薄先生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一起,醞釀著危險的氣息。
她有恃無恐,繼續說道,「後來走出去了我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那麼大,優秀的男人多得是……」
薄庭深握著她腰的力道收了收,仿佛隨時要將她捏碎一般。她說得對,外面優秀的男人多得是,所以,後來就有了穆澤修……
她觀察著他的表情,彎彎的眼角藏著揶揄,「現在,我有了更愛更愛的人,很認真的那種,但很遺憾,那個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