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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不擇手段的是我,不是她……

2025-03-24 20:01:44 作者: 慕小薰

  089 不擇手段的是我,不是她……

  薄庭深的眸光一滯,意味不明的落在她的身上,心臟微微顫了幾下。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在胸口炸開,一點點的蔓延到他的全身。

  我們家……

  她是他的太太,她這麼簡單的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是在澄清他酒店緋聞。

  

  他沉下的眸再度亮起,看著她揚了揚唇角,大掌包裹住她宛若無骨的手。

  不可否認,她在努力扮演好一個太太的角色。

  她安靜的時候,幾乎找不到她的存在。她張揚的時候,高調的讓人仰視。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將她鬢角的長髮藏到耳後,低沉的嗓音之中有一絲揶揄,「你覺得你們家薄先生很帥?」

  心黎仰起頭,璀璨的眸中攜著柔軟的光,無波無瀾的盯著他看了幾秒,「剛剛覺得,現在不覺得了。你還沒我們家衍衍長得好。」

  他的這張臉是茉城數一數二的了,五官深邃立體,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漆黑的眸深不見底,卻並不讓人覺得冷漠。

  薄庭深的唇角抽了抽,握著她的力道緊了緊,「你拿我跟一個孩子比?」

  心黎眨眨眼睛,輕輕的一笑。

  薄庭深的眸里陰陰的,瞪著她。

  她揚著頭,唇角帶笑,「是啊。」

  他咬牙,「慕心黎!我是男人。」

  心黎一愣,微微垂下了頭,眉梢卻有藏不住的笑意。

  薄庭深蹙了蹙眉,冷哼了一聲。

  沒幾分鐘的時間,心黎的評論就被頂上了熱門。許多網友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的。

  「怎麼回事?這是變相的澄清嗎?還是變相的秀恩愛?這女人心真大。」

  「豪門生活真可怕,自己受了委屈還要幫老公掩蓋。」

  「這倆人還真是絕配了,秀恩愛?還真看不出來他倆有一點點的恩愛,欲蓋彌彰。」

  心黎放下了手機,肚子密密麻麻疼,她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緊呡著唇,然後倒在床上。

  「怎麼了?」薄庭深蹙了一下眉,很早她就感覺的出來她不太對勁,一開始他以為她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了心情,但似乎不是這樣的。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掌心觸到一片濕潤。

  她搖搖頭,「沒,肚子有點不舒服,我睡一會兒就好。」

  薄庭深蹙了蹙眉。扯過被子幫她蓋好。

  不僅僅是肚子的問題,還有這些緋聞,弄得她身心俱疲。她睡得很快,只是蹙著的眉心格外的惹人心疼。

  薄庭深粗糲的手指撫上她的微蹙的眉心,她幾乎永遠都是那副淡涼如水的樣子,可是睡夢中的她卻喜歡蹙眉。整張精緻的小臉擰在一起,仿佛一睡著就是她的噩夢。

  他眸凝了凝,給她掖了掖被子。

  床頭放著iPad,他伸手拿了過來,點開了微博。

  界面停留在她的那條評論上。唇角不經意間浮現出一絲笑意。

  記得有人說過,越是薄涼的人,內心就越是重感情。她對衍衍是盡心盡力的,現在對他……他不能說盡心盡力,但他感覺的出來,她在改變。

  愣了愣神,大掌摸了摸後腰上面的那條長長的傷疤。七年過去,疤痕的形狀也不似之前那麼猙獰可怖。卻是他心頭難以消除的傷。

  沒有人知道他那天在手術台上經歷了什麼,他自己也有點記不清了,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識前唯一的念頭。

  找到面前的女人,然後,掐死她。

  後來她從加州回來,兩人之間如同陌生人,她高傲冷艷,即便兩人遇到,她淡涼的眸里也沒有一絲愧疚的表情,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或許她覺得她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從小養尊處優,在慕長忠的溺愛之下任性妄為,或許,她覺得她的行為並沒有半點不妥。又或許,她只是想和他劃清關係。

  薄庭深菲薄的唇抿著,溫淡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臉上,沒有人知道,七年前被她纏上的那個月,讓他的心裡亮起了一道光,填補了他心裡多年的空缺。

  他和阮欣然從小到大待在一起,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阮欣然的陪伴。

  他喜歡安靜,也不喜歡改變。小時候去慕家的時候,她總是在慕家的花園裡彈鋼琴,悠揚的鋼琴曲蕩漾在一片花海當中,最中間的,是女孩高傲的小臉。

  從小他就特別討厭慕心黎,不似阮欣然的溫婉可人,也不似顧宜萱的小家碧玉,她從小就是站在人群中睥睨眾人的女王。

  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直到後來,她在倫敦的出現打破他所有的寧靜,強勢的闖入他的世界。

  只是後來,她將他的世界攪得一塌糊塗之後,她還是放了他的鴿子,來的時候莫名其妙,走得時候決絕而無情。

  顧逸欽說她走得正好,反正他愛的也不是她。可事關一個男人尊嚴,說是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那時候只有一個想法,把她找回來,然後,狠狠的折磨……

  後來,顧逸欽問他,他愛的究竟是阮欣然還是慕心黎?那是第一次他從自己的內心深處聽到了異樣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不可否認,他心裡永遠有一個地方是留給阮欣然的,至於她,除了恨他再也說不出別的。

  他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再次躺在他的身邊,儘管她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不可否認,她在盡力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

  只是七年前的她,睡覺從來不會蹙眉,情緒也都寫在臉上。

  她在美國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她在倫敦發生了什麼?

  現在她是他的太太,他的責任。但阮欣然亦是,他還記得,漆黑潮濕的地下倉庫里,阮欣然是怎樣豁出命去保護髮高燒的他的。

  阮欣然說他永遠不可能在她們姐妹之間找到平衡。

  他的眸深了深,熟睡的女人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靠了靠,修長的手臂去圈他的腰。

  他唇角揚了揚,有些平衡既然找不到,苦心維持只會讓天平傾斜更嚴重。

  他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幾下。

  她的評論下面出現了一條最新的回覆:薄太太,既然覺得薄先生很帥,下次能不能不要放薄先生的鴿子了?

  薄庭深是有微博的,但沒有認證。但還是被不少網友扒了出來。

  發完評論,他放下iPad,將她圈在懷裡,隔著衣物,他依舊能感覺到她全身冰涼。

  他是被劉冬的一通電話吵醒的,懷中的女人不安分的蹙了蹙眉,翻了個身,從他的懷裡滾到了床的另一邊。

  他失笑,起身去接電話。

  「薄總,很抱歉。」劉冬的語氣中攜著淡淡的歉意,「您之前讓我查的關於太太在美國的事情,還沒有結果……」

  他蹙了下眉心,淡淡的眸光落在床上女人的身上,,「你的意思是,你查不出來?」

  劉冬臉色一紅,「我會加快進度,但薄總,有人刻意將太太在美國的事情隱瞞了過去,目前只能查到太太在學校的事情。」

  關於薄庭深想知道的一切,毫無頭緒。

  「知道是誰嗎?」

  「對方隱藏很深,不過,我查到了一點,跟雲氏的雲總有關。」劉冬抿著唇。

  薄庭深的眸微微眯起,雲總?雲逸辰?

  他對這個人有印象,當時慕心黎拿著那塊地和他抗衡的時候找的買家就是雲逸辰。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他對雲逸辰也有了解,雖然了解並不多。

  有傳聞稱,他親手將自己的女人送進了監獄,業界都知道他有一個六歲的兒子,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他老婆。

  薄庭深揉了揉太陽穴,慕心黎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不急,關於承希,有眉目嗎?」

  她有深愛她的穆澤修,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雲逸辰,但這些他都沒放在眼裡,唯獨這個她在夢裡喊過的名字,成了他心裡的一道坎兒。

  人的夢境,往往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尤其是像她這麼理智的人。

  劉冬扶了扶眼鏡,「薄總,在我查到的資料中,根本沒有叫承希的。」

  薄庭深凝了眸,沒有?

  「查,繼續查。」他頓了一下,揉了揉眉心,「公司怎麼樣了?」

  從早上到現在,他還沒踏進公司。

  劉冬正色起來,「還好,大少動作很快,應急措施也做得比較及時。」

  就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不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

  公司內部誰都知道,薄庭深是老爺子內定的繼承人,而且薄家兄弟一向面和心不和,說得多了,有害無利。

  薄庭深剛想再說什麼,床上突然傳來了聲音,他下意識的往床上看去,切斷了電話。

  心黎一睜眼就看到他背對著她站在窗戶的面前講電話。她睡得不沉,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

  薄庭深朝她走過來。

  她蹙了蹙眉,「你不去公司嗎?」

  他搖了搖頭,「有沒有舒服一點?」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依舊緊蹙著眉頭看他,「庭深……」

  她叫了他一聲。薄庭深看著她。漆黑的眸諱莫如深,她看不到他的真實情緒。

  「爺爺把公司交給你,不是讓你這麼兒戲的。」

  他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她抿唇,「有時候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總會找上門,我知道你不屑去爭搶什麼,但別辜負了爺爺的苦心。」

  薄庭深幽深的眸底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在他的心底一層層的蕩漾著。

  她知道……她都知道……

  「幾點了?」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十一點四十。」

  「下午,我們兩個都去上班。」

  他沉著眸沒說話。但能從她的眼底看得出不容拒絕的強勢。

  門突然被打開了,衍衍抱著最新款的仿真玩具手槍進來,一進門就朝著心黎撲了過來,臉上興沖沖的,「姐姐,太奶奶給我買的玩具……」

  心黎臉上的強勢如同融化的冰山,一點點的化開,慢慢的,融入到了和煦的陽光之中,她笑著,伸手捏捏衍衍的小臉,「那你謝過奶奶了嗎?」

  衍衍一笑,「謝過了,太奶奶讓你和姐夫叔叔出去吃飯。」

  「嗯,那你先去找奶奶,姐姐和姐夫馬上就來。」

  衍衍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太奶奶那裡,還有好多玩具。

  衍衍出去了,她的笑意也收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薄庭深點點頭,她遺落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薄庭深看了一眼,是蘇岑。

  蘇岑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下了一跳,「怎麼是你?」

  正巧心黎從衛生間出來,薄庭深睨了她一眼,將手機遞給她。她接過手機,耳邊便傳來了蘇岑調侃的聲音,「這都中午了,你們居然還膩在一起,有你們這麼公然秀恩愛的嗎?」

  心黎有些不明所以,「你說什麼呢?」

  「自己看微博。」蘇岑丟下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語氣中還伴隨著偷笑和揶揄。

  心黎不明所以,點開了微博。

  看到關於薄先生的回覆之後,她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這是你……?」

  她有些不確定。

  薄先生黑著一張臉,沉沉的吐出一個單音節,「嗯。」

  她突然想笑,但看到薄先生那張有些陰沉的臉之後生生忍住了。

  唇角還是止不住的往上揚,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有些滑稽。

  薄庭深的臉一開始還是陰陰的,後來全部沉了下去,狹長的眸微眯,但好像並沒有什麼威脅的意味。

  心黎輕咳了兩聲,終於將笑意收了回去,清澈的琉璃眸認真的不能再認真,「薄先生,你這麼自曝自己被放鴿子的事情,不覺得丟臉嗎?」

  薄先生哼哼了兩聲,沉著臉轉身出去。

  心黎再也控制不住,倒在床上笑了起來。

  雖然確實好笑,但結果確實好的。

  有了薄先生的回應之後,很多人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這是薄先生去酒店是和薄太太約好的,而英朗帥氣的薄先生,華麗麗的被薄太太放了鴿子。

  當然,也不少人存遲疑的態度。

  「薄先生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這就是赤果果的秀恩愛了,持證的人為什麼還要去酒店,情趣嗎?」

  「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兩個人故意這麼說的。」

  她揚了揚眉梢,將手機放了下來,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出去吃飯。

  ……

  吃完飯之後兩人一起出門上班。

  出門的時候,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瞳孔之中,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老伴和衍衍,微微嘆了口氣。

  人老了就沒那麼多追求了,反而想要平凡一點,家裡太平,含飴弄孫的日子誰不想要?其實有時候挺羨慕老太婆的,可以什麼都不用看,什麼都不用想。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兒子和媳婦,再次嘆了一口氣。

  薄庭深先送心黎去了歡美。

  歡美的樓下已經圍了一大群記者,她微微蹙了蹙眉,解了安全帶,「你去上班吧,我先走了。」

  她打開車門下車,薄庭深也跟著她下了車。

  「我自己可以……」

  「我送你進去。」他的語氣不容拒絕,強勢的將心黎攬入懷中。

  記者一看到他們,立刻圍了上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記者圍堵,但第一次,心黎感覺到了厭惡。

  薄庭深護著她從人群里穿了過去,他冷厲的氣場讓記者有點望而卻步,但考慮到這條新聞的價值,還是有不少人圍了上去。

  「慕小姐,據說你的前男友是因為被你拋棄才出了車禍,是真的嗎?」

  「事情發生後你有沒有過內疚,請問您去醫院,是不是對您的前男友還余情未了。」

  「聽說您為了嫁進薄家不擇手段,關於薄先生給您姐姐天價分手費的事情,您是否知情?」

  心黎的眉心越來越蹙,歡美的保安已經在盡力維持秩序,但人太多,場面有些控制不過來。

  她的眸里冷冷的,「聽著,我只說一次……」

  「去醫院看個病人就是余情未了?」她剛剛開口,身旁的男人就將話接了過去。

  心黎抬頭看他,他的目光冷冷的,俊逸的輪廓凌厲起來,卻讓她莫名的心安。

  遇到風雨之後,她再也不是一個人。她不需要用自己血淋淋的傷疤去回擊,身旁的男人會為她撐起一片天。

  「那以後我太太是不是還不能和異性說話了?」薄庭深眯著眸,「還有,注意你的措辭和稱呼,她現在是薄太太。」

  他的語氣中透著威脅,意思很明顯,慕心黎現在是我薄家的人,你侮辱她,就是和我薄家作對。

  記者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有記者反而迎難而上,往前走了兩步,「薄太太,有人說您是為了嫁進薄家才拋棄的前男友,您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心黎咬唇。薄庭深將她緊緊按在懷裡,看著那名記者冷笑了一聲,「我的太太為人我最清楚,她問心無愧,至於前男友,如果只是因為他們曾經談了一場戀愛你們就要將我太太就要和他永遠捆綁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太愚蠢了?」

  他頓了一下,眸光似箭,「我不希望以後聽到任何關於我太太的不實言論。」

  「是不實言論嗎?那我想請問薄先生,外界一直都知道您和阮小姐在一起,為什麼突然娶了慕小姐?」

  「我有公開說過我和阮小姐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冷笑,不徐不緩的吐出一句連心黎都聽不懂的話,「不擇手段的人是我,不是她。」

  那場婚禮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若是真的被脅迫,薄家怎麼可能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直接奠定了她的地位和身份?

  心黎只覺得晴天中突然來了一個霹靂,側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知不知道他這句話一出來代表什麼意思?他直接否定了阮欣然?

  ……

  她坐在辦公室里,滿腦子都是薄庭深在樓下時的那句話,電腦屏幕上播放著的,是蘇岑發過來的一段監控視頻。

  咬了咬唇,她按了內線,「幫我把下午四點半到五點半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去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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