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另有安排

  「哈哈，元千律，之前我半信半疑。可是現在你的話已經證明一切，你就是沒有認真去找過。你在敷衍我，可以的。」

  軒轅元雅懶得再同他講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元千律確實沒有找過，軒轅元雅說得沒有錯。看著軒轅元雅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她的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元朝潛入軒轅王朝的人越來越多。元千律因為軒轅元雅的回來，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軒轅佑心有不滿，但是元雅回到元朝。對於他們來說便利太多，奈何還是沒有找到公孫元寧的下落。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很多人都似乎快要忘記公孫元寧的存在。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大家連談起都很少。距離公孫元寧的離開已經是一年半的時間。

  軒轅佑望著兩個孩子，越來越大。公孫元寧為什麼不願意回來？如果是失去記憶，一年半的時間難道沒有丁點懷疑嗎？

  軒轅佑開始對公孫元寧抱有不滿，他與孩子被公孫元寧拋棄了。軒轅佑的內心幾乎是這樣認定的。太后的身體越來越差，軒轅佑幾乎一步都不能離開皇宮。整天陪在太后的身邊，太后看著軒轅佑說：「她會回來的，有孩子在。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她肯定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也是這樣安慰我自己，但是一年半的時間。她就沒有任何一絲懷疑過在她身邊的人不對嗎?」

  「皇上，她失憶了。想不起來很正常。」

  而且軒轅佑更加應該明白，如果公孫元寧喪失只是與他重生後的片斷。那麼很可能，公孫元寧現在的記憶就是上一世瘋狂愛著軒轅城的記憶。

  軒轅佑當然這樣想過，可是想與接受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嗯。」軒轅佑無法反駁太后的話，見母親越來越虛弱的臉龐。太醫用盡所有的辦法沒有任何效果。

  油淨燈枯，藥石無靈。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太醫的原話是這樣講的，軒轅佑很難受。但是這是事實，所以的太醫都請遍，莫離與鬼谷也依次前來看過。均無辦法！

  「皇上，不要難過。皇后一定會回來的，本宮陪不了你多長時間。」

  「不，母后。你一定會好好活著。絕對不會有事。」

  「太醫講的話，我其實都知道。你讓他們隱瞞著我，可是你的舉動。天天守在我的面前。讓芷情與寧兒安靜陪著我，我都明白的。現在的我，藥石無靈，回天乏術。其實我早就應該死去了，被你救回來。又活了這幾年。已經賺很多很多，不要替我難過。」

  太后伸出手輕輕扶撫著軒轅佑的臉，越來越瘦。臉上無一絲肉，這才是太后擔心的事情。太后害怕她的離開會使軒轅佑更受打擊。

  所以她一直努力撐著，其實她早已經撐不住。「母后，你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是兒子不孝，沒有你提前找到你。才你的身體受損這麼嚴重。」

  「呵呵，我已經很幸運了！能夠與你們過得這幾年。皇上，你不要想太多。皇后定會回來，現在本宮有些累了。想休息。」

  「嗯，母后你好好休息。我這就走了！」軒轅佑一隻手牽著一個孩子，軒轅芷情跑到過親了太后一口，軒轅寧也學著過去同樣親了下。

  太后笑了出來，微笑的樣子好滿足。她的人生毀於上一代，但是卻在這一切感受到幸福。人啊，最好遠離權力的鬥爭。

  普通平凡的生活，其實一樣很美好。閉上眼睛，太后放鬆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再也沒有醒過。

  「太后駕崩！」

  隨著太監嘶啞的聲音傳來，皇宮裡面陷入悲傷中。軒轅佑跪在棺材前，沒有想到那次的對話竟然是他們最後的對話。

  「母后，母后，你醒醒啊！不要拋下我一個，我什麼都沒有了。」軒轅佑痛哭流涕，在這一個時刻。他所有的痛苦全部爆發出來。他雙手用力抽著自己的耳光。

  「我真沒有用，我是最沒有用一個人。我誰都保不住，誰都保護不了。老天爺，為什麼？」

  軒轅佑身心已經被掏空，跪在靈前整整一天一夜。不准任何人上前，軒轅元雅聽到消息正在路上。元千律本不想打算放人，但是軒轅元雅以死相逼。再者，元千律經過這半年的相處。也覺得軒轅元雅不會再逃跑。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回去。

  軒轅元雅是同莫離一起回去，兩個日夜兼程。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馬都跑壞了幾匹。終於在六天後趕到，太后已經入土為安。悲傷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京城，甚至軒轅王朝。

  「皇兄，你沒事吧?」軒轅元雅見到軒轅佑時嚇了一大跳。「你們怎麼回來了？」軒轅佑搖搖頭，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站都有些站不穩，軒轅元雅趕緊扶住他。

  「皇兄，你身體變成這樣你還說沒事？」軒轅元雅搖搖頭，強迫軒轅佑坐在椅子上。「我真沒事，只是沒有吃飯而已。」

  「沒有吃飯，皇兄。你一定吃東西！」人不吃東西幾天後就會死去，難道他打算要尋死嗎？軒轅元雅害怕的抱著軒轅佑，然後說：「人總有一死，你這樣傷心。太后也走不安寧，皇兄。雖然我們不是同個母妃。可我也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不要折磨自己，那不是太后想看到的。」

  軒轅元雅莫名的害怕軒轅佑會離她而去，軒轅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我知道。我會慢慢好起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怎麼能有事？」

  這個皇上如果可以，當初就不應該奪下來。而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在乎的人逃離。可是不會再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老天爺給的機會已經用完。餘生，他還得找到公孫元寧。無論結果是什麼，都相要一個答案。

  軒轅元雅慢慢地放開他說：「皇兄，你在後悔嗎？」

  「後悔？也許有過吧，我的心愿其實很小。就想跟我所有在乎的人生活在一起。平靜幸福就可以。可是現在你受盡磨難，變成這付模樣。元千律也沒有放過你。這次你回來，想必費了很大的勁吧。母后又離我遠而去，元寧也許已經不是我的元寧了。」

  軒轅佑所在乎的人受傷的受傷，離開的離開。重生後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徹底改變，也沒有順著他的人生前行。

  「皇后一定是因為忘記了，等她想起來。一定會找回來，又有可能是軒轅城困住了她。你也知道軒轅城現在的武功是多麼的厲害。」

  「嗯，現在的我也無法去證明什麼。只是再過幾月就是兩年的時間。」不知道公孫元寧現在怎麼樣？軒轅佑天天都在想著她，就在最近半月因為太后事情而內疚無比。明明太后一定在他身邊，可是他卻離開出去半年。尋不著公孫元寧，也陪不了母后。

  軒轅佑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變得成什麼樣子。此時的他太累太累。軒轅元雅留在京城一個月的時間，元千律派人前來請她回去。軒轅元雅才不舍的回去，莫離打算同軒轅元雅一起回去。軒轅佑卻搖搖頭，說：「不用再去找了，找不到的。也許根本不在元朝。你還有自己的事情，找元寧就讓我自己來吧。」軒轅佑不想再浪費莫離的時候。莫離在他的身邊不停幫助他。幫到最後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過。「我反正閒著沒事，無情山莊也太平的很。」莫離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忙他的。

  「鬼谷了？她上次來治過我母親。然後又回天水城了，我看現在的她，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也許不會再想那些排斥的事情。會接受你也不一定？你需要再努力一把。」

  莫離在元朝其實也一直在逃避，分開越久。感情一點都沒有變淡，相反他們兩個變得更加緊密。裡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會再努力一把的，但是首先還是先找皇后吧。」

  「莫離，我的意思是。不要再為了我生活，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組建一個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無情山莊只有你一個傳承人。你父母肯定希望你的孩子儘快出生。去天水城，鬼谷在等你。」

  軒轅佑送著軒轅元雅一路走著，軒轅元雅轉過頭看著軒轅佑。「你不用送我，你身體才稍微好些。」這一個月，吃的全是軒轅元雅盯著。

  大家都不敢，也只有軒轅元雅敢這個樣子。「你真要回去嗎？你可能留下來，不用回去受元千律的氣。」

  「皇兄，元千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而且我的孩子我也捨不得。回到元朝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屬。」即使她常年帶著面具與面紗。軒轅元雅也沒有過多的介意，在元朝她其實過得還不錯。

  「真的嗎？元千律沒有為難你？」

  「他最喜歡的人是修凱，我只有好好活著。修凱也許才會來找我，如果修凱活著的話。」

  「修凱也許已經死去，那件血衣是他的吧。」回想當初，從水底谷到水面上的血衣。「不知道了，反正我活得好好的。我上馬車了，你回去吧。皇兄。」馬車停在他們的前面，軒轅元雅停下腳步。

  「嗯，我就在這裡。看著你離開。」

  「不要，我想要看著你離開。」軒轅元雅不忍軒轅佑看她離開的模樣。因為下次再回來，怕是得很多很多年以後。

  軒轅佑伸出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髮，說：「我最最最好的妹妹，你一定要過得幸福。即使生活欺騙了你，大不了你也欺騙它。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哥，你也是。」很久沒有稱呼軒轅佑為哥了，軒轅元雅把他身子轉過去。然後用力推了他一把。軒轅佑轉過身的瞬間，他們兩人幾乎同時落淚。

  軒轅佑不敢回頭，怕讓軒轅元雅看著他落淚的眼淚。軒轅元雅看著他一點點向前走。然後她轉過身上了馬車。「走吧！」軒轅元雅吩咐侍衛。侍衛抽著馬鞭速度往前跑去。

  聽到馬飛奔而去的聲音，軒轅佑趕緊回過頭。伸出手想留住什麼，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他視線當中。

  莫離留在他的身邊，為他遞去手絹。軒轅佑接過去擦乾眼淚。「莫離，你知道嗎？我是最討厭哭的人，可是看起來我現在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你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也許當初在山上學武的那段日子才是你最輕鬆的存在。」莫離看軒轅佑，十分心疼。事情發生在軒轅佑身上太多太多。

  「這也許是重生的代價。沒有什麼人可以處於上峰。只是老天爺，看我不順眼。給我重生的機會，又把我推入更深的地獄。」

  「沒事的，老天爺一定另有安排。」如果真的有老天爺，莫離倒能理解。為什麼軒轅城可以與公孫元寧成功躲避這麼長的時間。因為這一世的軒轅城並沒有做下上世的事情。其實都是公平的，人所得到的與所遭遇的。莫離覺得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的結尾巴。即使找不到公孫元寧，公孫元寧也會想一起。

  只是希望這一天儘快到來，別再拖下去了。「莫離，你什麼回天水城？」

  「我過些天吧，先打算回無情山莊一趟。告訴父親母親關於鬼谷的事情。鬼谷就是谷琳，谷琳就是鬼谷。」

  「你父母對鬼谷恨意很深，因為她之前經常下毒害你。」

  「那是以前的鬼谷，現在的谷琳絕對不會這樣子的做。」莫離其實也有些擔心，可不管結果怎麼樣？總要去試試吧！「其實我雖說在幫你，但是我也是在逃避。我不想面對這些即將到來的麻煩。」

  「嗯，去面對吧。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得很好。鬼谷雖說以前針對你不少，但是現在的她不再是當初的鬼谷。她在天水城開了個醫館，救了不少人。」

  「是嗎？那還真是不錯。」莫離與軒轅佑雙雙往皇宮走著，太監與侍衛在跟著。不敢離得太遠，但是也不是很擔心他們的安全。畢竟兩個的人武功那麼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