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以離婚嗎
2024-05-10 17:21:17
作者: 一個橘子
輔導員單純的相信了我的鬼話,沒再追究這檔子事兒,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我的小腹,繼而溫和的說道:「一個人會很辛苦,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我們不僅是師生,也可以是朋友。」
我淪陷了,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差點當場全盤托出,可我哪敢當著老東西的面說要拿掉他的崽?
「謝謝老師,我很好,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邊撤退一邊給老東西使眼色,就在這時輔導員突然站了起來,他像是看不見君無夜一樣,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徑直走到窗台從上面的小花瓶里取出一朵白色桔梗。
對上君無夜那戲謔冰冷的眸子,我很想給他兩個大逼兜,但僅限於想想而已。
輔導員再次穿過君無夜的身體走了過來:「喏,送你,記得開心。」
他什麼都沒說破,安撫了我所有的不安,在不被命運善待的日子裡,他就像是一抹陽光降臨在我腐爛的世界裡,讓滿目瘡痍的土地賦予生命,趕走絕望。
君無夜陰冷的看了我一眼消失不見,我也懶得搭理他,拿著桔梗樂滋滋的回到宿舍,幾個舍友臉色都不太好看,我的東西也亂七八糟的擺在床上。
心情好我也懶得跟她們吵架,這麼多年我早就學會了忍氣吞聲,主要還是窮,扯頭髮誰不會?主要完了沒錢賠,所以能忍就忍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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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們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陰陽怪氣的說我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和輔導員之間有貓膩見不得人啥啥的,這才讓人家這麼袒護我。
我沒想到最稀鬆平常的公平在他們眼裡看來這麼骯髒,冷冷的看著那幾張刻薄的嘴臉,我忍無可忍:「欺負弱小抹黑別人讓你們很有成就感?壞事干多了會遭報應知不知道?不是說我養小鬼兒嗎?晚上睡覺別把頭露出來哦……」
看著她們逐漸難看的臉色,我陰森一笑,回到床上拉上帘子開始檢查東西都沒有丟,還好都在。
不知道是被我嚇到了還是輔導員的作用,幾個舍友也沒再作妖,我用瓶子把桔梗養在了書桌上,開始貓起來看御神籙。
這書里記載的都是一些符籙的繪畫方法和用處,配著詳細圖文解說,我這個門外漢依舊是一知半解,不過在上面我翻到了一個熟悉的符籙,那就是我每天都要畫完戴在身上的符。
按照書上描述,這符籙的作用是隱匿自身行蹤和氣息的,這讓我十分意外,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這符是辟邪的,奶奶每天叮囑異常重視,這東西竟然是這麼個作用?我不理解。
手裡的書突然被人抽走,抬頭是君無夜那張狗臉:「看來閆家也不儘是天才,你那點腦子就別勉強自己了,苟活就好。」
吼!一天不損人渾身不得勁唄?我一把搶過書塞進了包里:「就算看不懂也不給你看!你少惦記!」
他也不生氣,只是不屑的看著我:「我瞧不上這破書,但惦記的人不計其數,護不住的時候可別求我。」
我不由得想到了劉姥姥和她養的那隻狐狸,如果他們真的來搶的話我鐵定是護不住的,還得抱老東西這個大腿,可我真的能完全信任他,把書交給他麼?
我不知道,不過他似乎真沒那麼想要,轉身打翻了我放在桌上的桔梗,目光陰冷:「少到處沾花惹草,記住自己的身份,哪怕你我之間沒有半分感情,你也要恪守婦道。」
嘿!我十八年華一枝花,還能一輩子守著個死鬼不成?「可以離婚嗎?」
這話一出,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扭頭陰惻惻的瞪我:「我倒是想,你要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反正我無所謂,養一兩個廢物還是養得起的。」
這尼瑪屬於是赤果果的羞辱了,還帶威脅的那種,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小聲逼逼:「好像你養了一樣,摳門玩意兒,神氣啥呀……」
到現在產檢還是我自費呢!口口聲聲喜當爹,沒見他掏半個子兒!
我賭他聽到了,拉拉個比臉跟誰欠他兩條命一樣,直接原地消失術,只留下一句:「庸俗又膚淺!」
尼瑪!這摳門小氣鬼他還有理了!只管撒尿不管埋,我招誰惹誰了我就得倒這大霉?呸!渣鬼!
幾個舍友聽見我『自言自語』以為我犯啥病了,一陣罵罵咧咧,我沒吭聲 ,心裡憋著一口氣,晚上睡覺都氣得直蹬腿兒。
這腿兒瞪著瞪著吧感覺脖子還給蹬緊了,我猛地驚醒,正對上一顆碩大的狐狸腦袋,那雙青色的狐狸眼近在咫尺,我能清晰的聞到它嘴裡散發出來的腥臭氣息,尖刀一樣的獠牙離我的脖子就只有毫釐之差。
沒想到他們能追到學校來,這時候我也顧不上下午剛和老東西吵過架了,拿出枕頭下的簪子就準備強行召喚。
青眼狐狸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爪直接把簪子拍飛了,沒了救命稻草我只能抱頭逃命,一頭撞開青眼狐狸溜下了床,順手還搶救了一下書桌上的桔梗。
可拿到手裡才發現花竟然枯萎了!一碰就碎!鐵定是君無夜那狗東西乾的!
下一秒背後傳來鑽心的疼痛,我整個人飛出去撞在了對面的床架子上,一連串巨大的撞擊聲驚醒了室友,幾道手電光划過後爆發出陣陣尖叫,估計是看到那只比人還大的狐狸,這誰見了不得哆嗦?
尖叫聲很快蔓延到了整個樓層,我趁著混亂逃出了宿舍,青眼狐狸氣急敗壞在後邊緊追不捨,碰見擋路的上去就是一巴掌,現場那叫一個慘烈。
為了不連累更多的人,我只能咬牙往外邊跑,宿舍樓大門已經被打開了,我光著腳奔跑在寒風裡,莫名感到手裡枯萎的桔梗花有些發燙,我也沒功夫想其他的,那隻狐狸已經追上來了。
「啊!」
後腰一痛,我再次被打飛了出去,隨後一隻大爪子毫不留情的踩在了我的傷口上不停碾壓,鋒利的爪子陷進皮肉猶如酷刑:「書在哪兒?別說你不知道,你們家就你這一根獨苗了,說!」
我險些被踩出粑粑來,脊椎骨咯吱作響,這酸爽誰來誰知道,反正我是沒那個骨氣嘴硬的:「我說!我沒說不說啊!你直說不就完了非得打我一頓,就在學校呢,我給你就是了嗚嗚嗚……」
見我這麼爽快,那狐狸反倒是不信了,陰森森的湊上來瞪我:「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放學校?又想耍花招?看來得給你點苦頭嘗嘗你才會說實話。」
說完死狐狸就給了我一爪子,這一擊正好抓在我左眼上連帶著半張臉,眼前頓時一片血紅,疼得我當場翻了白眼。
我特麼!疑心病要不要這麼重?!
死狐狸沒想到我這麼不堪一擊,也沒再下死手,叼著我的頸子一路拖行。
手裡枯萎的桔梗被風吹散,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看到了一道正在快速靠近的人影,那人背生雙翼長發飛舞,像極了墜落凡間的天使 ,陌生裡帶著一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