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情深意長

  莫燁最珍視的人就快要離他而去，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但是他卻並不恨沐玄，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和他脾氣相投，兩人性格更加相近，都是很有原則的人。

  妖狼要從沐玄手裡奪走屬於他的戰利品，更加沒道理的是妖狼不知因為什麼還要強奪，這怎麼能不激起沐玄他們的反抗之心，拿出這種恐怖的毒藥來完全是正當自衛。

  事情怪不得沐玄，就算妖狼因此而死，莫燁也沒理由恨沐玄。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見她碰到過你們，即使這樣你也要做的這麼絕嗎？」莫燁試圖為妖狼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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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我好像跟你們講過，你不會不記得吧！因為她我們差點丟失所有修為。這件事情過後她沒有半分愧疚，反倒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衝著我們興師問罪，你知道她是怎麼質問我的嗎？就是這樣……」

  沐玄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再跟莫燁講了一遍，最後沐玄直接伸手去抓莫燁的衣領，他想讓莫燁知道當時妖狼是怎麼做的。

  沐玄神情激動，莫燁看在眼裡，他能猜得到沐玄有多記恨這個女人。

  有一些屈辱是不能隨便忘記的，一旦記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掉，直到把這份屈辱百倍償還回去，那些帶來的仇恨的東西會在心中漸漸地模糊。

  莫燁默不作聲，靜靜地聽著沐玄講述，漸漸地他終於對上午的情況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說到最後，沐玄還補充了一句：「剛才，我感覺到，我和我兄弟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她再活過來我不知道還會採取什麼樣的方法對付我們，這一次我可以趁其不備。但是就算是下一次我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也不敢保證能在她的偷襲之下活下去。所以我就要不擇手段，如果連性命都保不住，說什麼都是枉然。」

  沐玄索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清楚了，要想讓他拿出解藥，根本不可能！

  莫燁自知勸不動沐玄，也就心灰意冷，不再去浪費口舌，血紅的眼睛注視沐玄幾秒鐘，回過頭去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妖狼。

  莫燁微微地喘息著，說：「既然這樣的話，請你再用一次星葉朱蘭吧，給我用！就當是我最後的一個請求！」

  「事到如今，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但是我早已經提醒過她了，還有你，我不想看見你祈求別人的樣子，特別是來求我。這個請求我不會答應的！」

  莫燁要為妖狼殉情，要請沐玄幫忙送自己最後一程，可還是沒有如願以償。

  「我終於有些明白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了，但這真的值得嗎？為什麼她死了你也不能好好活下去，你這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

  沐玄接連的問題把莫燁問住了，他難以回答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那是來自心裡的感覺，我不想和她分開，這算是為了滿足我自己。但，更多的，我不想讓她在另外一個世界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只能算是為了她吧！」

  沐玄對於感情上的事情什麼也不清楚，只能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嗯，我明白了，你就是想想要一直陪著他對吧。那你覺得她身邊真的需要你嗎？」

  莫燁和妖狼從來沒有交流的這麼深刻過，彼此之間需不需要對方，莫燁也從沒思考過這些。

  從沒想過的事情，這對莫燁來說，本應該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有確切答案的問題，可莫燁好像根本沒有被這個問題難住，他第一時間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需要，她一定需要我，她需要我來幫助她打理瑣碎雜事，還需要我來為她招賢納士……」

  沐玄見莫燁回答的如此果斷，感覺頗為驚奇，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卻顯得很老態的年輕人在任何時候都顯得那麼有自信。

  沐玄隱隱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莫燁向沐玄發出賭戰邀請有多自信，好像已經勝券在握。

  不說那一次的結果如何，莫燁拉出的陣仗就是絕無僅有的，最起碼在洛嘉斯城中是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的？或者可以說，你是怎麼知道她真的需要你？」沐玄就是很奇怪，妖狼從來沒有，也根本不可能親口告訴莫燁：我需要你！莫燁為什麼會知道？

  「是直覺！我的直覺從來不會有錯，真的沒有。」

  沐玄把最近期的一個反例拿出來：「那麼幾天之前我們之間的賭戰又怎麼解釋。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你很有把握，可最後為什麼會是我們贏了？這好像說明你的直覺不是太准吧！」

  「不對，那天我明明可以贏的，但是讓我沒有預料到的是，你在承受了我的攻擊之後竟然還能讓手臂爆發那麼強的力量！我覺得那比你正常狀態下的力量還要強大很多很多。在我以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也就沒有在我的計算之內，所以，最後的結果出現了偏差，你們贏了。」

  沐玄感到無比的震驚，莫燁的意思他聽的非常明白。

  在莫燁的腦海中，他把所有的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都考慮進去，讓每一種情況都在腦海中一一演繹，推演了大量情況，莫燁做出自己的對策，加上這些簡單的策略，最後演繹出來的結果就是自己一方贏得勝利。

  可是當日，沐玄他們身上存在變數，並不在莫燁所考慮範圍內，因此也就失算了。

  這並不是直覺，可這比準確的直覺更加可怕，有的時候甚至可以被當做預言術來使用。

  這就是沐玄吃驚的地方，莫燁的大腦真的好強大，時時處處毫不止息的計算，囊括所有因素，如果被這樣的人給算計，到最後死的時候可能也不會知道最源頭是誰在操縱一切。

  沐玄不在去問，而是說：「也許，你說她需要你，這是你直覺的表現之處。但那天我們的賭戰絕不是你的直覺，那只是你經過無數計算之後得到的一個近似結果。近似結果與最後真正的答案有所偏差，偏差的大小由你所考慮的影響因素所決定，這可以認為是一種自主預言！」

  「這讓我覺得頭腦更加清晰了，可以後在也沒什麼用了，既然你不願意動手，我就帶她離開了。我覺得應該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救她，如果一年之內沒有找到的話，我就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