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醫聖，鬼手

  之前他們談論了那麼多，老人突然發現他連面前這個挺有意思的少年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於是問他：「小子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子沐玄。前輩你怎麼稱呼？」

  「我不記得我自己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在千餘年前，那時的人們都叫我，鬼手，其實我就是個名氣稍微大點的醫師，他們給我取這個稱號我覺得不怎麼地，不過人們都願意這麼叫，我也管不住他們的嘴，於是只能默認了。」

  幾千年！提到了母親他很傷心，即便這時的傷心也阻擋那股強烈的驚訝。要知道幾千年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最少是兩千年，最多是九千年。即便是按最少的來算，加上活過的年歲，這位老者比秦始皇的歲數都要大，這樣怎麼能不讓他吃驚！

  「前輩您的經歷能給我講講嗎？」沐玄突然對這來了興趣，更主要的還是他想了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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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頭子這一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若真想要聽，講講也無妨，不過因為靈魂不全，記憶也殘缺很多，有些事情是不記得的。」

  「不打緊的，就當是聽故事好了，講一些刺激的事情，我很喜歡聽的！」

  「哦！看來你這小子也喜歡雲遊四處，玩耍四方啊！」

  「是啊，要不是我們突發奇想的出來冒險還不會出現在這裡！」

  「老夫生在一個山間小村，家裡幾代都是村裡的醫生，到了我這一代卻發生了改變，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更喜歡的是雲遊四方。父母都離世之後我離開村子，開始四處遊歷。離開了村子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麼精彩。」老人說起來滿面笑容，看得出來他是有多麼高興。

  「一天我在山間觀景，見到兩人在戰鬥，當時的我看到他們的手段覺得那真是不可思議，舉手投足之間都會有巨大的威能，兩人每次揮動雙手都會帶著無量神光，每一次碰撞都能毀滅大片山林，那感覺讓人太震撼了。當時我在很遠的地方觀戰也險些被他們的戰鬥時引起的風暴吹倒在地！」老人說著，臉上精彩的表情時不時發生變化。

  「出來混跡了很長時間，我對這樣的人也有些許耳聞，我曾經在其他人的談話中了解到有關修士的事情，那一天真正看到了我才明白他們為什麼把修士說的神乎其神了，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活生生的神仙一樣。」

  「那兩人打了很長時間，難分勝負，他們見短時間內不能分出勝負就暫時罷手了。他們停下來了可我就不好過了，之後他們做的事情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想起來我都還心驚肉跳！」

  「他們中的一人騰風而起，徑直朝我這個方向飛來，那另外的一人見到他這動作不由大怒，也是立刻騰雲駕霧朝這邊飛來。那個先動身的傢伙好像老遠就看見我了，而且好像還很憤怒，媽蛋的還對我動手了。那傢伙隔著萬米距離對我轟出一拳，然後就有一個玄氣凝結的超大號的拳頭砸了過來。拳還未到，一股颶風就先來了，吹的我站不穩腳，我拼命的抓住旁邊的樹幹穩住身形。僅僅是拳風就造成這樣的威勢，那要是被拳頭砸到就絕不可能生還了。」老人臉上精彩的表情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留在那裡是死路一條，我就趕快轉身乘著風勢撒丫子跑了，跑的時候把他家上下十八代的女性全部問候了一遍。我尋思我也沒惹他呀，媽蛋的看到就對我動手！」

  「沿著山路一路狂奔，順著風跑的很快，不過跟那個拳頭的速度一比還是不夠看，沒多長時間就被追上了！」

  「不過老夫是個好運的人，讓我遇到了生機。大風颳過去，那些路邊的雜草被吹倒，路邊一個隱蔽的山洞顯露出來，眼看那個拳頭就要打過來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就跳到了山洞裡，哪怕裡面是狼窩我也得鑽進去逃難啊！等我跳進去的時候整座山體一陣抖動，洞口墜落巨石堵住了出口。玄氣大拳顯然已經打在山上了，還好躲了過去，要不然被打到就掛了。」

  老人臉上面色又一次改變，緩和很多，他笑著說道:「說起來我還真的要感謝他們，要不是他們我還成不了醫聖這麼大的名號！我的機遇就在這次險象迭生的冒險中來了。」

  聽到這裡沐玄都是一陣激動，好像這機遇就是他的一樣。老人仍不緊不慢的說著。

  「那倆傢伙在外面對著大山一陣狂轟濫炸，山體抖動的很厲害，可愣是抗住了，這讓我長長的呼了口氣。點燃隨身帶的火摺子，我想試著找找其他的出路，但是之後我發現了一些讓我很震驚的事。」

  「山洞深處是個巨大的溶洞，而且巨大無比，占了整座山的四分之三，差不多已經掏空了山體。就這樣的一座山竟然硬生生的撐過了兩大強者的聯合轟擊，真的讓人難以相信，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因！」

  「溶洞很大，而且還四通八達，到處都有隱藏的洞窟，一時半會兒很難探清情況。那裡像個迷宮，我不知道路，就憑著感覺在裡面暈撞，走到哪，就是哪兒。當時我走的是一條窄窄的小道，還穿過好多個大洞，越往裡面走通道越加狹窄，走到盡頭我發現這條路是走不通的死胡同！」

  「走那麼長時間，累的要死還沒找到出路，老夫一怒就一拳打在面前的石壁上，誰知道老夫的手沒事，那石壁卻寸寸斷裂，塌出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

  「老夫煞為震驚，心想這裡面難道還有別的洞天不成。沒耐得住好奇，就尋到裡面去了。」

  「我剛一進去的時候還是一片黑暗，就在我打著火摺子找路的時候裡面突然亮了起來，一朵朵火苗整齊劃一，點亮了溶洞，火焰都是藍色的看起來格外妖異，這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然後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沐玄很好奇，想馬上知道答案，於是說:「快說吧，這樣吊人胃口可不好玩！」

  「那裡面竟然建有一座大殿，我腳下是一條直通殿門的磚石路，路兩邊排列這那種藍色的火焰。大殿上邊已經蓋滿了鍾乳，原本的樣子已經難以辨別了，不過依稀還能看得出來往日的輝煌。」

  沐玄問他:「那你進哪大殿了嗎？」

  「當然進去了，為什麼不進呢，這地方看起來這麼古老，一看就知道是古遺蹟，老夫當時對這些東西可是最感興趣了！推開大門進到裡面我卻有點失望了，裡面一點也不豪華。除了一座高台和幾根支撐大殿的柱子，其他的啥也沒有！就連幾根柱子也是光禿禿的，連個壁畫也沒有。當時我就很感嘆這大殿主人的貧困，居然什麼都沒有。」

  「四下尋找無果，我只好登上高台看看。高台很大，足足幾十米高，我在下邊看不到台上有什麼。高台是個四稜台的形狀，正正對著大門的那一面修築有台階，我沿著台階上去，終於見到了大殿主人。」

  「高台上放著一尊王座和一張石桌，王座上坐著一具乾屍，看到他我就知道這是大點的主人。骷髏身體微微傾斜，腦袋歪向一邊，一直手輕拖著下巴，大殿主人死前就是這樣一副姿態。」

  「這大殿主人一身粗布麻衣，看起來不是富有之人，只在面前的石桌上放了兩本書。我對著他說幾聲打擾了之類的話，就取走了兩本書。」

  「書皮上沒字，所以看不出什麼來，第一本翻開之后里面是些文字，離火，坤地，乾天什麼的我都看不明白。第二本裡面是文字配著插圖，我一看就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了，居然是一本醫書，我家祖上就是幹這行的，雖然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吧，但是最起碼還是認識的！這一本醫書就是後來成就我威名的東西了！」老人說到這裡神采飛揚，別提多激動了。

  但是細心的沐玄發問了：「你不是說你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嘛，怎麼最後還成為了醫師？」

  「你小子聽的夠仔細啊，不過我就想讓你這樣！後來我認真研習了那一本醫書，發現裡面的內容真的是包羅萬象，遠不是我家那些鄉野之間治療跌打扭傷的醫書能比的。這兩者的區別是本質的，一個淺漏，粗糙；一個竟然還粗淺的涉獵到生死奧秘。你說我能不對這東西感興趣嗎？」

  沐玄更是大吃一驚，生死奧秘，那不正是復活母親需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