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說不說呢

  葉青語看著大缸和鹽巴滿意的笑了笑。

  婆子們都不知道這表小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疑惑。

  葉青語對她們揮了揮手道：「辛苦各位媽媽們了，你們可以走了，當然…誰如果想留下來看戲，我也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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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婆子均搖搖頭識趣的退了下去。

  「張媽媽您醃過肉嗎？「葉青語突然問道，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醃肉？「張媽媽疑惑，但看到地上的大缸和鹽巴時瞬間明白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青語，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一看媽媽就沒醃過！」葉青語嘆了口氣繼續道：「我也沒醃過，不過…今天要試試了！」

  看著張媽媽眼裡越來越濃的恐懼，葉青語淡淡一笑道：「張媽媽您怎麼了？不會是害怕了吧？」

  「你…你這個狐狸精…毒婦…你不得好死！」張媽媽嘴巴都有些打顫，用惡毒的咒罵掩飾自己一觸即發的恐懼。她曾幫著大夫人殺過不少人，惡毒的手段也用過，只是…像葉青語這般狠毒的法子她聽都沒聽過。

  葉青語心中冷笑，不得好死？她早就死過了，還怕什麼？她怕的只是如前世一般，面對敵人無能為力。面對敵人，不能保護身邊的人。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說出大夫人的秘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葉青語淡淡道，顯然已經沒有什麼耐心。

  「你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小姐！」張媽媽大聲道，眼睛看著地上的鹽巴，身體不住的打顫。

  「誰說讓你死了？張媽媽一定是誤會了！」葉青語冷冷的看著她，沖一旁的夏雨道：「拿把刀來！」

  「你…你要幹什麼？「張媽媽聲音干啞，十分恐懼。

  葉青語卻沒有回答，她接過夏雨的刀，仔細看了看，是把很鋒利的刀。滿意的點點頭，拿著刀在張媽媽的身上一點點割下去硬生生削了一塊肉下來。

  張媽媽疼的殺豬般大叫，聲音悽厲無比，聽的人不禁後背發涼，渾身打顫。

  「張媽媽不用急，我只削幾塊，不會很多，待會我會將您放到大缸里，灑上鹽。我想…過幾日，如果您還活著的話就能親口品嘗到自己的肉了！」葉青語淡淡的說道。

  張媽媽疼的五官都變了形，聽到葉青語的話更是恐懼到了極點：「殺了我…殺了我吧！」

  「張媽媽您的記性好差，我說過不會殺您的…不過…若是張媽媽能將大夫人的秘密告訴我，我或許會考慮先殺了你再醃成臘肉。」葉青語說完似乎是仔細的想了想繼續道：「不過那樣的話肉就不新鮮了，張媽媽也不能親自品嘗自己的肉了！」說完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從罐子裡抓了一把鹽，輕輕的一點點灑在張媽媽的傷口。

  又是一聲更加悽厲的喊叫，就連院裡的人聽到這叫聲都不由的頭皮發麻。

  「魔鬼…你這個魔鬼！」張媽媽痛苦的大吼，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十分的可怖。她看著葉青語臉上的笑意，精神幾乎要崩潰了，整個人都在哆嗦。

  「怎麼樣？想好了嗎，我可沒時間陪你耗著。是想活著被被醃還是死後被醃，只在張媽媽的幾句話！」葉青語收起笑容不耐煩道，手裡的刀卻又一次逼近了張媽媽。

  「我…我說…我說！」張媽媽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終於支撐不住。

  「好，我就知道張媽媽您是個聰明人，夏雨，拿紙筆來！」葉青語吩咐道！

  張媽媽說了許多這些年與大夫人一起做的事情。

  葉青語拿著厚厚的紙張輕聲道：「陳柔，你手上的人命還真是不少呢！」她粗略的翻了幾頁，在其中的兩頁紙上停了下來，這兩頁的的內容，一張關於早已死去多年的三姨娘，另一張和現在的四姨娘有關。葉青語嘴角划過一抹冷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姐，這些…要不要交給老夫人？「夏雨試探的問道。

  「這些只是張媽媽的一面之詞，根本治不了她的罪，要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來才會有用！」葉青語眼底划過一抹幽深淡淡道。

  張媽媽無力的靠在柱子上等死，臉色蒼白，傷口傳來的疼痛令她的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葉青語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道：「張媽媽，我是個講信用的人，會給你個痛快。」

  張媽媽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從現在開始不用再管張媽媽，讓她就這樣慢慢死去！」葉青語對夏雨道。

  什麼？葉青語是要讓她活活疼死或者自己流干血死去嗎？張媽媽的眼睛終於動了一下，怨毒的看著她：「葉青語，你這個賤人，你說過，要給我個痛快的！」

  看著張媽媽因憤怒而變形的臉，葉青語淡淡道：「張媽媽，做人要懂得知足，我本來想的是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灑上鹽放到缸里醃製，現在我既沒有再割你的肉，也沒有灑鹽，而是靜靜的什麼都不做等你咽氣，這種死可比上一種死法痛快多了，不是嗎？「

  「你這個魔鬼…賤人…你不得好死！」張媽媽用僅有的力氣咒罵著葉青語。

  葉青語看著她無奈道：「要不是看在張媽媽說了這麼多秘密的份上，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說完她沖一旁嚇傻了的夏雨道：「拿一塊破布堵上她的嘴！」

  夏雨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呆呆的說不出話。腳底發軟，一步都動彈不得。

  葉青語看了看還在咒罵的張媽媽一眼笑道：「張媽媽，你說臘肉的時候放點辣椒會不會很好？聽說月華表姐很喜歡吃辣呢？「

  此刻，張媽媽的眼裡除了怨毒還帶了一絲的瘋狂和恐懼，她看著葉青語明亮幽深的眼睛，竟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片刻後，張媽媽突然笑了，她的笑聲迴蕩在空曠的屋裡，十分的可怖駭人，然後又哭了，害怕的蜷縮著身子：「我…我不吃臘肉…不吃…不要…我不吃…不吃…哈哈哈！」

  夏雨被眼前可怖的景象嚇的說不出話，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小…小姐…張媽媽她這是怎麼了？「夏雨覺得自己的牙關都在打顫。

  葉青語面色冰冷道：「瘋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