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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屁,乃腹中之氣

2025-03-22 02:56:58 作者: 逗比淑女

  「小師妹……」

  仁禮急忙跑來,將劍收了回去,笑呵呵道,「剛剛仁義說你找我。」

  「對!」杜小魚點點頭,可話一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們幾個人從小在一起長大,所以,見她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便察覺有什麼事情。他低頭問,「你有什麼話,問我就行!」

  「大師兄……」她深吸了一口氣,徐徐道,「你希望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嗎?」

  仁禮身子明顯一僵,恰好被她捕捉。不知從什麼開始,她發現,她周圍的人變了很多。一開始他們五個同仇敵愾想要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可真正在堅持的人,好像只有她一人。

  她不甘心又問,「你希望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嗎?」

  「當,當然!」仁禮點點頭,「但是小師妹,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我們也只是懷疑師父是被殺,可仵作驗屍的時候你也在,他鑑定了師父是自然死亡,死的時候很安詳……」

  「大師兄!」她突然急躁起來,將他的話打斷。內心的懷疑再次打上了問號。是他嗎?他真的是害死師父的人嗎?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師兄,師父是被害死的。是被一種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藥害死的。」何衍明明交代過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可她還是說出來了。她想告訴仁禮,就算是他害死的師父,希望他站出來自己承認,而不是掩飾一切。

  仁禮站著一動不動,「小師妹,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嗎?」他無奈的嘆口氣,「等你再長大一些,你就知道了。」

  果然,他與兇手脫不了關係。

  杜小魚搖搖頭,冷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大師兄,如果你是兇手,你就站出來,如果你不是,但是你又知道是誰,那指出他們是誰。師父將我們含辛茹苦的養大,不是為了讓你忘恩負義的!」

  別怪仁禮跑題,他頓了頓,道,「小師妹,你進步了,你一連說了三個成語!」

  「謝謝!」

  「不客氣!」

  「……」走了,不和他說話了。

  杜小魚轉身便走,仁禮想要拉住她,再說些什麼,沒想到,剛一抓住她的胳膊,被她一甩還無所謂,瞬間,下身陣痛傳來,他只能鬆手,捂住下身嗷嗷直叫。小師妹啊,到底是她長大了還是學壞了?

  待她離開之後,仁義從暗處走來。望著那瘦弱的身影,無奈道,「小師妹終究還是察覺了什麼。」

  仁禮疼的躺在地上喘息,抬手示意他扶一把,但仁義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接著,仁廉也走了過來,依次發表感慨。「你也不看看何衍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不是他,小師妹也不會如此執著。」

  仁美靠著強,不陰不陽道,「小師妹只不過是重情義罷了,可奈何我們這幾個師兄弟不太靠譜,二師兄,你們……我們這麼做,會不會遭到天譴?」

  「住口!」仁義冷喝,「仁美你已經多次與我們唱反調,你要是重情重義,有本事就去和小師妹說清楚真相。」

  「哼,你當我不想說啊?」仁美向來都是嬉皮笑臉,可與他們在一起,就冰冷的可怕,「如果不是他們把我娘帶走,你們以為,我還會呆在這裡演戲嗎?」

  仁禮躺在地上快要窒息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他,好歹上前拉一把啊?

  「好了!」仁廉在一旁勸解,「我們師兄弟也不容易,就不要起內訌了。再說,如今我們都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蟋蟀……」

  「是螞蚱!」仁義仁美一同道。

  「行,都是螞蚱。而且我們雖非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仁義仁美異口同聲道,「親弟兄,明算帳!」

  「……」感覺說什麼都是錯的了。

  而仁禮躺在地上還在掙扎,杜小魚踢他的那一腳,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如今他只希望他的師弟們能夠低下頭看他一眼。

  快了,快了,他快要抓住仁義的衣擺了。誰知仁義突然一甩,側個下身子,抓了個空……

  仁義年紀較大,也不想和仁美繼續吵嘴,於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哎呦,真是的,吵的我都餓了。」

  仁美見狀,跟著也道,「我也餓了!」

  「那我們吃完飯再吵吧。」

  「好,同意!」

  話落,仁美和仁義牽著手就笑呵呵的離開了。仁廉嘴角一抽,追著他們跑去,「等等,我也餓了!」

  地上,仁禮已經安靜的暈了過去……

  蝸居。

  夜色將近,此時,天空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灰白,漸漸的,漸漸的,變得暗黑……

  蝸居院裡的那棵大樹身上有著凌亂的劍印,可依舊堅強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何衍坐在樹幹上,抬頭望著月亮。那一襲白衣不由增添了一抹孤獨與高冷。

  杜小魚見到他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好像塵世間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足以與他媲美。

  「我……我聽九天說你在這兒,所以我就過來了!」她越說聲音越小,毫無往日的活潑。

  何衍低頭瞥了她一眼,繼續仰頭看月亮,清冷道,「找我何事?」

  「我今天……去見大師兄他們了,我發現,他好像有事情瞞著我,而且,不止是他,好像是很多人。大俠,你說……會不會我大師兄根本就知道殺害我師父的兇手,還是他就是兇手呢?」

  「所以……」他餘光掃了她一眼,「即便如此,你也捨不得離開青銅派嗎?」

  「我……」

  許是她的出現,何衍再也沒有繼續看月亮的心情,白衣飄揚,動作輕快,一眨眼就落在她面前,彎腰與她四目相對,清冷的樣子,沒有一絲往日的親和。可杜小魚覺得,這樣的他,才最真實。

  「小魚兒,青銅派,有你師父在,才是青銅派,沒有了你師父,青銅派就再也不是青銅派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她沒腦子,所以沒有辦法急轉彎。

  「你也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我去哪裡,你就要去哪裡。」

  杜小魚有些無語,「我給你一兩,你還我賣身契不好?」

  「不好!」

  話落,何衍突然將她攬在懷中,在空中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圈圈,然後將她壓在樹樁上,這樣的緊密的樣子,杜小魚還是頭一次接觸。

  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如果不是天黑,恐怕他早就看到她臉紅的樣子。

  「你昨天和你師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留在青銅派,我不管,可青銅派以後留不留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凡你有腦子,都應該清楚,走,還是留,不是別人能控制的!」

  何衍的腦袋漸漸低了下來,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離她的唇只有一厘米的時候……

  「阿嚏……」

  杜小魚吸吸鼻子,不好意思道,「抱歉,一時沒忍住!」

  「……」

  何衍沒好氣的鬆開她,從懷中掏出一方面巾,將杜小魚打在他臉上的細菌擦乾,然後轉身就走。

  砰……

  杜小魚蹲下,好心問,「大俠,你怎麼了?」

  何衍爬起來,揮了揮身上的灰塵,瞅了杜小魚一眼,想罵又罵不出口,剛剛……明明……就是她伸出的腿將他絆倒的。算了,還是不說了。

  正要大步往前走,杜小魚卻一把拽著他,關心道,「大俠,你鼻子流血了。」

  何衍一愣,怪不得他覺得鼻子有兩股暖流流出,原來是鼻血啊!

  「不用你管!」

  大俠這話說的有八成賭氣的成分,但杜小魚卻很實誠的鬆開他,點點頭,「好的!」

  「……」

  於是,大俠離開的背影都是抽搐的……

  一個黑暗的角落裡。

  唐糖糖和九天把大樹下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扭頭就道,「我敢打賭,小魚絕對喜歡何衍。」

  「哼!」這是九天的回覆。

  「嘿,不信啊!」唐糖糖撩袖,眼神發亮,「要不打賭吧。一人五兩銀子,我賭她喜歡何衍,你賭不喜歡,怎麼樣?」

  「哼!」回答的依舊是九天模稜兩可的答案。

  唐糖糖撇撇嘴,戳了戳旁邊磨刀的保劍鋒道,「寶兒,我們打賭吧。好嗎?」

  保劍鋒抬頭輕睨她一眼,繼續咬牙切齒的磨刀,直到唐糖糖道,「何衍已經走了,你磨刀頂個屁用?」

  寶兒神回復,「屁,乃腹中之氣,放者洋洋得意,聞者垂頭喪氣。」

  唐糖糖和九天一愣,竟然無言以對。

  保劍鋒繼續道,「而磨刀的作用和屁的作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磨刀可以殺人,但放屁只能破壞自我的修養,所以磨刀不能頂屁用……」說著,一個屁就跑了出來,聲音洪亮,象徵著保劍鋒的生命是如此的年輕活力,是如此的浮躁啊!

  唐糖糖和九天一同嫌棄的看了保劍鋒一眼,捂著鼻子就離開了。保劍鋒卻很執著的講屁的作用。「看吧,我就說放者洋洋得意,聞者垂頭喪氣。剛剛看你們的樣子還不信,怎麼樣?現在信了吧?」

  囧……難道他放個屁,只是為了證明放者洋洋得意,聞者垂頭喪氣嗎?

  「哦,對了,如果人放屁是臭的,證明他消化不太好……別走啊,等等我,我還沒有講完呢……」話落,保劍鋒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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