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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愛上一匹野馬

2025-03-22 02:56:16 作者: 逗比淑女

  「啊,你說馬糞啊!」仁義一邊餵自己心愛的馬兒,一邊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私奔了!」

  杜小魚眉眼一跳,據她所知,青銅派除了她和孫大娘,已經沒有其他女人了,敢問這個馬糞是和哪位美女私奔的?性別是男是女?

  「二師兄,你聽誰說的?小道消息到底準不準啊?」

  「王子!」

  

  「滾,說人話!」

  「周寡婦家的隔壁老王家的王大爺。」仁義猛吸了一口氣,又道,「他說他親眼看著馬糞下山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是德華師叔得知了此事,還派了很多人下山尋他,結果,了無音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和誰私奔的?」

  「馬!」

  「啊?」

  仁義一臉奸笑,「我也是聽人說的。」

  又是聽人說的,杜小魚已經深受打擊了,難道私奔已經可以用在一人一動物身上嗎?「還是聽周寡婦家的隔壁老王家的王大爺說的?」

  「不,這次是聽到周寡婦說的。」

  「……」

  杜小魚深吸了兩口氣,爾後緩緩道,「二師兄,你消息好靈通啊!」

  「那是,周寡婦和隔壁老王有一腿,嚼舌頭的時候被王大爺聽到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連這都知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

  「廢話,你要是能聽到畜生說話,說明你也是一個畜生!」

  「……」突然發現小師妹學壞了呀。

  仁義道,「不過周寡婦卻心中另有所屬,這個我沒有聽人說,我自己看出來的。」

  「誰?」

  仁義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道,「我啊!哎~~都怪我娘把我生的太完美了。」

  杜小魚:「……周寡婦比你娘年紀都大!」

  仁義囧!

  涼風來襲,吹散了杜小魚額前的劉海,吹起了她的衣裙。就連樹上的葉子經受不住壓力,片片落地。

  杜小魚看著仁義,滿臉歡喜的問,「二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繼續說啊!」

  「我不想說了。」因為小師妹已經不是從前隨便吹兩句牛就能唬住的小師妹。她已經從小綿羊變成小狐狸了。

  「為什麼不說,我喜歡啊!」

  仁義眼神一亮,「小師妹,你喜歡聽我說話嗎?」

  「嗯,我喜歡靜靜的看著你裝逼的樣子!」

  「……」

  以前何衍恬不知恥的形容自己帥的一表人渣,她也不計較,可仁義把自己說的帥的滿臉禽獸,她是真心聽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此前的目的,這次急忙把她二師兄從跑偏的路上拉了回來。「二師兄,我們還是來說說馬糞的事情吧。」

  仁義一臉認同,低頭看著自家心愛的馬兒的馬糞道,「這個馬糞啊,其實對馬的健康很重要。拉的稀了說明馬最近身體不好,拉稠了又說明最近馬休息不好,拉的黃了……」

  「二師兄……」杜小魚差點拔劍捅死他,朝著他又吼又叫,「我說的是那個馬糞,不是你說的馬糞!」

  時間靜止了一秒,兩秒,三秒……仁義苦著臉道,「小師妹,沒想到你這麼在乎馬糞啊!」

  「滾……」

  「你為了馬糞居然還對我發火?」仁義吃驚道。

  「滾!」

  仁義嘴角一抽,猛吸了一口氣,翹著蘭花指指向杜小魚,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滾!」

  「哎,好咧!」

  囧!!!

  此刻在她眼前站著的是青銅派的八卦小靈通——仁通,人如其名!沒有任何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仁通長著一對三角眼,朝天鼻,兔子呀,青蛙嘴,總之,你能想像他多醜,就有多醜。

  「啊,你說的是看馬那個小廝馬糞對吧。」

  「對對對!」

  仁通美美的坐在椅子上刺繡,手指還做出蘭花指,這一動作,杜小魚想起了一句話可以形容他,那就是,不作死不能活。

  「他呀,他私奔了!」

  咦,又是私奔!

  「和誰私奔了?」

  「馬!」

  「……」這個答案,又是神一樣的同步。

  杜小魚好奇的問道,「那個馬,是我們認識的馬嗎?」

  仁通瞥了她一眼,繼續刺繡,不咸不淡道,「是我們騎的馬!」

  「什麼?」杜小魚大吃一驚,難道真有跨越種族的愛戀?

  「是啊,任何人聽了表情都和你一樣。」估計是八卦說多了,表情自然而然就變的麻木不仁了。仁通一臉淡定的繼續道,「據說他愛上一匹野馬,可惜嶧山沒有草原啊!」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他帶著那匹野馬去尋找草原了。」

  杜小魚又問,「他怎麼會愛上一匹馬呢?青銅派又不是沒有女人?」剛一說罷就遭來仁通的斜眼相待,「他天天和馬在一起生活,一個乾柴,一個烈火,一個青春年少,一個放蕩不羈,你為什麼要歧視人家的愛情?」

  「在我歧視之前,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匹馬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下可把仁通給難住了。過了片刻,仁通扔下刺繡的東西,朝著門外就怕,邊跑邊說,「小魚師妹你別走啊,我先打聽打聽,等我回來告訴你啊~~~」

  ……

  仁禮此刻正在耍賤~~咳咳,耍劍!

  「你說馬糞啊……」

  「是啊!」杜小魚擦擦汗,和仁義的談話雖然不痛快,不過不要緊,至少大師兄人品比他強。

  「他私奔了!」

  「跟誰?」

  「馬!」

  杜小魚嘴角抽不耐煩了,「大師兄,你能不能具體說清楚一些?」

  「好啊!」仁禮放慢了步子,慢條斯理道,「那匹馬是棕馬,公母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它是汗血寶馬和蒙古馬的串兒。但是汗血寶馬和蒙古馬的全身上下的優點,它是一點都沒有遺傳上啊,真是可惜了……」

  如果聽到這裡,還能繼續聽下去,那麼杜小魚肯定瘋了。她無奈打斷,「大師兄,我不是讓你說它的品種,我是在問馬糞!」

  「哦哦!」仁禮即刻回歸正題。「馬糞長的也不好看,大餅臉,三角眼,而且個子挺矮,你也見過,就是那種看兩眼就想吐,還想踩兩腳的那種……」

  「大師兄!」杜小魚聽的都快哭了,「我是問具體事件啊!他為什麼和馬私奔?」

  「因為相愛啊!」

  砰,杜小魚一腦門撞到樹上。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他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愛上一匹馬呢?」杜小魚苦著臉問,「如果是你,你會愛上一匹馬嗎?」

  仁禮身子一頓,劍鏗鏘掉在地上,不過他沒有急忙撿起,反而走到杜小魚的跟前,臉紅的跟個柿子似的。語氣也不像剛剛那般隨和,微微有些害羞,「小師妹,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聽說什麼?杜小魚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應該聽說什麼?」

  「是不是仁廉和你說了什麼?比如……我們的事情……」

  這個我們的事情啊,有兩層含義:一是他在指他和仁廉的事情,二是之他和眼前人的事情。

  但顯然,杜小魚聽到了第一種。「你和仁廉怎麼了?」

  「不是他!」仁禮窘迫的樣子更像是害羞,他是指他和她呀。「其實,其實……小師妹,你應該也能感覺出來,我們從小到大在一起生活,我們互相了解,還有過共同美好的回憶,其實,其實……」

  「懂了!」

  杜小魚抬手堅定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表情凝重,「大師兄,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仁禮眼神一亮,「你真的知道我再說什麼嗎?」

  「嗯!」

  「太好了!」他多年的心愿終於達成了,正想要擁抱小師妹一親芳澤的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話。

  杜小魚緊握拳頭,像是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一樣。「大師兄,我會支持你們的,雖然我不太理解你和三師兄之間的感情,但是我不會像看變態一樣,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你們的。加油!你們這種情感不為世俗,不為門戶,我為你們點讚!」

  「呃……小師妹,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杜小魚堅定的搖搖頭,「我理解,我非常理解。想必師父泉下有知,也會明白你們這對苦情人的!」

  「……」

  回到蝸居之後,杜小魚見到何衍,第一時間就說完馬糞愛上一匹野馬,且為了它還心甘情願私奔的故事後,都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的狗血,依舊難以支持這對跨越種族的愛情。

  何衍聽罷反倒沒有什麼表情,杜小魚好奇,「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相信他是愛上一匹馬才離開青銅派的?」

  雖然她也不相信,但是事情就擺在面前,由不得你相信。

  「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馬糞了,說不定你師父的死,和他的失蹤有關!」何衍篤信道。

  杜小魚懶洋洋的趴到桌子上,無精打采的道,「我也希望他能和我師父的死有關,但是這麼一個愛上畜生,而且連公母都不分的人,能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何衍但笑不語,障眼法而已,也就騙騙這些沒有出過青銅派的弟子們。

  「走吧,我們去給牛犢子的兒子上柱香!」何衍伸手牽住杜小魚的手,拉著她便往外走,杜小魚懶洋洋道,「大俠,你這麼自信他兒子能死嗎?」

  「嗯,如果我去了他兒子還沒有死,我就想個辦法讓他兒子死。」

  杜小魚心口一緊,她忘了,何衍是個惡魔。

  她小心翼翼探過頭問,「怎麼死?」

  「罵死吧。」何衍轉頭笑吟吟道,「我的特長!」

  確實是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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